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余炜啊,那可太不正常了。他们两口子,在这里住了一二十年了吧,愣是一个孩子都没有,你说说他能正常吗?
我们这的一些街坊们,是街坊们啊,不是我啊,是她们。她们在背后议论来着,说这个余炜,他八成是个黄门。”
大婶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
沙队长、周秉昆、李严、池卫红:……
这是他们想要打听的嘛?这余炜是不是黄门,跟他们有关系吗?
周秉昆也觉得跟这个大婶沟通,有些不太容易。跟她打交道,最好的办法,就是针对性提问。
然而,他们本来就对余炜没什么了解,自然没办法针对性的提问。
可一问这些发散性的问题,这大婶总能给他们带来一些“惊喜”。
周秉昆有心想要换个人沟通,于是开口问道:“那余炜的妻子呢?她现在在哪里?我们能不能去找她做一些调查?”
大婶听了这个问题,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摇着头,一脸可怜的开口说道:
“这事儿啊,可就说来话长了。这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周秉昆听了大婶的话,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大婶直接开口说起了几年之前,余炜听到别人议论他没孩子的事情,于是回家打了自己老婆一顿。
他老婆一气之下,就连夜跑了,说是回了娘家。
之后余炜自己一个人过了几天,把日子过得一团糟。不得已之下,出门了几天,到他媳妇的娘家里面,把她给接了回来。
之后,有一次,余炜和工友们一起喝酒,结果一个工友喝多了,没管住嘴,提了一下他是绝户的事情。cascoo.net
余炜情绪失控之下,直接把那个工友打进了医院。不止如此,他还把一个上来拉架的工友,也一并给揍了一顿。
回家之后,他借着酒劲,又把老婆打了一顿,然后老婆又一次回了娘家。
之后……
这大婶还打算继续唠叨下去,周秉昆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
听着大婶的叙述,这事情发生在几年前,那这几年之间,余炜应该是和媳妇分分合合的,闹过不少次矛盾。
看着大婶的架势,似乎是要把每一次的
。矛盾细节,都给原原本本的讲上一通,这不纯耽误事嘛。
于是,周秉昆直接打断了大婶的絮叨,开口发问道:“停停停,大婶,直接讲最后一次就行了。”
大婶听了周秉昆的话,不满的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责备周秉昆。
毕竟,其他三人都是保卫科的成员。这会儿保卫科还是隶属于警察队伍和企业的双层管理,保卫科的成员,穿的都是警服。
一直到了九十年代末,各大企业的保卫科开始进行改革,保卫科从警察系统分离了出来,保卫科的成员,才没有了穿警服的资格。
在大婶眼里面,沙队长他们三人,和警察也差不了多少。
而周秉昆呢,穿的不过是普通的工装。和他们三个比起来,气势上就差了好多,大婶自然就有些不大买他的账。
好在这个时候,沙队长也反应了过来,跟着重复了一遍周秉昆的问题。
大婶这才平息了自己的不满,开口继续讲述了起来:“就前两个星期吧,那天余炜喝了个半醉回来了。
过了没多久,就听到了他们家叮呤咣啷的一通乱响,估摸着是两口子在那里摔东西呢。cascoo.net
你说说这两口子,吵架就吵架嘛,摔东西干嘛,这不是在糟践东西吗?也不知道……”
大婶一边说着,一边恨恨的谴责着那两口子,似乎他们摔得不是他们自己的东西,而是大婶家的东西一般。
周秉昆见到大婶这是又要开始发散思维了,赶忙冲着沙队长轻轻地咳了两声。
沙队长也意识到了这点,连忙打断了大婶的发散,直接开口问了一句:“然后呢?”
大婶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沙队长,无奈地继续说道:“那天晚上,他媳妇儿连夜离开了,大晚上的,车都没有了,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决心。
那个余炜也是的,简直就是喝成了傻叉。大晚上的,自己媳妇跑了,他也不说出来拦一下。
你说说嘛,大冬天的,又是晚上,万一出什么事情,他媳妇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怎么办嘛。
他媳妇也真是的,我们有街坊跟她打招呼,让她留一夜,第二天天亮了再走,她也不打理,你说她哪来那么大的气性
。。
打那天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余炜的媳妇儿,这余炜也是的,这么些天了,也没说去把媳妇儿接回来。
你说说,夫妻俩闹矛盾,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这么些天了,他愣是没有去把媳妇给追回来。
要我说,他媳妇不回来,是对的,就余炜那人,又是个黄门,还有脸打女人,气量还这么小,这么些天都不去……”
李严见那大婶儿又要开始发功了,连忙打住了她,随后继续追问到:“那余炜的媳妇,她娘家在哪里?”
那大婶儿正在那里数落着余炜,骂的正起劲呢,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