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敌军探哨或大队兵马抵达附近也能及时预警。
返回大帐之后就听守门的甲士禀报杨弘和阎象来求见之事,听完之后,秦风脸上露出了笑意,“他们二人就在旁边的小帐内?”
“是,按照都尉之前交代的,小人把他们带到了小帐等候!”
秦风点了点头,“再饿他们一天,待营中晚膳过后再带他们来见吾,这期间不许给他们吃喝!”
“诺!”
守门甲士退去之后,秦风一边进食一边研究着地图。
现在消息太少了,摸不清江东军目前的情况,秦风也只能按照既定的路线沿着东北方向前进。
他选择这条路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在庐江境内,除了西北方向是茫茫大山之外,越往东北方向,城池越多,人口也越多,容易收集到各方消息,也容易获取粮食和其他补给。
如果往西和西南,城池少,地广人稀,一旦被孙策率军追击,反倒不容易逃脱,而往北方,此时孙策和周瑜的人马应该离此地不远,他担心往北会遭遇孙策大军。
以他现在这三千乌合之众,恐怕还挡不住孙策几百人的冲锋就会被冲垮。
“想必孙策和周瑜早就收到消息了吧?不知道他们会如何部署围剿我这一支人马呢?”
嘀咕了一句,秦风想到了小乔,如今这等处境都是因为小乔而起,但又不能放她回去,更加不能让下面的悍匪们知道一切因小乔而已,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他吃完起身披着一件毛皮大氅来到了小乔的营帐,营帐门口站着两个兵卒,是他专门安排保护小乔的。
两个兵士正要行礼呼叫,却被他抬手阻止。
他走到营帐门口撩起帘布往里看了看,帐内点着昏暗的灯光,小乔正抱着膝盖坐在毛毯上不知在想什么,身子却因为寒冷而不时发抖。
两个被他派来伺候小乔的侍女正在忙碌着,一个在整理着衣裳,一个在烧水。
“小姐,那位秦大王似乎对您还不错呢,吃的穿的应有尽有,他不会是想把小姐抢回去做压寨夫人吧?”正在烧火烧水的侍女说道。
整理衣裳的侍女说:“我看是,秦大王不同于别的山贼,我看他像个大将军,而且他对小姐从不动粗,也不许其他山贼匪徒欺负吾等,倘若还是那个络腮胡子的贼首掌权,只怕我等早已被这些贼匪折磨致死了!”
小乔道:“尔等知晓甚么?他再好也是个山贼!”
整理衣裳的侍女却道:“小姐,山贼未必不好!这年月,朝廷、官府与那些老爷们比山贼更可怕!婢子说句不中听的话,以吾等如今被山贼掳来的身份,就算是回去了,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乡邻的口水唾沫星子都能把吾等淹死!”
听了这话,小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秦风走进了帐篷。
两个侍女立即道万福,在秦风的示意下退出了营帐。
小乔见他走来,立即转身背对着他。
秦风道:“下雪了,想必夜里会很冷,吾带来一张毛皮褥子给汝夜里盖,莫要染上风寒了,这军中可没医者,真要染了病,能扛过去是命硬,看不过去就是倒霉!”说完把一张毛皮褥子放在小乔身边后转身离去。
风雪越来越大,下到天黑依然没停下。
晚饭过后,按照秦风的吩咐,守卫甲士把杨弘和阎象带来了大帐。
这二人早已饿得浑身无力,两眼昏花。
“听闻尔等要见吾?所为何事?”秦风看着二人问道。
杨弘急忙说:“都尉可知如今孙策、周瑜大军在与刘勋交战之后乘胜追击,此刻应当在龙舒一带,都尉带兵沿皖水而上,倘若孙策收到消息率军南下,岂不会两军遭遇?”
秦风神色淡然,“那以汝之见,吾等当走何路线?”
杨弘反问:“不知都尉欲往何处?”
秦风看着这二人,“吾等抢了皖城两次,对于江东小霸王而言,只怕是等于摸了他的虎须,想必他不会放过我等,吾想活命,可往何处去呢?”
杨弘拱手道:“以弘之见,当排除万难往汝南而去?”
“为何?”
“都尉请看,往东,曹操势力已进入淮南,迟早要与江东争夺九江郡,南边迟早是孙策地盘,往北是庐江腹地,但此刻正在被孙策蚕食,往西是荆州刘表,以都尉之身份,去了荆州的日子势必不好过,只有汝南地界虽靠近许昌,却是势力庞杂,多盗匪山贼,都尉若领兵前往可休养生息,即便曹操大军来攻,都尉即便不敌,亦可退往南阳一带!”杨弘走到地图边指点一番。
秦风扭头看向杨弘、阎象,“听闻二位先生乃昔日袁公路帐下谋士,为何愿意为吾一介山匪贼首出谋划策?”
杨弘面露尴尬,拱手道:“吾二人已两日未曾进食!”
“哈哈哈······”秦风大笑不止,“来人,给二位先生上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