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阁下能够光临寒舍道贺,已是令寒舍蓬荜生辉!老朽我哪里还敢收司令官阁下如此厚礼!”周老先生勉强推辞道。
“哎———,日中亲善理当如此!理当如此!”内山英太郎有些不悦道。
那些狗汉奸,纷纷走上前来,说道:“周老先生是我福阳德高望重之人,大日本皇军内山司令官阁下一向敬重老先生的学识人品!况且,老先生也不能将司令官阁下挡在大门外边,这也不是我华夏的待客之道呀!”
周老先生知道,这些小鬼子和大小汉奸今天到访绝不仅仅是祝贺自己女儿的订婚仪式。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和盘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周老先生心里已有决断。
“既然如此,老朽我就愧领了!老朽感谢诸位在我女儿大喜的日子,前来祝贺!”说罢,周老先生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接着他带领着这些不速之客,进入了周宅。
这些日本人和二狗子簇拥着内山英太郎等也不客气地鱼贯而入。十余个小鬼子在周宅大门口两侧、院中及客厅门口荷枪实弹地站立两旁。
周老先生将内山英太郎、三井村树及那些二狗子让进客厅看茶。
周老先生让婢女给众人上了茶,对内山英太郎拱手客气道:“司令官阁下日理万机,今日驾临寒宅,实在是令寒宅蓬荜生辉啊!”
“老先生德高望重、恩泽布洒四方!鄙人早就应该登门拜访才是,怎奈俗务缠身!直到今天才能成行!真乃罪过,罪过!还请老先生原谅才是!”说毕,内山英太郎起身向周老先生深鞠一躬,那态度可谓诚恳至极。
“司令官阁下,万万不可这样!老朽一介布衣,哪能承受您如此大礼!如有需老朽效力之事,请您吩咐就是。”周老先生知道小鬼子往往是说一套做一套,千万不能当真,他连忙起身拱手一礼道。
“就知道,老先生您深明大义,实乃至诚至信之人!今天鄙人冒昧造访,一则是为令爱大喜道贺!二则是鄙人有一事相求!还望老先生能够成全,助我等一臂之力!把礼品抬上来,请老先生过目!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老先生笑纳!”内山英太郎再次鞠躬道。
接着,四名小鬼子把两个沉甸甸的红漆黄铜铆钉的大箱子抬进了客厅。箱子打开后,客厅里顿时珠光宝气、眩人眼目。只见,一口箱子里满是金灿灿的金条,一口箱子里竟然是晶莹剔透的珍珠翡翠。
霎那间,众人神色各异:羡慕的有之,嫉妒的有之,贪婪的有之,无动于衷的有之……
“老朽承蒙司令官阁下的厚爱,怎奈老朽行将就木,也根本用不着这些黄白之物,更何况老朽身无寸功,哪敢接受司令官阁下如此的抬爱!还请司令官阁下顺道带回才是正理!”周老先生深知礼下与人,必有所求,于是他淡然说道。
“唉!送出之礼哪有收回之理!更何况鄙人正有事有求于先生!望老先生不辞劳苦,不吝赐教!”见周老先生不为所动,再三推辞,内山英太郎话虽如此谦恭,但是脸色已有所不悦。
周老先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小鬼子如此不惜血本,必有不情之请。因此,他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老朽就一匹夫,只能给乡里乡亲们看看宅院吉凶和坟莹风水,更不懂什么天下大事,哪能帮得上司令官阁下什么忙?如果勉力而为,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而有损司令官阁下清誉!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老朽岂不成为了罪不可赦的罪人!”周老先生绵里藏针地婉拒道。
内山英太郎恼怒异常,他脸色铁青。但是,他又发作不得。因为,他还没有开口道明真正来意,就碰了一个软钉子。周老先生不着痕迹的婉拒,让他有了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舒服。他知道今天所请,已经毫无希望可言了。
因此,内山英太郎也就失去了虚与委蛇的心情。他起身鞠躬一礼道:“鄙人还有俗务缠身,今天就此告辞!他日再来叨扰!”说完,不等周老先生还礼和挽留,径直大踏步离去。余下的大小鬼子和汉奸也如跟屁虫一样悻悻地离去。
见小鬼子们如风一般地离去,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谁竟然吟诵起了时下流行的匿名顺口溜《送瘟神》:乱洛日魑魅魍魉,东鬼施虐黎民秧;试问瘟公何欲往?中元时节潜倭乡!
众人一时心有所感,竟然不约而同地齐声吟诵起来道:“试问瘟公何欲往?中元时节潜倭乡!”颂罢,众人竟然开怀大笑起来。
订婚仪式如期举行,喜宴也如约开始答谢宾客。一时之间,众宾客觥筹交错、熙熙攘攘、欢声笑语不断。
只听一个中气十足的朗朗之声道:“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
周宅客厅内外一时寂静无声。
“鄙人张秋生受男方伍青云及父母之托,为周女皈兰和伍氏青云批八字、推生肖。卦辞曰’大吉’谓天作之合:佳男佳女双方能成百年佳缘。相合的有:青兔黄狗古来有,红马黄羊寿命长,黑鼠黄牛两兴旺,青牛黑猪喜洋洋,龙鸡更久长……蛇盘兔,必定富等等”张秋生大师接着说道:“今日乃良辰吉日可行小聘之礼,定聘压大帖,呈送订婚礼单,纳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