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该劝慰一番。
哪曾想…
吕布一动不动,依旧是负手而立。“先生如果觉得委屈,就请自便吧。”
这次,吕布是铁了心要用陈氏父子,要用徐州名士派。
他的脾气就是这样,真要做出什么决定,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好…”又是一声粗重的喘息,陈宫咬着牙,他怒目瞪向吕布。“奉先,你记住我陈宫今日说的话,徐州城大祸不远了!拭目以待吧!”
摆手…
陈宫大踏步就朝门外走去。
踏,踏!
坚实而厚重的步伐,每一步陈宫踩得格外的响彻,他多么希望吕布能喊出他的名字,让他留步!
只是,哪怕都走到院落门前时,吕布还是一言不发。
这一刻,陈宫意识到,或许…他跟吕布的关系已经…已经回不去了!
难道,这就是——覆水难收么?
…
…
庐江,衙署,书房之内。
听说这么个“江东来客”,脑子里记着江东所有船舶的制造图!
陆羽还颇有兴趣。
他倚靠在躺椅上,等着这位神秘“江东来客”的到来。
不多时,刘勋亲自将他押送到书房这边。
陆羽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身高七尺有余,跟陆羽差不多高,一身的书生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江边长大的缘故,皮肤格外的好。
若然不是提前知道,这是个汉子,单凭他那“体似凝酥”的皮肤,陆羽都要感觉,这得是个漂亮姑娘啊。
这男子走到陆羽的面前,他抬起眼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儿陆羽,这才拱手道:
“陆议见过…”
啥?陆议?
不等他把话讲完,陆羽抢先问道:“你就是江东四大家族之一?陆家的陆逊?”
陆逊原名陆议,因为一些原因改名陆逊。
这个陆羽是知道的。
可具体是因为啥原因,那他就一头雾水了。
不过…喊这年轻公子陆逊想来是没毛病的。
很明显陆逊有点懵逼,他明明自称的是陆议?而且…他更名为陆逊这件事儿,并没有传开,为何陆司农知道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隐麟的能力?未扑先知的能力?
心情略微悸动了一下,陆逊很勉强的笑道:“想不到陆司农竟知晓我改名之事,陆司农愿意称呼‘逊’便称呼‘逊’好了!”
讲到这儿,陆逊再度行礼。“陆家,陆逊拜见陆司农!”
这下,倒是整的陆羽有点懵了,他就是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到…这个江东来客竟是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的陆逊!
——牌不是万能的,但没牌是万万不能的陆逊!
他来这儿干啥呀?
“你姓陆,我也姓陆,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陆羽笑着说道,莫名的,因为同姓的缘故,陆羽对陆逊还是有一抹别样的亲切。
当然了,在陆羽看来,他这个“陆”和陆逊这个“陆”不是一个“陆”啊。
其实陆羽挺无语的…
穿越到三国,姓“陆”也就罢了,偏偏却不是出身江东四大家族的“陆”家,那这“陆”总感觉矮别人一头,好尴尬呀!
这边,陆羽提到五百年前是一家,陆逊的心头猛地悸动了一下。
“陆司农说的自然是对的,不过,依我看来…咱们‘陆’姓的子弟,或许不用五百年也是一家呢!”
“坐…”闻言,陆羽微微一笑,示意陆逊坐下。
连带着,他向刘勋使了个眼色。
刘勋会意,当即退了出去。
此间书房便只剩下陆羽与陆逊两人。
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索性,陆羽也不绕圈,开门见山的问道:
“陆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冒险从江南来到江北?所为何事呀?还有…”
陆羽眨巴了下眼睛。
突然间称呼别人为“陆公子”好奇怪呀。
“咳咳…”
轻咳一声,陆羽继续问道:“刘太守告诉我,陆公子脑子中藏着江东船舶的制造图?真的假的呀?”
陆羽的整个语气颇为柔和,根本不像是与一个客人在交谈,更像是阔别重逢的朋友、兄弟。
说起来,这种感觉很莫名,很奇怪!
像是由内而外,自然而然散发的一般。
“哈哈…”陆逊笑了。“陆司农?我脑子里怎么可能藏着这江东船舶的制造图呢?”
“我如此讲,只是因为听说陆司农在绘制船舶的制造图罢了,若不以此为由,怕是就见不到陆司农咯!”
嘿…
好鸡贼呀。
陆羽心头感叹,不愧是姓陆的,姓陆的都很鸡贼。
“那?陆公子脑子里总该藏着些别的东西吧?”陆羽接着问。
“不瞒陆司农,我脑子里藏着的东西,其实比这船舶制造图更重要十倍、百倍!”说着话,陆逊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
快速打开,竟是江东六郡七十二县的地形图。
如果说只是简单的地图那也就罢了。
陆羽或许凭记忆也能绘制出来。
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