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善于攻心,更善于窥探人心…这官渡之战,还未开始,他就已经把袁公琢磨透了!之后的一系列,更是如此…输了,正南…咱们已经输了!”
说起来…
田丰从被牢狱中救出起,到现在,足足三个月,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源自于他想通了,他明悟了…
官渡之战,或者说,曹、袁决战,他田丰的立场,他田丰的才华,一点儿都不重要!
就是再打十次,就是换个比田丰更卓绝十倍的谋士,最后的结果,还是曹操赢,还是陆羽赢!
这一场仗,冀州才俊必败无疑!
“正南,别挣扎了,任凭谁都能看出来,邺城已经是强弩之末…”
“不!”面对田丰的劝谏,审配眉头凝起。“谁说邺城是强弩之末的?二公子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三公子也不会对邺城见死不救!何况…何况还有元皓,你来了,我的心…我的心就定了!你一定能带给我破局之策!”
呵…
听到审配的这一番话,田丰笑了,他不住的摇着头。
“正南,别骗自己了!”
“三公子不会来救,二公子也不会来救,他们如今自顾不暇…这点,你、我心知肚明,自欺欺人…最后也…正南…”
田丰还想要继续开口…
他想用这三个月“冥想”过后,悟出的东西去点醒眼前的这位挚友。
却在这时。
“报…审府君,曹军…曹军他们杀进来了?”一名侍卫大喊着闯入衙府。
“是曹军攻城了?”审配当即反问…
“不…不是攻城,是…是已经杀进来了,他们已经控制了四个城门!”
“什么?”
听到这儿,审配的眼珠子瞪大,整个人豁然起身。
“他们…他们…”
“他们是怎么攻进来的?各城门不是都…都…”
不等审配开口。
田丰已经徐徐站起身来。“正南,别抵抗了,人心散了,邺城守不住了!”
就在这时…
“踏踏踏踏…”
“哒哒哒…”
脚步声、马蹄声接踵而起…
与之相伴的是由远及近的喊杀声。
可只有喊杀声,却没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就像是…就像是敌军一往无前的杀来,没有遇到丝毫的抵抗。
“巷战…组织巷战!”
审配凝着眉,他拔出佩刀,就要往外跑。
可…当跑出衙府的一刻,他愣住了,因为…在他的面前,所有西城门上的袁军士卒尽皆放下了武器。
这是…这是在…
“你们在干什么?都拿起武器来,拿起武器来…”
“巷战,巷战…夺回各个城门,给我夺回…夺回…各个城门!”
声音到最后,已经是沙哑到泣不成声。
“踏踏踏…”
脚步声,愈发的近了。
已经能清楚的听到敌军登上城楼的脚步声。
“哐啷啷啷…”
越来越多袁军的战戟、长刀被抛掷于地上,越来越多的袁军将士靠在城墙上,一动不动,似乎…曹军的到来,才让他们得以解脱,从巨大的压力中解脱!
如狼似虎的曹军并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就这么秋风扫落叶一般,轻松的夺下了四个城门,轻松的攻到了审配的面前。
似乎…
整个城楼之上,唯独审配一人还在抵抗。
只不过,在夏侯惇、许褚面前,审配的抵抗显得是那样的绵软无力。
一个时辰,仅仅一个时辰,固若金汤的邺城陷落!
…
…
许都城,驿馆。
这已经是南匈奴左贤王在许都城住的第三个月,按照约定,明日他就将迎走曹操的女儿曹沐!
可…哪怕是明日就能抱得美人归。
可今夜,左贤王冒顿那颗悸动的心情已经情难自已!
“哈哈,汉人的话说的好啊,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左贤王冒顿看着月亮,喃喃自语。
终于,他拳头握起。
“来人,取我马来,我要去丞相府!”一言毕…
“得得得!”
但听得一声马儿的嘶鸣,左贤王冒顿消失在了驿馆之中,也消失在了寂静的道路之上,一骑绝尘!
说起来…
这段时间,他总是在白日里与何晏游玩。
越是游玩,他发现他对这位汉家女子愈发的兴趣浓厚!
只差最后那一步了,而那一步,今夜…他忍不了了!
…
…
此刻。
何晏正身处一处公主府!
这是曹操特地为“女儿”准备的府邸。
其实,在三个月前,曹沐就秘密的潜藏了起来…她被悄悄藏在了白马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