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安同志,这是啥情况?”
“有人指控你……”公安同志把谭李杨收买人去慕涟漪店铺门口闹事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谭李杨的心情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他以前遇到竞争对手的时候用的可都是这招,屡试不爽。
怎么到了慕涟漪这里就失灵了呢。
但谭李杨是个老狐狸,他做这些事情是不会把自己也栽进去的。
于是,沉默了几秒的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摇晃着脑袋:“公安同志,我没做过这种事情,你们不能冤枉我。”
“老谭,就是你收买的我们,你就老老实实承认吧。”
谭李杨错愕的看着指控自己的中年男人,最后伸出食指就往他心口的位置指指点点了过去:“慕涟漪跟你有啥仇啊,我又跟你有啥仇,你搞不到慕涟漪又来搞我,说吧,是不是你家哪个亲戚要来镇上开药铺了,所以你要把我跟慕涟漪都一锅端咯?”
“老谭,你这人怎么翻脸不认账呢?”中年男人看见谭李杨这嘴脸都惊呆了。
谭李杨一脸憋屈的跟公安说道:“公安同志,这种二流子说的话根本就不可信,他们既然说是我收买了他,证据呢?总不至于他红口白牙想冤枉谁就冤枉谁吧?”
“对啊,你有证据吗?”公安看向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被问的哑口无言,无奈之下,他急的脸红脖子粗的跟公安解释了起来:“公安同志,我说的话就是证据,我刚才说的话要是有一句虚假,我天打雷劈。”
谭李杨给他的好处比较抽象,就是说从慕涟漪那里敲诈得来的钱一半都归他。
所以他不可能拿的出证据。
谭李杨也学着他说话的腔调跟公安说道:“我也对天发誓,我刚才说的话要是有半句虚假,我天打雷劈喝水都被噎死。”
“你……谭李杨你这人怎么翻脸不认账呢?”
“你敲诈慕涟漪的时候演技也是这么好的吧,我的天哪,我跟慕涟漪没死在你手里简直就是奇迹。”
“安静!”
当谭李杨跟中年男人争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公安严肃的呵斥了一声。
两个人都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巴。
这时,公安又询问起了中年男人:“他有给过你钱之类的东西吗?这些都可以作为证据。”
“钱也能成为证据?”中年男人好奇不已。
“嗯,如果是他给的,上面应该能查到他的指纹。”
公安这样一说,谭李杨偷偷的扬起了嘴角。
“他……他没给我钱啊……”
“瞧瞧,露出尾巴了吧,我都没给你钱你就这么听话去敲诈人家啊,你能不能编的再形象一点。”
中年男人没理会谭李杨,继续跟公安解释道:“他真的没给我钱,让我去找慕涟漪的时候只是说敲诈回来的钱给我一半,我当时想着,十万的一半也有五万呢,于是满口就答应了。”
“诬告,你这完全就是诬告,没有证据就在这里胡乱冤枉人,公安同志,你们就应该把这种社会毒瘤抓起来,判他个死刑。”
“谭李杨你!”中年男人都要被谭李杨给气死了。
公安却心平气和的对谭李杨说道:“他敲诈未遂,不可能判死刑,就算坐牢也会超过三年。”
“那行,那就抓他去牢,这种祸害被抓了也好,咱们这镇上至少可以安稳个两三年了。”
“走吧。”公安压着中年男人走了。
“公安同志,我说的句句属实,这一切都是谭李杨操纵的啊,你们要相信我,谭李杨你个老狐狸,你不得好死……”
中年男人跟他弟弟一起被公安抓走了,人虽然已经离开了药铺,但骂声不绝于耳。
一伙人一走,谭李杨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
敲诈竞争对手的事情他做多了,却第一次发生这么凶险的事情。
幸亏他机智给自己留了一手,否则他这次就要载在慕涟漪手里了。
让谭李杨觉得匪夷所思的是,他计划的如此周密的事情,慕涟漪怎么就侥幸度过了这一关呢?
——
一瓶红酒要了刘白兰半条命。
还是靠慕涟漪家要赔个倾家荡产这件事才勉强安慰她吊着一口气回到了村里。
想想慕涟漪家要赔偿的那十万块钱,刘白兰就会觉得她们家打碎的价值九百多的红酒压根就不算啥。
“阿兰,你咋了?”
刘白兰刚回到村里就碰到了崔凤芝。
崔凤芝看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才没忍住询问了起来。
“没啥事。”刘白兰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刘白兰之后,准备继续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结果,她走了一半突然就回到了崔凤芝的身边。
原本挑着尿水准备去淋菜的崔凤芝好奇的看着她:“阿兰,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想起慕涟漪治死人的事情,原本萎靡不振的刘白兰突然有了精气神:“凤芝,我告诉你一件事。”
“啥事啊?”崔凤芝满脸好奇的将肩膀上的胆子放了下来。
“慕涟漪治死人了,死者家属正在她药铺门口闹呢,说是要赔偿十万块钱,这件事情才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