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芸笑道:“那挺好的,郁窍是个好老板,你好好工作,也不会亏待你的。”
易川安看向她身后正在打电话的男士。
乔芸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回头瞥了一眼。
回头笑道:“我未婚夫,今年年底就结婚。”
看到她身上发自内心的笑容,易川安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他只能微微笑着:“是吗?先祝福你了。”
乔芸笑着道谢。
“祁景…也会祝福你的。”
易川安犹豫几分,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乔芸闻言一愣,随后恢复了笑容,大方道:“是吗?那替我跟他说声谢谢,也希望他早日找到自己的心爱的人。”
说完后,她便跟着男人离开了。
易川安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说没有波澜是假的。
作为祁景的多年好友,他见证过祁景的很多事。
小时候他被同学殴打后,祁景替他叫人打了回去出了恶气。
祁景的父母离婚,他崩溃跑到岸边想要跳下去,是易川安拦住他,让他振作。
祁景高中成绩不好,长相却难得清秀,被同校一个混社会的女生看上,结果他拒绝后,女生叫了人把他打到昏迷,是易川安把他送进医院,给他交的医药费。
祁景是不幸的,他小时候目睹过父亲家暴,鲜血淋漓了一地;也目睹过父亲带情人来家中偷情,被发现后父亲将他暴打了一顿,母亲在一边哭喊着求饶。
他和祁景都有一个需要一生去治愈的童年。
他是幸运的,虽然父母离婚,只把他扔给奶奶。但每月的生活费都会按时打过来,最基本的物质保障是有的。
奶奶的身体不好,可给他的爱是温暖坚定的,让他在父母缺失的成长中获得了不可多得的爱。
但祁景是不幸的,他被判给父亲,但父亲有了新家庭,从不想多给他哪怕一点关心。
母亲很爱他,可因为自己没有赚钱的本事,无法将他养在身边。
后来他上高中,母亲因为过劳,不幸去世。
他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整个人都浑浑噩噩。
后来去医院检查,他得了抑郁症。
身边唯一的朋友只有易川安一个人。
他高中毕业后没有读书,被星探挖掘后去了娱乐圈。
他遇到了乔芸。
公司说,他身上的气质和乔芸的风格很搭,能撞击出很强烈的诱惑,增加荷尔蒙的吸引力。
他和乔芸在一起排练、演出。
那一段时间,他总会有一种错觉,自己孤独的灵魂在舞台上起舞时,有另外一个温暖的灵魂在用仅有的怀抱拥住他。
一次他治疗抑郁症的药落在车上,乔芸发现后给他送来,没有多问一句。
他渴望,又卑微。
公司的合约上明确写着不允许他们擅自恋爱,否则以违约处理。
他交不起高昂的违约金。
但是他能感觉到乔芸对他动了情。
他避着她,不见她。
可在舞台之上,他贪婪地享受着和她一起表演的每一分每一秒。
合约之期将至,乔芸想要他一个答案。
可祁景给不了。
乔芸哭着问他,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祁景闭眼,心中苦涩,他不敢开口,不敢给乔芸哪怕一丝丝的希望。
他对着乔芸直言,他们只是逢场作戏,谁动心就是谁输了。
乔芸笑了,她挂着满脸的泪笑着说好,以后再也不会纠缠。
就这样,他们别扭又贪恋地相处了最后的一段时间。
解约之后,祁景第一时间将乔芸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换了电话换了住址。
乔芸再也没有找过他,只是又签了公司,站上了舞台。
那是祁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他的抑郁症再次加重,医生担心他会自杀,提议让他身边有个人看着。
易川安那段时间每日都会去看祁景,生怕他哪一日就孤零零地死在家里。
易川安不解,问他,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祁景笑了笑,他说,若真的在一起了,他就不是折磨自己,而是折磨乔芸了。
易川安知道,祁景正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不愿这般不堪的他和如此美好的她在一起。
易川安回神,看着不远处与未婚夫浅笑嫣然的乔芸。
也许,这也是祁景最想看到的乔芸。看她结婚生子,永远幸福。
婚礼不久就要开始仪式,司仪笑着拿起话筒:“婚礼即将开始,还请各位宾客有序入座。”
郁窈拉着还想继续吃的王璟妤入座:“别吃了,一会还要吃席,吃不下太不划算了。”
王璟妤一想,对啊,一会吃不下了岂不是亏大发了。
于是也乖乖地跟着坐下了。
刚刚坐下,就看到易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