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和动作,那人抬手,若有似无的擦了擦嘴,视线之中带着浓浓的惋惜。
他似乎已经知道了掌柜的准备一般。
掌柜的缩了缩身体,努力把脖子上的伤口遮挡起来,心中的忐忑越发强盛。
在她心中,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头上不远的地方才传来一声。
“嗯!带路吧!”
她的神情这才放松了许多,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连伤口的位置都隐隐刺痛起来。
不过,她不敢又半分表露,连忙转过身,引着人向后院的位置走去。
与他同来的几个忠心耿耿的保镖,面无表情的围在那人四周,将旁边所有的人都与自家老大隔出了一个安全距离。
狗子被人连推了两把后才跟上了掌柜的脚步。
掌柜的有些慌,但似乎知道狗子会些功夫,下意识的将他搂在身边。
狗子也没有拒绝,跟着一起走向了后院方向。
从前厅的地方出来,后院灯火通明。
这里站着的人不多,毕竟大多数人都去追严青竹了,只剩下一部分人在这里守着。
一见掌柜的将人引来,大家都跟着行礼。
他们没有经历过专门的训练,动作并不很标准,不过,却很是恭敬,都把脑袋压的低低的。
掌柜的将身后的布帘撩起,等人从那里出来,才又跑到前面去带路。
院中的回廊不算长,掌柜的几乎是屏住呼吸走过去的。
她们来回走动的声音不小,被关在柴房里的严青栀听的一清二楚。
她抬腿踹向了一边鼻青脸肿昏昏沉沉的陆涧。
陆涧被这一脚踢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赤红的双目惊恐的在昏暗的柴房中四处打量。
他嘴被堵着,发出了一阵呜呜呜的声音,似乎在警告着什么。
严青栀‘嘘’了好几声,都没有把他的惊恐压下去。
直到他视线把整个柴房都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翻着白眼的严青栀身上时,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呜呜呜……”
你干嘛?
严青栀摇了摇头,撞了陆涧一下,用脑袋指向了门口的方向。
陆涧顺着严青栀的视线看去,什么都没有发现,疑惑的转回头来,正想要让严青栀仔细说点什么的时候,柴房的门突然被人拉开。
来人不止一个,一人手里提着灯笼,身后两人都拿着刀。
见他们走进了柴房之中,严青栀害怕的向着陆涧的方向靠近。
陆涧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连严青栀都这么废的话,那这一路到底会怎么样,他都不敢想象。
正思考间,一个坚硬的东西被一双柔软的手塞进了他的手中,陆涧感知到了这样的变故不禁一愣。
但马上,他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抓住了那东西,顺便警惕的看向了那三人的方向。
严青栀与陆涧的动作比较隐蔽,那些人并没有发现异常,只当严青栀吓坏了而已。
看着这样的严青栀,他们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微妙。
“这姑娘长的真好看。”
其中一人下意识的说道。
站在他身边拎着灯笼的人赶紧踢了他一脚。
“莫要胡说,这可是孝敬给老大的!”
说到了这里刚才那人顿时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要说,其实跑掉的那个献给老大才对,剩下的这个,应该给咱们哥儿几个玩玩的!”
一直沉默的人走到了严青栀面前,一伸手便把严青栀从地上捞了起来。
严青栀也没有反抗,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她这时候反抗,就是给别人占便宜的机会。
见她如此配合,另外那人也咋把着嘴想要凑上来,却被提灯笼的那人一把薅住。
“你老实点!当心人告你一状。”
严青栀以后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但要是她心里不痛快,一会儿跟老大告了一状,她死不死不知道,这个随便对着老大的女人动手动脚的男人,肯定是要死的。
那人也不过就是想占点便宜罢了,一见没便宜可占,也就悻悻然的收回了手。
三人好像根本没有看见柴房里的陆涧一般,拎着严青栀就出了房间。
严青栀将拎着她的人甩开,很是配合的跟在拎灯笼的人身后,视线紧紧的防备着那个刚才开口说话的人。
那人见严青栀这样看他,一点都不觉得难受,还有些得意的想要调笑两句,却被身边的人一巴掌拍在了后脑上面,拍的他一个趔趄,差点没有站稳。
确定那人不会对自己动手动脚之后,严青栀视线飞快的在后院之中扫动,将周围的环境都记了个大概后,便通过空间,给严青竹传递了下一步行动的提醒。
那头,严青竹已经将人引出了一段距离。
君同月与他就这么站在客栈不远处的一座山腰之上。
从他们的位置看去,还能还见远处客栈里的灯火。
严青竹一直注意着空间里的情况,看到严青栀的信号,他瞬间站住脚步。
君同月就在他的身边,抹去脸上的雨水,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信赖。
严青竹转头看向了身后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