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没停稳,傅砚深和萧子衿一起下车。
萧子衿的好体力让她追上傅砚深的步伐并不难,两人宛如一阵风向里卷,前后脚向急救室狂奔而去。
争分夺秒。
“阿深。”
唐斯年知道傅砚深要来,挂了电话以为他是来见穆司音最后一面的。
他认为,音音是想的。
毕竟,她那么爱阿深。
他清楚,但他没办法强迫阿深过来。
现在他自己过来,唐斯年一直等在外面。
看到他后,立刻伸手示意自己的位置,“阿深。”
一声阿深让里面哭得肝肠寸断的穆母蓦地抬头。
在傅砚深身影出现的那刻,穆母丧女太痛,失控地边骂边冲过去,“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你害死了音音,你怎么还有脸过来的?!你早干什么去了?!你以为你现在假惺惺地过来看一眼就能抹掉害死音音这件事情,让自己的良心好过吗?”
但人还没冲到傅砚深面前,突然就定住。
萧子衿对危险的预判,条件反射地拔针,一针扎到她身上,让她暂时不能乱来。
穆父也是伤心欲绝,爱女死了,他痛得撕心裂肺。
见老婆以一个诡异姿势站着,慌乱地起身要过去,但怕萧子衿也让他变成这样,又不敢靠近,隔着几步距离,对着她质问。
“你是谁?你对我老婆做了什么?”
“阿深?”
唐斯年看向傅砚深。
傅砚深看着萧子衿,示意她,“肉肉,你先过去看看司音。”
想让萧子衿先看看穆司音的情况,有没有希望。
带萧子衿过来,真的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好嘞。”
萧子衿对这里的氛围并没有太大的代入感,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没了生气的穆司音,只是单纯在看一个需要救的病人。
救活了她,她就可以回去吃肉了。
“你想对音音做什么?”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席云谦在穆司音闭眼的那一刻,还是哭地跪倒在病床前。
悲痛欲绝。
唐斯年的一番话,让他痛不欲生。
从始至终。
推音音到这一步的人,他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太顺着音音,音音不至于走到绝路。
他欠音音一句对不起。
可,他来不及对她说了。
说再多的对不起,也不能把音音换回来。
沉浸在悲恸中的他,知道傅砚深过来,也只以为是来看音音最后一面的。
他同唐斯年一样,知道音音是想傅砚深来的。
便没阻拦。
可没想到,会冒出来一个看起来像是没成年的少女。
音音死了。
他们都悲伤之极。
人与人的悲喜不相通,他人可以不感同身受,但最起码不要在他们这群人面前笑得这样灿烂。
还一上来就掀音音的被子。
打扰她的安息。
萧子衿没搭理席云谦,更是无视他的怒气。
掀开被子后。
动作很迅速,一手扣住穆司音手腕,一手摸向她颈边动脉。
摸完后,手伸向她的领口。
正要解她衣服,想到了男女有别。
这个病房里还有好多男人。
手上动作微顿,开口道:“我要脱她衣服了,你们出去。”
席云谦跪了太久,低吼完被无视。
起身太急。
血液不通。
针扎般的刺痛感席卷全身,没站稳,又跪了下去。
当他站起来就听到萧子衿说要脱穆司音的衣服。
大步冲向萧子衿,要阻止她扰穆司音。
被傅砚深一把扣住。
席云谦怕声音太大扰了穆司音的亡灵,压低声音咬牙怒吼,“傅砚深,你别欺人太甚!”
人是他带来的!
他究竟想做什么?
音音已经死了。
为什么还要让她死得不安生?!
“她也许有办法救司音。”
傅砚深控制一个席云谦很容易。
让他无法反抗。
看着拉着穆父的唐斯年,开口,简单直接。
肉肉虽然没说自己可以把人救回来,但看她没直接说救不了,就是还有戏。
“不是也许,是可以!”
萧子衿不接受也许这个字眼。
她刚刚已经看了。
她可以的!
“你们别磨蹭了,快出去!”
萧子衿不耐烦地开口催促!
要不是男女有别,她就直接解衣服了。
真是讨厌!
耽误时间,要是她救不回来,等会回去吃烤全羊她都吃得理不直气也不壮了!
傅砚深和唐斯年对视一眼。
兄弟多年的默契。
两人不再犹豫。
在傅砚深拖着席云谦出去的同时,唐斯年也把穆父拖了出去。
怕穆母闹,暂时没管她。
一出病房门。
在席云谦和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