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的将饭吃完,想去帮忙的时候,严青竹已经将碗盘放进了一个木桶之中,准备要提到前院去了。
见严青栀要过来帮忙,严青竹淡淡的问了一句。
“能把自己捆回去吗?”
严青栀:……
这怎么可能?
就见过自己脱困的,哪里有见过自己还能把自己绑回房梁上的?
上吊吗?
严青竹也不过是逗逗她罢了,最后还是帮忙捆回去了!
捆好了还不忘调侃了严青栀几句。
“你说,你这么空着,会不会把本来就捉襟见肘的智商倒空成负的呀!?”
严青栀白眼翻他,顺便还扬了扬自己的拳头。
“你想试试一个没有脑子的暴力狂,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作风吗?”
不管是什么调侃,反正当上升到武力层面的时候,严青竹就会识时务的闭嘴。
严青栀这里没什么需要他的了,他便拎着装碗盘的木桶去前院了。
微风吹动院中的枣树,严青栀吊在那里晃晃荡荡,念念叨叨。
而与此同时,和这里未隔出多远的一家客栈之中,一个男人匆匆上了三楼。
这里的伙计似乎都认识他,只远远的行礼,并没有上前招呼的意思。
那男人神色忧虑的推开了一间客房的门,不待里面的人交代,赶紧反身将门关严,生怕有人看到里面的情况。
宋伯清坐在那正对门的红木大圆桌旁边,淡定的给来人倒了一杯茶。
“回来了!喝杯水吧!”
来人见此,惶恐和担忧更胜,已经不耐敷衍,连忙压低声音说道。
“师兄!严青栀的实力远超咱们的想象,打那十三个人不费吹灰之力,我只看出她力气大的很,其余的底细完全看不出来!”
宋伯清压了压手,招呼那人先坐下再说。
来人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见宋伯清好像不明白什么意思似地,心中更是着急。
“师兄,那些人都被抓去衙门了,可我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
宋伯清叹了口气。
“急什么!让你坐下你就坐下!怎么如此不知稳重!”
来人被他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坐在了宋伯清对面的椅子上面。
等人坐好,宋伯清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你这么晚才来,莫不是去给那些人打点了吧?”
来人摇了摇头。
“怎么会?他们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不会漏了口风的,我现在才来是觉得严青栀那个大伯好像发现我了!”
他的五感也十分敏锐,对于苏阖扫向他的目光也是异常敏感。
宋伯清端茶杯的手一顿,沉吟一瞬,将之放下后方才说道。
“不是告诉你,不要去棋社吗!那里都是熟人,你一个外人突然过去,怎么可能不引起注意!”
宋伯清倒是没有多怪罪,对方若非是这样的脾气,又怎么能心甘情愿的供他差遣。
这就是事情的两面性!
来人表情还有些不甘,但此前没往心中去的话,这次终究是记在了心里。喃喃的解释了一声。
“这三天我每天都去,以为自己跟他们混熟了,他应该就不会多想了呢!”
宋伯清摇了摇头,三天算什么,就自家师弟这个演技,别说三天,就是三个月,三年,人家该怀疑也得怀疑。
“算了,长长记性也好,今日没试探出来就算了,明日晚上,你亲自动手试试严青栀的底细!”
来人听了这话,总算是松了口气,没有半点的迟疑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些事情严青栀当然不会知道,她现在连什么人试探她都没心情管了!
微风拂面倒是挺舒爽的,可微风拂了一天的面,就不是什么舒适的体验了!
但也没办法,谁让自己理亏在先呢,她只能这么吊着,一直吊到入夜,看不清书本,才被人放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大家不可避免的点灯吃了饭,席间,苏大伯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也没再提上午汇香馆的事情。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严青栀又被提溜出去单练了几圈,照例挨了顿揍后,才去洗洗睡了!
一夜好梦。
第二日清晨起来,后山的晨风夹杂着草木的清香刚刚吹进院中,不大勤快的冯山长便早早过来堵门。
他在这里吃了顿早饭,又亲眼看着苏阖把严青栀揍了一顿挂回了梁上,才高高兴兴和苏阖一起去了棋社。
那小肚鸡肠小人得志小德出入小眼薄皮的样子,着实让人很是无语!
严青栀一大早上就被吊到了梁上,心情很是烦闷!
等人都走了,她便死狗一样伸出双手,跟地上的活狗噼里啪啦的打成了一团。
严青栀因着不能毫无痕迹的将自己系回原处,又不敢再得罪冯山长,便只能放任自己如同咸鱼腊肉一般吊在那背书。
一天时间转瞬而过,除了中午有段时间放风以外,等双脚在落地时,又是已经入夜。
不过这次事情总算是得以了结。
听说,苏阖为了给严青栀平事,这一天可是输了冯山长不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