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三个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人,却不能给严青栀带来任何喜悦的感觉。
她自己负伤不说,严青竹和君同月也都有或轻或重的影响。
这样一种状态,其实是更加危险的。
严青栀又仔细检查了君同月的情况,把脉以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并不能让她放下心来,实际上还更难受了!
毒和病还是有区别的,没见过的才是最凶险的。
严青竹有心想把那中年人拉起来询问毒蛊的事情,可又怕自己再送上门去被人欺骗。
想了想,也只能暂时将这件事情搁置下来,尽快找到一个靠谱的大夫才是最重要的。
可这样一来,刚才她刚刚萌生了一点的退意,又立马消散。
不管前路如何,为了君同月也肯定是要去的!
下定了决心,严青栀立马和几人商量。
“咱们还是去城中找一家医馆看一看吧!这些人的事,可以等稳定下来再说。”
严青栀的急迫根本不加掩饰,让身边的几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了。
严青竹没有半点犹豫,视线从君同月身上扫过,马上点头同意。
“应当如此,我看这一路而来,什么奇怪的事都有发生,想来咱们带着几个人走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只是要防备一下,路上会不会有人将他们认出来。”
想到了这里,严青栀转头看向了陆涧的方向。
他们一路带着陆涧过来,可不止是为了让他出头的!
“即如此,咱们可能就都要易容了!”
易容的东西,在出门之前,就已经准备了七七八八,再加上严青栀的画工和后世见过的化妆技巧,就算没有那么神奇,但应付许多事情也已经足够了。
说到了易容,严青栀视线又在陆涧身上停留了片刻,这让一边的陆涧越来越紧张了!
“易容就易容,你们老看我干嘛?”
严青栀垂眉敛目,思索片刻之后,觉得还是应该和陆涧讲明情况。
她抿了抿唇,而后才严肃的抬起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正式的向陆涧解释。
“门开城情况复杂,咱们到了那边,也未必能找到信得过的人,所以最好,还是用一个本来就存在的身份才更合理。”
陆涧一脸懵逼,手指在他背着的长弓上面扣了扣,不知为何,看着严青栀这样的表情,他突然有些慌。
“你说的没错……然后呢!”
严青栀摊了摊手。
“我知道的,有点实力,又不太容易被人盯上的人,而咱们手里恰巧还有他全套户籍,又知根知底的人,只有一个……”
陆涧不知道严青栀这话的意思,他迷茫的想要从其他人脸上寻找到蛛丝马迹来验证自己并不是个傻子。
但严青竹抱剑而立,苍白的脸上并没有显出半分异样。
而君同月则是一脸震惊加上恍然大悟。
她到这时候才明白,严青栀一路追逐而来的底气在哪。
“什么意思?咱们需要扮演那个人吗?”
严青栀摊了摊手。
“不是。”
她的否认不知道为什么让陆涧紧绷的心神一松,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噢噢……这样挺好的!”
严青栀压下心中的种种担忧,扯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跟着说道。
“是只有你一个人假扮而已。”
陆涧还在‘呵呵呵’笑着的表情瞬间被生无可恋所取代。
严青栀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必你也猜到要扮演谁了吧!你看咱们四个人里,除了女的就是孩子,条件合适的只有你一个人啊!”
说完还露出了点点愁容。
“你也知道的,有些事不是咱们逃避就能解决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咱们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而且,经历了这件事,以后,就再也没人能把孙玄之死放在你……”
陆涧的脸色瞬间难看。
那种被某种阴影笼罩的感觉再度袭来。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过后,就已经不是乖乖听话能够解决的了。
也是到了这一刻,他才恍惚之中明白,不管自己事后如何弥补,在严青栀心里,他尝试把对方骗出去,并且试图污她名节的行为,都是永远翻不过去的。
这种清楚的认知没能缓解他的恐惧,而是让他更加紧张了。
他想要摆脱这强大的桎梏,只能让所有知情人都彻底死绝才可以。
但这一路走来,他亲眼目睹了严家姐弟的行事风格。
可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行事风格,原则就是没有原则,路见不平可以理解,但别人家的路不平也要上去走一走。
更甚至人家都没有动手的意思,两人还要制造机会,让对方动手,然后再反击……
他格局不够,并没有看出这一系列事情的关联在什么地方。他只看到了严青栀仗着自己武力值强大,能够平推的敌人,就平推过去,平推不过去的就想办法铲了对方再推……
宛若变态!
就像是驭尸宗,在陆涧看来,驭尸宗所展现出来的强大,根本是这姐弟俩不可力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