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想要起身。
却是发现贵妃娘娘的双手很用力地缠着他。
鹿衔微微喘了一口气,眸光微闪地看着她,“娘娘,把手松开。”
再这样,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为什么不可以?”她仰起头,眼眶中的泪很轻易地滑落下来。
鹿衔被她委屈的泪水烫得心疼,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声音低哑道:“娘娘,你会后悔的。”
楚南星来不及回应他这句话,所有的声音就被他的吻吞没了。
他拿开了两人之间隔着的被褥,翻身上了床,将她拉进了怀里,低头亲了下去。
怀里的人很娇气,轻颤着身子,回应着他的动作。
鹿衔勾唇轻笑起来,尽力满足她的所有。
春天的初雨来的很早,淅淅沥沥的落在枝头,催促着嫩芽的绽放……
鹿衔是在次日清晨离开的。
他捡起了地上的衣衫,低头亲了亲还在沉睡中的贵妃娘娘,把蹲在门外打瞌睡的翠柳叫醒,交代了几句才放心离开。
“主子,您太冲动了。”屋顶的暗卫跳了下来,跪在地上。
鹿衔不疾不徐地在椅子上坐下,手指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勾起了唇,“无事。”
暗卫不解:“主子,您不该直接在狗皇帝面前那般,若是他……”
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暴露在皇权下,暗卫百思不得其解。
“萧长绪暂时还不敢拿我怎么样。”
鹿衔神色淡定起来,坐直了身子看向暗卫,“从现在开始,你去贵妃身边,保护她。”
“主子,属下的任务是保护你!”暗卫跪着没动。
“她就是我的命。”鹿衔摸了摸手指,原打算转动扳指,猛然想起来已经送给娘娘了。
他眸光一柔,心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想一直守着他的贵妃娘娘。
见鹿衔没有再说话,而是沉默地坐着,暗卫知道,主子的话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他低下头,掷地有声道:“是,属下一定会保护好贵妃娘娘!”
……
“娘娘,您饿了吗?”翠柳守在床边问道。
楚南星睁开眼,感觉自己浑身都酥酥麻麻的,她脸颊一热,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到午膳的时辰了,娘娘可要起身?”翠柳笑着问道。
见楚南星丝毫没有昨天被皇上吓到的后遗症,她的心放下了大半。
果然,九千岁还真能让自家娘娘高兴起来。
楚南星闭眼赖了一会儿,温声道:“嗯,起来吧。”
翠柳扶着人坐了起来,待看到楚南星脖颈上的红痕后,目光怔愣起来。
娘娘昨晚和九千岁……
抬手按住小丫鬟的眼睛,楚南星语气温和道:“别看了,快去准备吃的,本宫饿了。”
翠柳神情一垮,不放心道:“娘娘,虽然九千岁是个好人,但是他……是个阉人啊。”
阉人,怎么可以和娘娘在一起?
以后娘娘可怎么在后宫中走下去啊。
知道小丫鬟是担心自己,楚南星也不恼,而是伸手戳了下她的脑袋,“你觉得皇上待我如何?”
翠柳苦着脸摇摇头:“不好。”
“那九千岁呢?”楚南星接着问道。
“可是……”翠柳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被自家娘娘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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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饿了。”
翠柳无奈地站起身,“奴婢先去让人送午膳过来。”
楚南星点了点头,见她走远了才看向了自己身上的痕迹。
太多了,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
她重新倒进了被褥里,回忆着昨晚九千岁动情的模样,那眼神是恨不得要将她吞了。
可是他除了亲她,什么都没有做。
知道他的难处,她也没有提。
只是现在想来,他是真的想要做些什么。
她闭着眼睛多眯了一会儿,便起身穿衣。
既然都和皇帝闹翻了,那她也就没有什么可以装的了。
“娘娘,信。”翠柳端着点心,从碟子下方抽出了一张纸。
楚南星接过,吩咐道:“去外面守着。”
“是。”翠柳退了出去,楚南星低头认真看起了信。
如今官场形势严峻,楚家更是因为这次立后的风波,再次被皇帝监视起来。
楚父自然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目的暴露出来,依旧同往日一般,练兵回府,无半点不对劲的地方。
阿弟考试中了进士,因为匿名的缘故,等到皇帝看到这届才子站在朝廷之上的时候,才意识到对方是楚家的儿子。
但是想要后悔已经晚了,话已经放出去了,萧长绪回去之后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这些日子,楚家夹着尾巴做人,被皇帝不断的打压,许多朝臣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切的导火索还是因为立后和子嗣。
萧长绪一日不立后,那朝政就一天不稳。
楚贵妃明明是当选皇后的不二人选,皇上却是一再推辞。
前有大臣催促逼迫,后有贵妃和他人苟合。
萧长绪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