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刚好就瞥见了他里面穿的金丝软甲。
她脸色一黑,狗皇帝果然怕死。
“皇上,这件......”她伸手去解那件软甲。
沈元拦住她的手,“就这样。”
又想占便宜又怕死,阮南星脸色微微一变,转过头去,“既然皇上没心情,那臣女便回去了,不打扰皇上雅兴。”
“好,朕脱!”沈元连忙喊道。
其实今日除了大事,更多的是自己的私心。
他就是想看看摄政王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听此,阮南星才稍稍满意了些,气定神闲地看着他脱下软甲。
正准备摔杯子,就看到他里面还穿了一件更小的,刚好护住他心脉处。
阮南星:“......”
一直守在暗处的赵修自然也看见了,一时不敢妄动。
“皇上穿这么多,可是为了防我?”阮南星眸光毫不在意地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上次的刺客来历不明,朕只是谨慎行事罢了。”
等脱掉了上半身的衣衫,周围都没有危险的气氛,沈元紧绷的神情放缓下来,看来今日,他可以如愿以偿了。
“南南是在等朕吗?”见她衣衫整洁,沈元微微挑眉。
哪怕穿得素净无比,也掩盖不了她骨子里透着的那股媚。
这是天生吸引人的妖精。
阮南星轻声笑了起来,端着酒往后退去,“皇上过来呀~”
沈元嘴角扯起一抹笑,几个大步就走到了阮南星面前。
她举起杯子,欲拒还迎般地推到他嘴边,“皇上先把这酒喝了。”
沈元低头一饮而尽,将酒杯砸在地上,弯腰准备去抱人。
阮南星抬头看了眼房梁,手指轻按住他的肩,笑意盈盈地看向沈元,“皇上~”
沈元脸上兴奋的神情蓦地一敛,杀气从后面袭来。
他转过头,眼前闪过一抹白亮,来不及避开,他微躬下腰。
“唔!噗!”
皮开肉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元只觉得下腹一痛,汩汩鲜血从伤口处蹦出来。
“啊!皇上!”阮南星惊呆了,立马上前扶住他,“来人啊,有刺客!皇上您撑住!”
沈元脸色逐渐苍白起来,失血过多导致他头脑也不再清醒。
他推开阮南星,朝着门口爬去。
罗柄破门而入,待看到后面的刺客还未离去,立马拔刀相向,两人打斗在一起。
“皇上,皇上您再等等,等把刺客打跑了,皇上就安全了!”
阮南星紧张兮兮地在皇帝耳边念叨,手指却颤抖地在他伤口上撒药。
“叫太医!给朕叫太医!”沈元气晕了头,这南家的二小姐当真是个白痴。
“哦噢,太医!皇上,这楼里哪有太医?”一面按着他的伤口,阮南星一面迷茫地问道。
沈元直接痛晕了过去。
阮南星感觉差不多了,才大喊,“罗侍卫你快来看看!皇上快不行了!”
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通通掉在了沈元的伤口上。
赵修见时间拖延得差不多了,也不恋战,踹了罗柄一脚,跳窗而逃。
“皇上!”罗柄急跑过来,跪在边上。
“罗侍卫,皇上不会有事吧?太医在哪里啊?”阮南星哭得稀里哗啦。
“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罗柄黑着脸,抱着皇帝跳窗而去。
今日出来本就是皇帝一时兴起,身边也没有其他护卫,如今皇帝受伤,万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阮南星张了张嘴,看着已经走远的罗柄,眼泪立马就停了。
地上还余了一地的血,她低嗤一声。
都这样了,狗皇帝总要死了吧!
一想到狗皇帝今日就会死去,阮南星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松了。
“玩够了吗?”聿安从隔壁走过来,看着血污脏脏的小姑娘,黑了脸。
明明就是一剑的事,非要搞得那么复杂。
阮南星吸了吸鼻子,清亮的目光望向他,“玩够了。”
“玩够了就回家。”聿安走过来伸手牵她。
“身上脏。”阮南星往后退了一步。
“那就先去沐浴,周围已经让冷福去打点了。”他不由分地握住她的手,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上面的血迹。
“嗷。”她乖乖巧巧地跟着他,像只温顺的小绵羊。
皇帝遇刺,危在旦夕,宫中的太医忙了一夜,才勉强吊住了皇帝一口气。
阮南星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阿桃已经被聿安派去的人带回来了。
“阿桃,王爷呢?”
“王爷应当是去上朝了,王妃,奴婢好想你。”
“嗯,关你的人有没有伤你?”
阿桃眸光一闪,“没有,他们待奴婢很好。”
阮南星点了下头,握住她的手,“没受伤就好。”
阿桃感激地看了一眼,“王妃,奴婢去给你打洗脸水。”
“好。”
阮南星坐起身来,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聿安什么时候可以下朝。
至今还没有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看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