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光听了周秉昆的问题,苦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关于你姐的事情?”
周秉昆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地说道:“除了她的事情,还能是什么?
其他事情,你自己就可以办得干净利落,哪里需要这样磨磨唧唧的,非要找我来商量?”
蔡晓光听了周秉昆的挤兑,脸上的苦笑更重了几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没错,就是你姐的事情。”
说着,他端起了小酒杯,一扬脖子,把整杯酒都倒进了嘴巴里面。结果,猛然的刺激之下,他直接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
眼角的泪花,彰示着他此刻被呛得有多难受。
周秉昆见状,也是吓了一跳,他赶忙走了过来拍着蔡晓光的后背,试图让他舒服一些。
稍稍缓过一些的蔡晓光,直接一句话把周秉昆雷得僵在了那里:“秉昆,我不放心。
你姐自己一个人,在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有点放心不下她。”
周秉昆听了他的话后,重重地拍了他的后背一下,一脸无奈的说道:
“不是吧,晓光哥,你这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问题啊?你早些天帮着她跑路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这茬了?”
蔡晓光听后,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无奈地挥了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快别说了,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下。
我知道当时做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是寻思着,她去追求真爱,也挺美好的嘛。
到时候她找到了真爱,也自然就有了照应,那不挺好的吗?只要她能幸福美满,我也就知足了。
谁能想到,冯化成能是这么个玩意儿?”
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抓起酒瓶倒了满满一小杯,拿起酒杯就要往嘴里倒。cascoo.net
周秉昆见状,赶忙拦了下来。
他把酒杯按在了桌子上面,柔声劝慰道:“别再喝了,酒,不是这么喝的。
你这样喝,没两下就要醉,到时候可就什么也说不成了。”
说着,他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轻轻的和蔡晓光碰了一下:“来,我陪你,不用干,咱俩慢慢喝。
要我说,你压
。根就用不着操周蓉的心。她打小就主意正,脑子也灵光。
这么些年来,她也就在冯化成的事情上,犯起了蠢,其他时候,都精明的跟个猴儿似的。
她那种人,到哪儿都能活得好好的。”
蔡晓光听了周秉昆的话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的头脑聪明,这一点我也是认可的。可是,有些时候,头脑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脑子再灵光,万一碰上了坏人,还不是一巴掌就撂倒了?到时候,脑子能有什么用?反而是徒增痛苦。”
周秉昆听了,对着他柔声安慰道:“你也别那么悲观,现在形势一片大好,哪有那么多坏人?”
蔡晓光听了,直接一挥手,拦住了周秉昆继续说下去的想法,开口反驳道:
“怎么没有,你这不是才抓到一个吗?还是恶贯满盈的坏人。你说,周蓉万一遇上了这种人,她拿什么来保护自己?”
周秉昆听后,觉得蔡晓光有些神经过敏了。他端起了酒杯,朝着蔡晓光碰了一下,然后温和的说道:
“余炜是什么人?能拿来比吗?人家是地主余孽,日子过得好着呢。
我去他们家搜查的时候,心里面都有些羡慕。他们家私底下的吃穿用度,比我们家都要强上好多倍。
他们这种过惯了好日子的人们,能去那穷乡僻壤吗?那里的人,一年到头来累个半死不活,也只能求一个半饱不饿。
也就是世代居住在那里的村民,和具有过硬革命信仰的人,才会出现在那里。不会有余炜那样的极恶之徒的,你放心吧。”
蔡晓光听了他的劝解,脸上的担忧丝毫没有消散,他皱着眉头说道:
“即便是这样,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他们那山穷水恶的,我怎么放心的下啊?”
周秉昆听了这话,有些生气的瞪了瞪蔡晓光,开口对他指责道:“你说什么胡话呢?这是可以说的吗?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是旧社会的贪官污吏,对具有反抗精神的穷苦大众的污蔑。你用这句话,不是在自找麻烦吗?”
蔡晓光听
。了周秉昆的话,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他朝着自己的嘴巴打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是我说错话了,可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我还是觉得,她一个人在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周秉昆摇了摇头,对着蔡晓光批评道:“晓光哥,这我就要批评你几句了。
你这是脱离群众太久了,总是把群众看的太坏了。即使群众里面有坏人,在现在的局势下面,他也得夹起尾巴。
哪怕是余炜,这么个还乡团暗杀队的极恶之徒,平日里不也是老实本分地过日子吗?”
蔡晓光听了之后,依旧是满脸的担忧。他皱着眉头看着周秉昆,有些不满地指责起来:
“秉昆,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你姐,可她毕竟是你姐啊。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