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琪王,在最里面。”侍卫立马道。
“钥匙给本王,你们不用跟来。”
“是。”
鹿海一直跟在南琪身边,听她说要去看鹿衔,还以为是要替他报仇,连忙高兴道:“王爷您真好。”
南琪瞟了他一眼,冷漠道:“你在这里候着。”
“王爷?”鹿海有些不解。
“本王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质疑,看好他。”南琪目光一凛,立马吩咐边上的侍卫道。
“是,王爷。”
“王爷?放开我,快放开!”看着南琪朝着牢房里面走去,鹿海生气地挣扎了一下,眼底满是憎恶和气愤。
鹿衔就是个祸害,害死他父亲,如今都沦为阶下囚了,还想抢走琪王的关注,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阴冷潮湿的牢房,带着铁链子的刑具在牢房中泠泠作响。
鹿衔背对着牢房门口,安静地坐在茅草席上。
“把门打开。”琪王看着他纤细的身影站了一会儿,随后吩咐狱卒。
铁锁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鹿衔转头看去,立马站起身。
“贵卿,在这里过得可还好?”她走了进来,朝着他走近。
鹿衔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无路可退。
“很好,谢琪王关心。”
“随本王出去吧,本王让你做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琪王声音和缓道。
他眼底带着深情和含情脉脉,似是爱慕他许久了。
但是这种眼神却让鹿衔觉得怪异和反感。
“陛下呢?”他下意识地问。
“陛下?自然是被我安排的人刺杀了。”琪王笑了笑,颇带几分自豪的语气。
鹿衔握紧了手,眉间紧锁起来。
陛下不可能死,她说过会回来。
“决定好了吗?跟了我,以后我会比她对你还好。等我登基,我不会像她那样宠幸这么多妃子,最多二十个,但你放心,在本王心中,你会是最重要的那个。”
南琪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嘴角勾着自信的弧度。
鹿衔扯了扯嘴:“本宫似乎没有见过琪王几次,倒不知道你这痴心妄想是从哪里来的?”
琪王脸色一变,颇有些恼怒,但很快就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没关系,你现在不从,待会就会求着本王要你。”
她朝着他走近了些,鹿衔心生警惕,往边上退去,“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做本王想做的事情。”南琪手臂撑着一边墙,逼着他只能一步步往另一边退去。
“听本王的手下来报,你的陛下死的时候可浑身是血呢,你觉得,她还能活吗?”
她目光直直地盯向他,想要一步步把这个男人的心理防线击垮,“她就算对你再好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想为她陪葬吗?”
鹿衔忍住心底的怒意,对上她嚣张的脸庞,“她会回来,你只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
“她若是不回来,陪葬又如何?我决计不会和你这种小人同流合污!”
“呵!贵卿倒是出乎本王意料。”南琪不在乎地笑了起来。
“但现在,就先让我这个小人好好尝尝贵卿的滋味如何?”她扑了过去,擒住鹿衔的双手,低下了头。
......
砰!
牢房的门被踢开,接着外面就传来了兵刃相接的声音,以及宫中禁卫厮杀的吼声。
鹿衔缩在角落里,看着满身是血的南星,本就红了的眼睛愈发的血红,“陛下!”
他想要站起来,如今却是动弹不得。
看到人,南星扔下刀,朝着这边跑来,伸手就将他拥进了怀里,拢了拢他的身子,“我在,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鹿衔伸手将她抱住,将头埋进她怀里,紧紧地攥紧了她的衣衫。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手臂上也满是青痕,南星目光一冷,侧头看向边上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过去的南琪。
“没事了,朕马上回来。”她脱下血衫,披在鹿衔身上,接着就提刀朝着南琪走去。
“南琪,朕待你不薄,可惜你辜负了朕。”她声音里带着些微的嘶哑。
南琪睁开眼,勾了勾唇,抬起有些无力的手臂指向鹿衔,“陛下的男人,还真够烈的,可惜我......啊!”
鲜血在空中飞溅,南琪瞪大着眼睛,瞬间没有了生息。
他甚至来不及将那句话说完,就死在了鹿衔和南星面前。
鹿衔立马闭上眼,搂紧了身子,那一天,他的世界里铺满了鲜血。
女皇丢了刀,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将他抱起,疼惜地亲了亲他的眼睛,温声道:“没事了,朕带你回去。”
鹿衔伸手抱住她的脖子,只觉得很累很累,他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琪王已死,缴械不杀!琪王已死,缴械不杀!”
一场宫乱就此落下,只是皇宫中满是血腥的味道。
大雨倾盆落下,下了三天三夜。
三日后,天空放晴,雨水冲刷了所有的味道,也让这皇宫恢复了曾经的和谐与生机。
鹿衔足足睡了三日,醒来的时候就听到宫人在议论册封凤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