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一下子站出来好几个人。
全都是弹劾程越的!
这让程越的心更慌了。
他慌忙上前一步,跪下就道:
“陛下,微臣冤枉……”
这时,林大伯忽然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
“程大人莫着急,是不是冤枉,陛下自有定夺,还是先听听这些弹劾的大人怎么说吧。”
林大伯说着,朝着皇上拱手后便不再说话。
对于林家,皇上态度一直很不错。
因为林家一直都是保持中立的,即便是不站在他那边,也不会站在别人那边。
所以,对于林家,他也是看中的。
最重要的是,今天,他对程越的确有些意见。
昨夜,程越竟然敢派人去杀那些抓走张大人和贺县令的人。
然后他再让人一细审,那些人哪里是驻南军曾将军的人,根本就是程越派去的人。
他可以容许程越有自己的小心思。
可这次,实在是太过了!
他是不喜曾将军,可以容许程越给曾将军添些莫须有的罪名,最好是谋逆的大罪,让自己能一次解决这个祸患。
可他竟然存了私心,想要借自己的手把张大人也解决了。
张大人一个小小的知府,他是不放在眼里,解决也就解决了,可偏偏还没给他找个好理由。
一想到这,皇帝看着程越的目光就更冷了。
也是时候给他点儿教训了。
这般想着,上首那位年约四十来岁的皇帝就阴沉着脸开口了:
“准!”
很快,伍大人将一众弹劾程越的事情说了出来,同时将折子通过太监递给了皇帝。
同时,其他弹劾的折子也都被收了上去。
伍大人在说弹劾程越的内容时,皇帝也在看折子。
越看,脸色越黑。
欺男霸女,贪墨救灾银两,买官卖官……
这些他都不在意,最让他在意的是最后一条,和西边戎族有联络!
光是这一条,就让皇帝脸色彻底的难看至极。
“程大人,你好,你好的很啊!”
他‘啪’的一声,将折子扔到了程越脸上:
“和西边戎族联络?!程越,你可还知道你是哪国人?!”
程越整个人都被砸懵了。
随即就是一喜。
他还以为这些人要弹劾他什么呢,感情就是随便捏造啊。
和西边戎族联络?这事儿他可从来就没做过!
他可以挺直了腰板说自己没做过!
他连忙跪爬在地上,就道:
“陛下,臣冤枉,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来没和西边戎族的人联络过,臣对天发誓,臣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儿个的皇帝,根本就不听他狡辩。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皇上阴沉着脸,看着程越的目光已经起了杀心。
他重用程越,那是因为他是一条听话的狗。
不管什么事,但凡他不方便做的,程越都能给他做的妥妥当当。
他可以容许这条狗内讧,朝着自己人狂吠,可他绝不能容许,身边的狗还有其他的主人!
和西边戎族有联络,哪怕证据只是一封西边戎族写给他的信件,并未有程越的回信,这也触及了他的逆鳞!
“来人,将他压下去,三司会审!”
程越傻眼了,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的皇帝竟然连狡辩的机会都不给他。
他不住的摇着头,大喊着:
“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和戎族联络啊,这是他们冤枉臣……”
可这会儿,面对盛怒中的皇帝,他说什么也没用。
程越被带下去了。
官帽都因为他剧烈的挣扎而掉落在地。
满朝文武,没有人替他说话,所有人都低着头,就连往日里那些巴结着程越的,也没有人敢在这时候站出来替他说话。
同朝为官,但凡是自身本事了得一些的,都不会喜欢一个通过巴结皇帝上位的佞臣。
而那些有心想要帮衬程越一把的,也都因为他所犯之罪而闭口不言。
那可是和戎族联络,谁也不敢掺合进去。
更别说往日里和程越交好的,也多是和他差不多的阿谀奉承之辈,有好处往前凑,遇了事有多远跑多远。
随着程越被带走,朝堂上有片刻的安静。
仅仅片刻后,就有人站出来,说道:
“陛下,臣有本奏,微臣在调查张大人和贺县令之事时,发现这其中多有漏洞,是有人故意捏造证据污蔑两位大人。”
折子被呈到皇上跟前。
殿下,那位大臣还在继续:
“微臣调查发现,张大人和贺县令的确在庐阳府境内修了一条河道,可这河道是有上报过的,只不过折子被人卡了。
另外,河道修好后,张大人又上了折子,为当初提议修河道的一众官员请功……
这两份折子微臣也已找到。”
说着,又递上一个折子,待到太监将折子送到皇上手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