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人了!”
“不会是一伙的吧。”
“村长,怎么办。”
……
看着远远到来的车马,村民们再次紧张的议论起来。
叶青青却是一喜,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那一群人中,张大人和贺县令赫然在列。
“是张大人和贺县令。”叶青青连忙说道。
一行人由远及近,不少村民们也都认出来了,不禁都是一喜:
“太好了,正好把这些人交给张大人和贺县令。”
程越的人也认出了那行人,不禁担心道:
“大人,是张大人,怎么办?”
程越眸子眯了眯,狠狠看了眼那边高兴的村民们,心里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张大人吗?
来的正好!
他姓张的治下的贱民殴打朝廷命官,他倒要看看,他姓张的要怎么解决!
这般想着,程越就踉跄的起身,想要通过张大人来告诉这些村民们自己的身份,然后将这些贱民统统杀了!
然而,还不待他起来,忽然就是一声:
“圣旨到——”
“……”
程越整个人都呆住了,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小小的村落,怎么可能忽然有圣旨?
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就连上河村的村民们也都愣愣的站着,一时都有些不可置信。
圣旨?!
他们都听错了吧。
不是说皇帝才可以传圣旨吗?
他们上河村距离京城那么远,村里连个秀才都没出过,怎么可能会有圣旨到他们村。
然而,下一刻。
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张大人和贺县令等人都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青青看了看,也跪了下来。
就连张大人和贺县令都跪了,村民们就是在怀疑,也都赶紧跪了。
跪下去的那一刻,都还以为在做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庐阳府德安县上河村肖家进献新型造纸术和印刷术有功,特封肖家为皇商,令肖家即日起建造造纸作坊和印刷作坊,开设书局,为天下读书人行便利,令内务府亲自监察督办……”
传旨官还在念,程越却是脚下踉跄,差点儿直接晕倒。
封皇商?
造纸术竟然被进献给皇上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小小的乡下人,哪里来的这本事。
不对,是姓张的!
是他把印刷术进献给皇上的!
程越阴狠的目光落在张大人身上,心里恨得吐血,只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随着传旨官的拉长了尾音的一句‘肖家接旨——’后,叶青青上前代表肖家接了圣旨。
很是懂规矩的拿了个荷包塞在传旨官手中。
传旨官不动声色收下,笑呵呵的道:
“关于印刷作坊和造纸作坊的建造,你们肖家尽管去办,不用有所顾虑,凡有阻碍之人,尽可同前来督办的内务府大人说,也可同张大人说。”
叶青青连忙道:“是,我们肖家定然尽心尽责办好此事。”
圣旨到手,她的造纸作坊和印刷作坊终于可以大张旗鼓的办起来了。
不,已经不能说是作坊了,而是要称之为厂。
造纸厂和印刷厂,还可以开书局卖书了。
而且都还是奉旨开设。
这张大旗扯起来,生意想不好都难。
“好了,时辰不早了,杂家就先回了。”传旨官直接就要离开。
“大人且留步。”
叶青青忽然道,又指了指程越等人,问道:
“冒昧问大人一句,这些人大人可认得?”
被忽然叫住,传旨官微有些不悦,只是随便扫了一眼,便道:“不认识。”
叶青青却道:“那民妇就放心了,还请大人将这些人带回去严惩不贷。
这些人冒充朝廷命官,上来就要抢造纸术和印刷术,民妇多次告诉他,这些东西民妇已经进献给了皇上,他们却不管不问,打杀我们村村民,甚至还说什么皇帝算个屁,他们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大人,民妇怀疑,他们是他国奸细,故意前来抢夺造纸术和印刷术的。”
叶青青一字字一句句,听的程越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是抢印刷术了?
可她什么时候说那些东西已经进献给皇上了?
还有‘皇上算个屁’那话,他什么时候说过了?
就算给他十个脑袋他也不敢说啊。
“你个贱人,你休要胡说八道!”程越怒吼。
只可惜,他说出来的话,没人能听得懂。
叶青青却冷冷看了他一眼,继续对传旨官和张大人拱手,恭恭敬敬道:
“大人,这些人一定要严惩不贷,不然民妇怕他们日后还来抢夺。
我们肖家和上河村的村民们出事了不要紧,可不管是印刷术还是造纸术,那都是皇上的东西,更是关系着天下读书人的未来,这些东西万万不可被他国得去。”
上河村的村民们在确定那就是圣旨的那一刻,早就傻眼了,根本就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