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章的到来,无疑让的这分区的一众警员分外骇然。
然而,就在众人心中的骇然还没有平静之时,分局外,又有车门开闭的声响,紧接着,一道更加威严的声音,当即传来!
随后,怦然一声,大门再次被推开。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西装革履,满目含威,眉眼愠怒当即走来。
“这..这是~”
“吴...吴市?”
“云州市,一把手,吴卫涛!”
“云州政界的天!”
魏局再次瞪大了眼睛,任涵的七八个下属看到来人更是睚眦欲裂,浑身直打哆嗦。
老天~
连吴市都到了?
老天!
他们这一次,到底抓了什么人?
市里省里全部来人,李二陈傲尽皆齐聚。
所有人,都为了萧寒而来?
“这...这是,把天捅破了?”魏局等人苍白着老脸,浑身颤抖着,喃喃失声。
此时的魏局,已经近乎绝望了!
虽然,人是任涵抓的。虽然,他不知情。
可是,他是这个分局的负责人。有些责任,他是推不掉的。
“任涵啊任涵,你个王八蛋,我魏飞一生矜矜业业勤勤恳恳努力攀升,但我此生仕途,怕是要全毁于你手啊~”
这个时候,魏局自知罪责难逃,却是带着满心的愤懑,双目赤红,对着任涵愤怒大骂。
任涵,就那般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在此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是任涵的。
她颤抖的手,拿起手机,低头一看,是自己父亲打来了。
这一刻,任涵却是像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欣喜之下赶紧接通手机,准备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全部告诉自己父亲。
让父亲主持公道,让她父亲匡扶正义。
然而,还不待任涵说话,电话里却是传来任涵父亲愤怒惊恐的低吼:“孽女,你个孽女,你特么到底做了什么?”
“你可知道,就在刚才,市里省里多少人给我打电话,就连帝都的人都找到我了?你叔伯婶子甚至都联系我让我跑路了。”
“你这孽女啊,你特么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我任家三代忠良,而今怕是要被你给害死啊!”
“你若还有良知,就给我悬崖勒马,随我赴京请罪~”
电话里,任涵父亲愤怒嘶嚎的声音,仿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嘭的一声,手机滑落,任涵本人,也是随即吓得,摊在地上。
“孽女啊孽女~”
“任家三代忠良,而今怕是要毁于你手啊~”
电话里,依旧传来任涵父亲那愤怒而又凄楚的吼声。
可是任涵,已经听不到了。
此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父亲的这个电话,无疑已经击溃了任涵所有的心理防线。她全部的倚仗,都败了。
她曾经以为,面对萧寒这种乱纪份子,她的背后,有千军万马为靠山,为倚仗,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的身后,其实空无一人。
任涵就这般摊在地上,仿若丢了魂魄一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面对众人时丝毫的声色俱厉与义正言辞。
当听到自己父亲的那些话时,任涵就仿若瞬间被抽去了全部了力气。
她输了,她最终还是输了。
在强权与地位面前,她一直所坚守的气节,她一直所维护的律法与正义,一败涂地!
“萧寒,恭喜你,你赢了~”
任涵满脸的凄楚,自嘲般的笑着,那憔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无力。
一直被她握在手中的钥匙,也从掌心滑落。
魏民这个时候赶紧拿起钥匙,满心惶恐的打开了萧寒身上所有的镣铐,恢复了萧寒的自由,同时对萧寒各种道歉,各种解释,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萧寒能够高抬贵手,绕过他们这一次吧。
陈傲等人也走上去,纷纷询问萧寒的身体状况之类。
陈楠担心的眉眼通红,抓着萧寒的手,心中甚是怜惜:“小寒哥哥,你肯定受了很多苦吧,你看你的手都被手铐摩红了。”
“傻妮子,没事的。”萧寒摇头笑着,轻轻揉了揉陈楠的脑袋。
跟李二等人道了声谢之后,萧寒却是走向任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处,依旧噙着像之前那般的平淡笑意。
萧寒没有说话,但是仅仅站在那里,任涵便已经感觉到萧寒的高傲,以及对她的藐视。
这一刻,任涵终究再也禁受不住心里的委屈,呜的一声哭了出来,美眸之中满是泪水。
“你走,你走啊~”
“我都说了,你赢了,你可以走了,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你肯定是在看我的笑话吧?”
“你肯定是在看我的狼狈吧?”
“你此时心中一定在嘲笑我吧?”
“嘲笑我的天真,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但萧寒,我不会放弃的,我相信正义肯定会笑到最后的,我将来一定会将你绳之以法吧?”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