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是秘密,可没有人敢把这事儿直接捅到县令这里。
除非有能一次压倒陈剑的证据,否则普通人哪能承受一个衙门里的人事后的疯狂报复。
荣玉言此举,让所有人震惊。
“可有证据?”
县太爷贺景林看着荣玉言,神色中看不出喜怒。
荣玉言握拳,心沉到了谷底。
他没有证据。
就是之前的酒楼被封,也都是有正当理由的。
就在这时,边上的叶青青开口道:“有。”
荣玉言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叶青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贺县令的目光也落在了叶青青身上,颇为意外。
陈剑做的事情,他其实也略有耳闻,为此还特意警告过他。
也不是他不拿陈剑。
民不告官不究,他虽是县令,却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抓一位捕快。
这个荣玉言忽然状告陈剑,他也是颇为惊喜的,若是有证据,他也能顺理成章的拿下这个捕快队伍里的害虫,而不会危及自身。
要知道整个县衙虽然他最大,可也不是铁板一块,多的是想要拉他下马的。
“呈上来。”贺县令说道。
叶青青却拱手道:“还需稍等片刻,等到将那王有武抓来,证据自然也就有了。”
“哦?”贺县令微微挑眉,却是一时没想到其中缘由。
叶青青也不再说话。
贺县令原本就有惩治陈剑的想法,此刻当然也不会多说,只希望她真的能拿出证据。
可这时,衙门侧面却走出一人,抚着胡子,目光阴冷的看着叶青青,道:
“若没有证据,你这就是诬告!”
贺景林看着来人,皱眉道:
“刘县丞,本大人办案,何时轮到你来插手了?”
刘县丞却是阴鸷一笑,上前拱了拱手,却是一点儿都不见恭敬的样子,一指荣玉言就道:
“大人,此人状告我们县衙的人,这已经是民告官,按照我朝律令,民告官当先杖责二十。”
贺景林皱眉看着刘县丞。
刘县丞却丝毫不惧,拱手继续道:
“大人,衙门捕快办案,难免会得罪一些商贾富户,若这些人三天两头的来状告衙门捕快,那日后还如何办案?!”
“还请大人下令,先将此人仗责二十,否则日后衙门的捕快们将无法办案。”
这话一出,荣玉言脸都白了。
他是知道蓝星酒楼肉酱吃死人的事情都解决了,这才豁出去状告陈剑和钱万贯的,否则今日这事已经和他们结下梁子,日后他们还会找机会对付他们,不如赌一把。
可哪里想到,还没把陈剑和钱万贯搞下去,自己就先要被仗责二十。
这二十板子下去,自己还能站起来吗?
贺景林皱眉看着刘县丞,目光落在荣玉言身上,有些不忍,再次问道:
“荣玉言,你可还要状告陈捕快?”
荣玉言脸色惨白,抬头看向了刘县丞,就对上了他那阴鸷的双眸。
这人应该就是陈剑的靠山,不管自己能不能把陈剑搞下去,怕是都已经得罪了这人。
他看向叶青青。
既然她有证据,那不如……
他咬了咬牙,语气坚定道:
“告!”
既然已经得罪了,不如放手一搏,告倒了陈剑也是赚了。
“好!”
贺景林直接就要下令。
叶青青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慢着!”
“你还有话说?”贺景林看向叶青青。
刚才就是这姑娘说有证据的。
而且自从上到公堂上,她就一直神色泰然,还有之前在县衙门口也表现的极为抢眼,还没进公堂就为她自己和蓝星酒楼洗清了嫌疑。
叶青青上前一步,淡淡道:“还请问大人,陈捕快是几品官职?”
贺景林一怔。
其他众人也都是一怔。
就听叶青青接着道:
“据我所知,捕快应该没有品阶吧。”
“就算没有品阶,那也是朝廷官员。”刘县丞冷冷道。
“是吗?县令大人。”
叶青青没有理会刘县丞,径直看向了上首的县令贺景林。
贺景林心里已有算计,面上却是不显,依然威严的道:
“县府衙门,总共三名官员,一名七品县令,一名八品县丞和一名八品主簿,捕快只能算是役值,不算做朝廷官员。”
叶青青道:“如此,状告陈捕快就不算是状告朝廷官员了?”
“是如此。”贺景林点头道。
“大人!”刘县丞着急的喊道。
如果真让这人状告了陈捕快,那他岂不是又少了一个臂膀。
“刘县丞!”
贺景林神色也冷了下来:
“如果告一个无品无阶的捕快都要被打板子,那老百姓受了委屈何处申冤?如果不能伸冤,那要官府衙门何用?”
刘县丞脸色难看,强撑着辩解道:
“如果人人都能污蔑状告县衙捕快,长此以往,捕快还如何办理差事。”
“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