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成邈又重新恢复了父亲一般的慈祥,他说:“我心里一直希望是你坐在这个位子上,之前那几年让一个小丫头坐镇,我们在江湖上已经丢尽了脸面,现在一切都回到了正轨,我不希望再生任何差池,你明白吗?”
薛兴思迟疑片刻:“义父,姜稔还未死,我便坐在她的位子上,我怕阁里有人不服。”
费成邈眼神一凝:“怕什么?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你不用管,当日你能杀了姜稔一次,明日就能杀她第二次,并且……”
薛兴思顺势追问:“义父,并且什么?”
费成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薛兴思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东西,他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义父放心,这下姜稔必死无疑,我保证万无一失。”
费成邈满意地点点头,叮嘱了一声:“去吧,过场还是要走走的。”
“是。”
薛兴思扭扭捏捏地不肯离开,费成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问:“还有什么事?”
薛兴思紧张兮兮地开口:“义父,我想要解药。”
薛兴思预想的狂风暴雨般的怒骂没有到来,而且来自听到了费成邈的细心宽解:“等你杀了姜稔,坐稳了她的位子,等过个几年,我就能安心把位子传给你,到时候你还愁解药吗?”
薛兴思尊敬地说道:“是,孩儿谨zy父之命。”
薛兴思双手抱拳,微微低下了头,就在他低头的瞬间,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就像野兽盯着猎物一般的眼神。
薛兴思拒绝费成邈给他画的大饼,他心里清楚费成邈其实一直在利用他,利用他排除异己,可是,薛兴思又何尝不是在利用费成邈义子的身份来一步步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费成邈随意挥了挥手,说:“回去准备准备吧。”
薛兴思一步步后退:“是。”
费成邈站在高处,看着薛兴思远处行走的背影,细小的双眸闪过精明的目光。
狼崽子果然养不熟。
养大了,要咬人了。
一波又一波的杀手不要命似的一个个往姜稔那里送人头。
姜稔的睡眠每天都在被人打扰,以至于姜稔愤怒的在门口挂了个牌子。
‘晚上勿扰,扰者死。’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已然表明了姜稔的态度,可是那些杀手就像是瞎了眼看不到一样,一个个还都是晚上来,姜稔是被迫营业。
“姜稔,你给我滚出来!”
刚经历过一场厮杀精疲力尽的姜稔刚刚躺下睡着,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着她的名字。
姜稔皱了下眉不想理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谁知,这喊叫声还停不下来了。
“姜稔!”
“姜稔!”
姜稔睡不下去了,她愤怒起身简单披了件衣服,玉簪在手上转了一圈,细长的两指轻轻捏着,长发轻轻挽起。
姜稔打开门,当她看到外面的情况时,瞬间没了怒气,只觉得好笑。
知珩被一群黑漆漆的虫子围着,长虫各种毒虫,他小心翼翼地站在中间不敢动弹。
原本是用来防那些外人的,没想到自己人先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