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猎户给载誉处理完伤,又找出一些肉干和干粮给他们吃,然后自己就出门去了。两人吃过了饭,载誉躺在炕上浅睡,研墨抱着剑在屋前坐着。她要时刻提防着那些杀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太阳落山之前,老猎户回来了。肩膀上扛着一只肥硕的黄羊,一只手上还提着几只野鸡。今日收获颇丰,老人很高兴,招呼着研墨打下手。
处理好了那只黄羊,将肉割下来,把骨头和着一些肉放在锅里用大火炖煮。研墨负责点火烧柴,一会儿就闻到了鲜美的肉香,她已经两三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了。闻到肉味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
将肉煮熟之后,老人将肉叉出来,用尖刀切碎,放在碗里,又舀上肉汤,撒点盐就能吃了。
研墨把载誉扶下土炕,给他擦手擦脸,伺候他吃饭。载誉也饿了,尽管只有一只手能动,也能吃得飞快。
吃过了晚饭,老人歉意的说道:“这里就只有一个土炕,两位小哥就将就一下吧。”
载誉看看研墨,对老人道:“打扰您老人家,实在是抱歉。不过我小弟自小腼腆,能否给他单独拉个帘子?”
老人笑了一下,从身旁的被子里拿出一块毯子,把它挂在屋梁上。屋梁低矮,就算挂上去了,还是会垂到土炕上。载誉非常感激的再次谢过老人。
三人睡在一张土炕上,研墨睡最里面,挨着载誉,老人睡最外面。
第二日,研墨从她和萧载誉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找出了换洗的衣物。他们出门在外,总是要备上几件换洗衣服的。
萧载誉那一身衣服已经算不得是衣服了,外袍被研墨撕破做成了布带,里衣裤更是要治伤和包扎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平日里尊贵的一尘不染的世子大人,这时候褴褛的像个乞丐。
老人出门狩猎之后,研墨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把萧载誉身上的衣衫小心的除下来。主要还是得小心他那只断掉的胳膊。又将烧热的水端来给他擦洗身子。
她没有贴身服侍过他,所以这些活研墨做的并不好。但是她非常用心,她一边吃力的擦洗着载誉宽阔的后背,一边十分纳罕,
主人的身材怎么长得那么大呢?脊背那么宽,胸膛那么厚。胳膊又长又粗,她的手掌根本就握不住他的手腕。
载誉头一次享受研墨的贴身服侍,他微闭着眼睛,感受着她转来转去的在身边忙碌。她自幼伺候笔墨,身上的墨香味似乎融入了身体,此时周遭的空气里都是她身上的墨香味。
终于给他擦好了上身穿上衣服,系好了带子。研墨扶着载誉站起来,伸手去解他的裤带。
还没有碰到他,载誉突然将她的手挡开,红着脸对她道:“你先去给我换盆水进来。我腿上的伤碰不得,还是我自己来擦洗吧。”
研墨抬起头,愣愣的不知道是不是主人嫌弃她笨手笨脚。只好转身出去换水,将换好的水送进来。载誉朝她挥挥手:“你出去,给我关上门。”
研墨倒退着出去,将房门关好。过了许久,研墨听到载誉在屋里大声唤她:“研墨。”
研墨急忙推开屋门,就看见载誉一只手提着裤子站在屋里,却是满脸苦闷:“过来给我把裤带系好。”他只有一只手能动,可以勉强擦洗和穿裤子,但是却无法做两只手配合的系裤带。
研墨麻利的给他系好了裤带,给他穿上外袍。一切总算是完成了,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这样过了几天,研墨虽然人小,但是服侍萧载誉却十分细致。无论是煎药换药,洗衣梳头,也包括出恭系裤带,等所有的一切生活琐事,她都做得妥帖周到。
她还用载誉换下来的破衣物给他和老人各做了一双袜子。虽然剪裁的笨拙,针脚难看又粗糙,但是两人却都不嫌弃。
研墨人也勤快,老人白日里进山打猎。她会提水煮饭,拾柴烧水。老人看着她眼中都是赞赏,嘴上却不说一句话。
从第一晚载誉要求给她单独拉一个布帘时,老人心中就开始疑惑。又看这几日她对载誉的照顾,老人已经断定,这个英俊的少年实则是个女子。若是他所料不错,应该是这个男子的侍婢。
萧载誉心里十分着急,他一直在等,等着他的护卫们来找他。可是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找到这里。他甚至怀疑梁舒同与顾邪几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的伤情已经稳定,开始慢慢好转。但胳膊依旧不能动。研墨几次忍不住想要出去看看,都被载誉拦住了。
在他眼里,研墨依旧还是太小了。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一旦遇见那些杀手,她恐怕难以脱身。
载誉还不知道,这一次袭击,让他们损失惨重。大多数人都受了伤,还死了不少的官差。
邱金时和载恒也受了伤。他们在众人的保护下,进了山中的一个小村庄。
因为夜色太黑,载誉和研墨落下山崖的时候,护卫们并没有发觉。所以梁舒同和顾邪到处找不到载誉和研墨二人,直到山道上的人都撤进了村子,还没有发现这二人的身影。
`五个护卫心急如焚。梁叔同和赵中都中了毒箭,顾邪便打算与洪方和马长青返回山道那里寻找萧载誉。
邱金时认为这样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