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走后,小乔回到房中坐立不安。
良久,她拿出巴掌大的类似罗盘的物件,伸手抚摸着,心有所思,再把手拿开时,圆盘上的指针飞快的旋转,几个呼吸之后,指针停下,指向了东北方向。
拂晓,新蔡城东门大开,源源不断的兵马从城内出来。
杨弘、阎象、赵俨等人带着大小官吏站在城门外给大军送行。
等队伍差不多都要出城了,秦风跨上战马,从亲兵手上接过虎煞三尖刀对众人说:“汝等不必送了,且回去吧!”
“主公一切小心!”
秦风手扯缰绳,战马向前方小跑而去,掌旗兵扛着大旗跟在起身后。
等他赶到队伍的最前面,放慢速度,刻意控制行军速度。
没过多久,从后方传来马匹疾驰的马蹄声。
一个亲兵扭头看了看,连忙对秦风说道;“都尉,乔小姐追上来了!”
秦风回头一看,果真是小乔,连忙打马走到一旁。
等小乔停下,他道:“汝怎的追来”
小乔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囊递过去,“若战事不顺,可打开它,或许对汝会有帮助!”
秦风接过香囊看了看,再抬头正要说话,小乔已打马掉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直到她骑马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拿起香囊在鼻子下闻了闻,挺香的!
“这小娘皮,还搞什么锦囊妙计,你以为你是诸葛匹夫”秦风摇了摇头,把香囊塞进怀里,打马向前奔去。
次日下午,队伍抵达细阳城外十五里,秦风下令扎营,准备今夜再次休整一晚,明日再兵临细阳城下。
营寨扎下后,将士们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休息闲聊,伙夫们在河边挑水准备生火造饭,巡逻的军士一队接一队,营地中间的瞭望塔上,三个兵士错开来回走动,观察监视着周围的一切。
这时,几个骑士打马向营寨方向飞奔而来。
这让寨门箭楼和寨墙行的兵士和弓箭手们加强了戒备,营门校尉站在寨墙上举手挥下,两只利箭从箭楼上射了出去,箭矢正好射在几个骑士的前方地面上。
几匹战马发出嘶叫声,瞬间停下,前蹄扬起,马身站立。
寨墙上传出大喊声:“来者何人”
其中一个骑士大声回应:“鹰眼卫甲子九号有紧急军情向要都尉禀报!”
“可有凭证”
骑士掏出一块金属牌高高举起。
寨墙上的营门后卫见状,立即下令:“打开寨门,挪开拒马!”
寨门缓缓打开,一队兵士跑出来把拦在营门外的几个拒马抬着挪开,几个骑士立即打马进入营寨之中。
又经过连续两道身份查验,这几个骑士才在中军大帐见到秦风。
“禀报都尉,吾等探查到古城、细阳两城消息,张飞还在细阳城内,有兵马两千,都是近一月招募的古城附近民壮,几乎没有经过几天操练,兵器甲胄不全,前两日有两百石粮食运往古城!古城有守军五百,由一个姓糜的守将统带!”
秦风听后,姓糜的守将跟张飞在一起,且姓糜,又是刘大耳朵手下的,那就只能是糜竺或者糜芳了。
“好,汝等下去歇息,吃饱喝足之后再去查探!”
“诺!”
日子一早,将士们在进了早食之后,秦风留下一千步卒守卫营寨,自带一千骑兵和三千步卒杀向细阳城。
当大军的旌旗出现在地平线上不久,细阳城西城门城投上就敲响了急促的铜锣声,插在城楼上的张字旗似乎也因为风停了而耷拉下来。
县衙内,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正在处理公文账簿,这时一个军士气喘吁吁跑进来单膝下拜禀报:“糜先生,大事不好,西城门外来了一支大军,约莫有三四千人马,军阵严谨,杀气腾腾!”
“什么”糜竺手中的毛笔一颤,抬头立即问道:“可知是何方人马”
“这支兵马竖着‘秦’字旗号,还有一面火焰旗,小人听城中百姓说,此前这座城池乃是烈焰军的地盘,莫不是烈焰军的人马杀过来了”军士气喘吁吁说道。
糜竺眉头一皱:“烈焰军不曾听过啊······来人,速速去叫张将军!”
门外甲士走进来道:“糜先生,张将军昨夜吃醉了酒,此刻还在呼呼大睡!”
“快去叫醒他,敌人都杀到城下了,他还睡大觉,快去!”
“诺!”
没过一会儿,一个身形壮硕、面露凶恶、眼如铜铃、须发如钢针一般黑汉披着歪歪斜斜的甲胄、提着丈八蛇矛急吼吼的走进来道:“糜先生,究竟是哪个不识趣的蠢驴来打扰张爷爷的美梦看吾不戳他十八个大窟窿!”
糜竺着急道:“吾等抢了人家城池,现在正主杀上门来了,快去西城门城楼上看看吧,快走快走!”
两人当即出了县衙骑上马就带着亲兵卫士向西城门狂奔而去。
不多时,两人赶到西城门下,翻身下马跑上城楼来到墙垛边往外一看,两人眼神同时一凝,神情一震,好家伙,城外这支兵马分为数十个大小方阵,每个方阵前后横竖斜线都是一条直线,整整齐齐,兵士们的矛尖上闪烁着寒光,盔甲反射出太阳光看得人都不由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