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晴犹豫了一下。
“你明天不忙吗？”她笑着问：“只是去参观展览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
厉霆晟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亲自来意大利，自然有许多应酬，需要他亲自处理。
但是抽出一天时间，陪许若晴，倒也不是挤不出来时间。
厉霆晟薄唇微开，淡声吩咐李安，让他帮忙订两张展览会的门票。
许若晴轻轻地开了口。
“谢谢你。”
“谢谢你明天陪我一同去参观展览。”
后排的座位上，厉霆晟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在金融业一直很有建树的男人，时间宝贵。
但是他依旧选择，陪她去看过去世界著名的调香师的香水展览。
……
参观展览的人很多。
许若晴有些紧张，手心里甚至渗出了几分薄汗。
那位传说里的世界第一的调香师，实在过于神秘。
究竟和王妈是不是一个人，她也不知道。
厉霆晟今日少有地没有穿西装，反而换了一套休闲的服装。
刚一进展厅，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味道很熟悉，就是以前王妈喜欢调制的那种风格。
许若晴睁大眸子，眼底的诧异难以掩饰。
或许，她与苏九儿以前的猜想是正确的。
许若晴一个个地试闻过之后，脸色越来越凝重。
味道与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厉霆晟将许若晴的反应，收入眼底。
他对香水没多少兴趣，但展厅里的味道，却让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个感觉，就像是过去每天自己夜里失眠的时候，嗅到的那种味道。
许若晴问工作人员：“这位神秘的调香师，是否能联系上？”
如果可以联系上的话，或者就可以找到王妈了！
许若晴内心狂跳。
或许，王妈还没有死。
她还活着？
工作人员遗憾地摇了摇头。
“真是不好意思，这次的展品，是一位匿名的人送过来的。当然，一起送来的也有之前那位第一调香师的亲笔信，希望自己留下的作品可以展出。经过笔迹鉴定，字迹确实一样，我们才决定展出，尊重当事人的意愿。”
许若晴有些遗憾。
“那，是谁送过来的，可以查到吗？”
“不好意思，这个我们真的没有能力查到。”
工作人员的语气有些遗憾。
许若晴拍了一些照片，最后买了一些纪念片，带着遗憾，离开展厅。
厉霆晟挑起眉，语气平和地问：“没有找到你想要找的答案？”
她的情绪，看起来很低落。
许若晴轻轻地嗯了一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你今天能陪我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大老远地从临川跑过来，竟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拿到。
厉霆晟眸子微垂，淡淡地说道：“她与你有关系？”
许若晴想了想，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我想找的故人。”
谁也不敢确定，王妈就是那位神秘的调香师。
但是香水的味道，让她感觉十分熟悉。
那种搭配香料的手法，和王妈太像了。
回到酒店后，苏九儿发来微信：“亲爱的，今天香水展览顺利吗？”
许若晴叹了口气。
“并不顺利。”她靠在沙发上，回答道。
“怎么啦？”
许若晴将发生的事，告诉苏九儿：“工作人员并不知道究竟是谁将香水送到这里，让他们进行展览的。不过，倒是有那位调香师的笔迹，我看了之后……”
“怎么样？”
许若晴苦笑：“和王妈的笔迹，并不一样。”
“这样啊……”苏九儿的声音里也有些遗憾：“本来以为，这次去参观，或许能有点结果，没想到还是……”
许若晴反而安慰起苏九儿：“没事啦，我也没有特别难受。如果她真的是王妈的话，或许离开也有自己的理由。”
至少现在，王妈可能还活着。
对于许若晴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厉霆晟较为忙碌。
许若晴也不好意思麻烦他再陪自己去参观香水展览，就自己去了几次，又到附近的小镇逛了逛，买了不少纪念品。
马上就要到回临川的最后一天。
许若晴将东西打包后之后，让酒店的工作人员直接帮忙寄回国。
手机响了。
许若晴接起电话：“喂。”
“你还在酒店吗？”李安的声音有些焦急：“今天晚上，公司的合作伙伴要在古堡举办晚宴，你赶快来楼下，我带你去买礼裙！”
平时，李安都会作为厉霆晟的助理，陪着男人参加各种场合，并为他挡酒。
但是今天不行。
人家伯爵要求必须携带女伴。
许若晴怔了几秒：“要我一起参加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