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膳厅,见父王与母妃都坐在那里等他。王妃回来的早些,安排了午膳。父王则是刚进门,他是看完了今天所有的比赛才回来的。看到载誉进来,裕亲王笑着叫他:“誉儿过来坐父王身边。”
载誉坐下,王妃招呼侍婢开膳。裕亲王道:“誉儿今日表现不错,虽然初赛是第二名,不过没关系。你可知道,您身边那位是谁吗?”
载誉点点头,往年他看比赛,虽然也有不认识的新人,可是周荣昊这样的他怎么会不认识呢?他虽不及载阔,可两人也在伯仲之间,同是这骑射大会上的风流人物。
裕亲王道:“他是太师府的嫡长孙,皇后娘娘的亲侄儿,周家大爷的长子,今年十五岁了。誉儿,你今年第一次参赛,不要太在意得失。父王虽然对你期望不浅,也不会强求你夺得头魁。尽力就好。”他说着拍了怕载誉的肩头,载誉没想到父王竟然会这样安慰他。他喏了一声,没再说话。
裕王妃怕他心情郁闷,忙命人给他布菜,嘴里说道:“誉儿一定饿坏了,快吃饭吧。”载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父王和母妃原来是怕他得了第二名心中难过,特意安慰他的。
但是他心中细想,自己与那周荣昊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想要胜过他根本就不可能。
第二日复赛,魁首毫无悬念的是周荣昊,载誉用尽了全力,拿到了英才会的第三名,载纯则是第四名。但看父王的神情就好像他得了第一那么高兴。
今日载誉比赛完毕,裕亲王却没有让他离开赛场,而是拉着他看完了所有的比赛,一边在旁边给他指着场上的人告诉他:“七殿下果真是青年才俊啊,到了才俊会依旧是一马当先。那个第二名可不是一般人啊,那是骠骑将军的次子,宇文成。谁不知宇文将军勇冠三军。虎父无犬子啊。第三名也不简单······”
“看四殿下和五殿下,哎呀呀,可惜了,竟然被人给超过去了!”裕亲王一改平日里的老成持重,像个激动的热血青年般顿足捶胸的表示着他的惋惜,精英会的头魁被四殿下与五殿下交轮流庄好几年,今年竟花落别家。
这位新头魁是京都才俊们都陌生的一张新面孔,他第一次参加骑射大会,据说这位年轻的小将是镇北将军常胜的长子。
裕亲王眯着眼睛,摸着下巴,啧啧赞叹道:“想不到今年的头魁竟然是这位年方二十岁的卫将军常硕,听说他有万夫不挡之勇。此前一直跟随父亲常胜将军戍守边关,此次回京述职才得以一展身手,后生可畏啊。”
他摇头晃脑的感慨道:“真是英雄出自少年啊,想当年······”他看了看身边的儿子,又改嘴道:“四殿下和五殿下那也是无人能及啊。”说完又看了看儿子,就见他双目紧盯着刚刚下马的常硕,不知在想什么。
裕亲王说得不错,英雄出自少年。今年的赛马就算是赛完了。都是年轻小将们名列前茅,三十岁之后的人就基本没有。
不过,这也不奇怪,因为有本事的人年过三十早已身居要职,备受皇上的器重。人也变得成熟内敛,不再是锋芒毕露的模样了。哪里还需要上场比赛来展示自己的才能。
接下来的几日是射箭比试,载誉获得射箭的第四名。周荣昊以一箭不失的好成绩稳获头名。载纯箭术精妙,竟获得第二名的佳绩。才俊会的第一名是宇文成,他以一箭红心的优势险险的赢了载阔。
精英会的第一名毫无悬念的被常硕收入囊中,今年他是整个皇家校场上最大的亮点。京中的贵公子都是先从英才会起始参加骑射大赛,一直到才俊会,精英会。骑手们之间多次较量,互相了解。但常硕之前从未在这里露过面,许多人还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公子。
一次骑射大赛,使载誉切身体会到了高手如云的现实。他跟随方武师学艺,总觉得自己功夫了得,出去与他人一比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能人背后有能人。
皇上在行宫设下盛宴,宴请前来参赛的所有选手与家眷,庆祝今年的骑射大会圆满收官。与宫中的皇家御宴不同,这里的宴会设在行宫前开阔的御花园里。
宴会从黄昏时开始,会场中间燃着一个大火堆,炭火上温着美酒,歌舞伎围在火堆旁载歌载舞。皇上身着便装,放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君威,与群臣坐在一起把酒言欢。
皇后与嫔妃带着两位公主与女眷们坐在一边,伴着鸟语花香,一派君臣和乐的欢庆场面。
宴会上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夺得大赛前几名的精英人物,尤其是太师府上的嫡长孙周荣昊,刚满十五岁的他不仅艺冠京都,他还完美的继承了周氏一族的良好基因。
这个略带稚气的少年面如冠玉,剑眉斜飞,目若朗星,琼鼻高挺,再加上那精致无双的皓齿红唇,笑起来令天地无光,俊美的一塌糊涂。
载阔高大英俊,但在周荣昊面前便显得粗犷几分,六皇子载傅容貌最出色,但与周荣昊相比又觉得阴柔有余,一贯颜值颇高的萧氏皇族的皇子们被周荣昊衬得失去了颜色。加之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子弟,举止言谈有度,一颦一笑都是贵气。他成了这场宴会上比太阳还要耀眼的明星。人们忽然发现太师府的这位孙少爷已长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