阿瞒,如今时局,我不想因为我…而…而让你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北方文人口诛笔伐的对象…我…我…”
“我懂!”曹操坚定的吟出了这么两个字。
可这两个字后,他的话锋一转。“先不说这个,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秘密?”
“大汉司徒、龙骁营统领陆羽,其实…他是我的儿子,而他…”
不等曹操把接下来的话说完,甘夫人整个人愣住了,一双眼睛瞪得浑圆硕大。
“儿子?亲生儿子么?”
“梅儿,你莫要激动,且先听我把话讲完。”曹操安抚住甘夫人,继续道:“羽儿是我的长子,这件事儿说来话长,可…却有一点。”
曹操顿了一下,语气一下子变得格外严肃。“羽儿替我制定出一个计划,只是这计划,需要委屈甘夫人几年…”
“计划?委屈?几年?”甘夫人一怔,她抬起头,宛若在这密室里看到了一抹希望。
“没错!”曹操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缓缓起身,轻吟道。
“方才我吟出了诗经、国风中的许多诗词,可…论及唯美,羽儿替你、我作出的一首,我倒是觉得最为应景!”
讲到这儿,曹操转过身,朗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霍…这…
甘夫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两情若是…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朝朝暮暮!
这话…
意味深长啊!
这话…又似乎,绝处逢生!
…
…
并州,雁门关外,牛头山脚下的一间破落的酒肆里。
曾几何时,汉武帝北击匈奴恢复西域风采之际,这里也极其的繁华…不少游玩牛头山的汉人会在这酒肆打尖、吃饭。
可…如今,酒肆依旧在…可此间情景却是人去楼空。
而这都源于,汉灵帝继位后,盘踞塞外的鲜卑人先后组织了十四次冬季南下的寇边劫掠活动。
这个酒肆…
不知道是哪一次被洗劫一空!
不知道,有没有被重建!
也不知道,这酒肆中的骸骨死去了多少年!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死的很惨,凄惨!
此刻,吕布与公孙瓒、麴义、张燕四人坐于其中,他们是来赴约…赴那三日后牛头山的约定。
其实附近还有不少人,有先登营的甲士,也有公孙瓒、张燕的心腹亲卫,很多人都担心童渊会使诈…
这算是留了一手!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聊的。
张燕酷爱饮酒,特地带了几坛…四人边喝变聊了起来…满脸的轻松自在。
而过得不久。
酒肆的大门处又走近一人,五十多岁的模样,面容很冷,手中托着一柄飞龙枪。
走进来之后…他环视一周,看到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英武男人在喝酒,眼睛突然一亮,随后又环望向了他身边的人。
五十多岁的老者自然是童渊!
“呵!”
一声冷笑,他颇为淡定的朝几人的方向走去,张燕性子最急本想动手,却被吕布拦住!
而童渊就这么坐在了吕布对面的凳子上,低头看了眼桌上的酒,闻了下…开口道:“好熟悉的酒味儿,是许都城太学酒坊酿的吧?”
没错,这酒…吕玲绮曾给童渊带去过两坛!
之后,曹、袁决裂…再想买…纵是千金,也难以在冀州买到了!
而吕布抬眼望向童渊,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
可公孙瓒、张燕、麴义眼眸冷凝,心情更是颇为沉重,这老家伙虽看起来年迈,可身子骨却健硕的很,特别是走路的样子十分的轻盈!
甚至…不是十分轻盈了,而是…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张燕原名“褚飞燕”,本在黄巾军中就以“身轻如燕”着称,单单看一个人的步履,他就能最直观的感受到来人的身法,怕是比之他这“飞燕”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心头暗道:“多半,掳走杨太守的便是此人!”
“让我们一起来,你是怎么想的?”
吕布开口了,他的语气也很冷,麴义将童渊从“神话”中拉了出来,这让所有人对他没有了原本的畏惧。
当然了…吕布从来就没有畏惧过这个家伙!
而此时…
公孙瓒、张燕、麴义每个人都摸到了自己的兵器…短矛、佩刀、剑…
在如此狭窄的客栈里长柄武器很难发挥出威力!
故而…他们选择的均是短兵兵刃。
“一起来,省的一个个去抓!”童渊提起了桌案的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大口,丝毫不怀疑这酒水有问题。
吕布则是摇了摇头。“曾几何时,我也与你一般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可因为一些人,一些事,让我意识到什么叫做‘过犹不及’,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盲目的自信往往会死的很惨!”
闻言…
“啪”的一声,童渊脸色一变,将酒壶放下。“我童渊约你们来,是要抓你们四个,当然,我也不介意取下几个人的脑袋!”
这话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