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安神色一冷,扣住了她的手腕,“本王可以纳你为妾。”
阮南星微微勾了勾唇,嘴角溢出一丝丝的苦意,“求大人不要为难软软。”
“为何?”聿安不满意她这个回答。
他堂堂摄政王,温温和和地同她商量已是不易,她竟敢拒绝?
阮南星小心地抽回手,低声道:“求大人成全。”
聿安俯下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直视她的双眸,“成全?本王到底是哪里让你不如意,还从未有人敢拒绝本王!”
“大人,您弄疼我了。”她娇气地唤着他,细小的手腕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断。
聿安下意识地松开手,察觉到自己言不由衷的举动,冷哼了一声。
“本王给你三日考虑的时间。”他起身穿好衣服,转过身,看到阮南星还呆呆地坐着,忍不住弯下腰咬住了她的娇唇。
阮南星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他的衣襟,微微仰起头。
乖到过分。
男子的声音雄厚低沉,夹杂着几分愉悦,“软软,本王昨晚很满意。”
她红了脸,长睫轻轻扑闪,娇俏而又妖媚。
聿安呼吸重了些,强迫自己抽身离开。
果真是妖精。
他站直身体,神情严肃,“想好了就托小厮过来传话,本王亲自来接你。”
摄政王一离开,早就守候在门外的阿桃跑了进来,“姑娘,您还好吗?”
“阿桃,扶我起来吧。”阮南星神情淡漠了下来。
向妈妈站在门口,低声道:“软软,今日就不给你挂牌了,这两日休息一下。”
“谢谢向妈妈。”阮南星感激道。
阮南星得了两日的空闲,多半是躺着休息,休息够了,便弹会儿琴。
两日过的很快,百花楼自那晚花魁现身后,便宾客满座,夜夜都有公子爷们来打听软软姑娘的情况。
自然,那晚花魁被摄政王要走,也在京城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传闻摄政王清心寡欲,不耽于美人,可是谁又会想到,他突然出现在百花楼,还包下了花魁的第一夜。
听说今夜软软姑娘要继续挂牌了,各路公子自然是跃跃欲试,都纷说只要软软姑娘伺候。
楼里好些姑娘遭到了嫌弃,心中颇有怨气。
可是如今软软是楼里的红人,是向妈妈宠着的人,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软软,今夜是护国公家的郑公子,他等下要过来听你的琴声。”向妈妈敲了敲门,对着里头和颜悦色道。
“软软知道了。”阮南星站起身,走到镜子前,“阿桃,给我梳妆。”
“姑娘,您身子吃得消吗?上次的伤……”阿桃欲言又止,也有些怪向妈妈太过着急了。
阮南星缓缓一笑,“习惯便好,替我把琴拿出来,之后再去请郑公子上来。”
“是。”阿桃取了琴便出去请郑鸿。
阮南星走过去,屈腿跪下,手指抚在琴弦上。
“软软姑娘的琴声,妙绝。”郑鸿走进来,手中摇晃着扇子。
“郑公子来了,软软有眼疾,恐不能相迎。”她压住琴弦,缓缓一笑。
“本公子不用,你继续弹。”郑鸿走到边上坐下,喝酒吃菜看美人,倒是好不自在。
总归今夜软软姑娘都被他包下来了,跑不了。
琴曲悠扬,素手轻拨,似一副美丽的画儿。
郑鸿喝得有些微醉,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将杯子递了过去,“软软姑娘陪我喝一杯。”
阮南星侧过头,闻到酒味,摇了摇头,“软软有眼疾,大夫说不能喝酒。”
都说怜香惜玉,他郑鸿是第一人。
听到她这么说,自是不会再劝,只是瞧着她的纤纤细手,以及那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身,顿时忍不住伸手过去。
“那就不喝酒了,陪本公子吃点菜。”
“是。”她缓缓起身,抓着对方的衣袖,慢悠悠地站起来,“还请郑公子先走。”
郑鸿撇过头,对上她无神的眼眸,咧嘴一笑,“本公子抱你过去!”
“郑公子!”身子腾空,阮南星被吓了一跳,连忙大喊。
砰!!!
门被人从外头踢开,郑鸿瞬间暴怒,“谁啊,敢打扰小爷的好事!”
聿安目光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冷笑了一下,“郑公子好雅兴!”
“摄……摄政王!”郑鸿呆愣住了,立马将阮南星放下,弯腰恭敬喊道。
向妈妈急匆匆赶过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郑公子!摄政王……”
她愣了一下,解释道:“今晚软软姑娘被郑公子包下了,王爷要不然瞧瞧其他姑娘?”
“呵!”聿安抬脚跨进去,深色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向阮南星。
她倒是淡定。
几人僵持着,向妈妈额头上莫名的就渗出了汗,她看向郑鸿,露出了几分祈求的目光来。
“滚出去!”聿安声音低沉冰冷,手指早已握紧成拳。
“是……是!”
“软软姑娘,我下次再来看你。”郑鸿心有不舍,但是也知道摄政王他惹不起。
听到关门声,阮南星伸出双手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