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数秒后，他沉声问道，“然后呢？”
“爸爸，你明明都猜到了。”
“我要听你的结论。”
许奕凡：“和任修齐说的一样，姜氏集团的香水配方，被厉氏集团盗用了。当年，他从姜氏集团偷得东西，恐怕就是最新的姜氏集团香水配方吧。”
他想了想，补充说：“当然，厉氏集团之后请了不少调香师，所以之后的配方，倒是都没有问题。”
厉老太爷确实伤害了姜家的根基。
香水配方被盗取，一个企业的根基就被毁了。
这件事若是曝光出去，厉氏集团也会毁灭。
许奕凡严肃的看着自己的爸爸，语气特别认真严肃：“爸爸，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
“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您不能为了让妈妈原谅您，就把厉氏集团曾经盗用姜氏集团香水配方的事情公开。”
小男孩艰难的说：“如果这件事公之于众的话，整个厉氏集团的名声，就真的被毁了。到时候，厉氏集团会重复姜氏集团的悲剧，不知道有多少员工，会流离失所。”
许奕凡抬起头，看着厉霆晟：“所以这件事，我们必须要想一个两全的办法。”
虽然他现在根本就想不到能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
厉老太爷，他和妹妹的太爷爷曾经对姜氏集团做得事情，实在是太坏了。
爸爸想要补偿妈妈，补偿姜家，也很困难。
唉，一个老爷爷的错，竟然让他的孙子陷入为难。
他以后可绝对不要做这样的男人！
厉霆晟笑了笑，摸了摸许奕凡的小脑袋，“爸爸知道该怎么做。”
他抱起儿子，朝屋里走去，“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我允许你晚上熬夜，以后绝对不允许了，知道了吗？”
许奕凡吐了一下舌头，“爸爸，我可以不熬夜，那你呢？”
“天天熬夜，容易变秃子。”
他吓唬厉霆晟。
厉霆晟听罢，低沉一笑，“行了，你爸爸暂时没有这个烦恼。”
哄睡孩子之后，他回到书房，黑色的眸子微微垂下。
手指缓缓的敲着桌面，当年爷爷盗取了那么多香水的配方，竟然没有一丝后悔么。
明天或许应该去老太太那里一趟。
……
次日早上。
许奕凡和许奕涵正在吃饭，他们瞧见厉霆晟已经换好了西装，有些奇怪。
今天是周末，爸爸不需要去公司才对啊。
“爸爸，你要去哪里？”
“爸爸要去奶奶家里一趟。”厉霆晟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乖乖在家里吃早饭，有什么事给爸爸打电话。”
“好吧。”许奕涵乖乖点头。
厉老夫人的家里。
她自从醒转离开医院之后，拒绝了很多人的探望。
其中甚至包括自己的老朋友。
厉夫人要来探望她，她也拒绝了。
“告诉她，以后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我年纪大了，不想再管他们小辈的事情了。”
管家：“是，老夫人。”
她今日坐在沙发上，抱着怀里的猫咪，望着花园里开的正好的花。
就在此时，管家走了进来：“老夫人，厉少爷来了。”
厉老夫人默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自从婚礼之后，厉霆晟虽然来医院里探望过自己，但是厉老夫人已经累了。
那婚礼，几乎将她，还有整个厉家的面子都在临川丢完了。
可厉霆晟是她最疼爱的孙子，而且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确实是她的老公厉老太爷做错了。
一想到这里，厉老夫人就头疼。
“算了，让他进来吧。”
厉老夫人又摸了摸怀里的猫咪。
厉霆晟来到客厅，“奶奶。”
厉老夫人抬眸，“你若是把我当做是你的奶奶，有关你爷爷当年的事情，你就别问我了。”
她仿佛猜出来今天厉霆晟想问什么。
厉霆晟薄唇微开，“奶奶，当年爷爷盗取了姜氏集团的香水配方这件事，你知道吗？”
厉老夫人面色微微一变。
“霆晟，我身体刚刚好，你就非要再把我气的进医院？”
老太太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快，“当年的事情，我记不清了，你就算问我，我也不知道。”
管家走了过来：“厉少，老太太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您还是别问了。”
厉霆晟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
当年爷爷做得事情，或许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好，奶奶。”厉霆晟没有再坚持，他看了一眼管家，“照顾好老太太的生活。”
“霆晟。”厉老夫人见他要走，又叫住了他。
厉霆晟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奶奶，还有什么事？”
“你和若晴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厉老夫人问。
她很喜欢许若晴那个孩子，也很喜欢自己的小孙子小孙女。
哪怕知道许若晴是姜家的人，她也不介意自己的孙子和她在一起。
厉霆晟薄唇抿成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