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难道你们不是来学习的,而是来享受生活的?”
“气死偶咧!”
“如果,如果下一次的考试,你们的成绩没有一个人比德拉马里帕夏高,我就送你们去见康麻子!”
被阿道夫训斥过的哈布斯堡家族留学生明显很害怕阿道夫,尤其是在阿道夫发出了送他们去见康麻子的威胁之后,这些哈布斯堡家族派遣的留学生们也开始了疯狂的学习。
这种变化,让负责这些留学生的教谕江鑫龙很是满意,直接就按照曾诚的指示,给阿道夫多讲了一些内容。
比如京观的建造过程及原理:“京观的存在,不仅仅只是为了宣示武功,同样也是为了震慑不臣。”
“想当初,钱聋老狗的私生子福康安曾经屠过一个村子,所以皇帝陛下就下令将福康安和他手下的军队都筑了京观,从此以后,建夷的军队就再也不敢动辄屠村了,哪怕是钱聋老狗这个夷酋亲自下令也不行。”
“为什么?”
“因为他们知道屠村之后会被筑成京观,他们害怕自己成为京观的建筑材料。”
“就像是你说的,那些一赐乐业老爷们逼着你去种棉花以致于你的手指落下了疾病,而那些一赐乐业老爷们却拿着你的血汗钱享受,这就是因为他们不害怕你。”
“我们大明的皇帝陛下曾经说过,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这句话你可能不太理解,意思就是说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由千千万万的普通人所组成,一个国家的赋税也来自于千千万万的人,而不是来自于几个一赐乐业老爷。”
“这个道理,放到你们奥地利也是一样的。”
“我问你,你们奥地利是普通人更多一些?还是那些一赐乐业老爷们更多一些?是普通人掌握的财富更多,还是那些一赐乐业老爷们掌握的财富更多?”
“另外,一个国家想要强大起来,就必须有一个强大的声音。”
“就比如大明——在皇帝陛下起兵造反之前,我们中原堂口进行反清复明也有一年多年,然而,为什么其他人都没能成功,却唯有皇帝陛下能挽山河于倒悬,解万民于水火?”
“因为,皇帝陛下站在了天下百姓的一方,真正替天下万民考虑。”
阿道夫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
江教谕的话有没有道理?
那肯定是有道理的,毕竟实打实的例子就摆在面前。
可是,奥地利的情况似乎跟大明有点儿不太一样?
在阿道夫看来,大明完全是由大明皇帝和朝堂上的诸多大臣们所主宰,大明也没有所谓的一赐乐业老爷,哪怕是明国自己的商人,也没有谁能像一赐乐业老爷们一样掌握着巨量的财富。
而奥地利却是由哈布斯堡家族和贵族老爷们所主宰,奥地利皇帝本身的权柄并不重。
更关键的是,奥地利的那些贵族老爷们跟一赐乐业老爷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也就是说,如果阿道夫想要让奥地利变得强大起来,就得让整个奥地利拧成一股绳,有劲儿往一处使才行——这跟哈布斯堡家族的利益是互相冲突的。
即便是不考虑哈布斯堡家族的问题,仅仅只是那些一赐乐业老爷们跟贵族互相勾结的问题,也足以令人绝望。
“希望先生能教教我。”
阿道夫真诚的向江鑫龙躬身拜道:“是的,我知道奥地利现在就像是一棵满是蛀虫的大树,那些一赐乐业老爷们就是蛀虫。”
“可是,这些蛀虫们跟奥地利的贵族老爷们勾结在一起,想要解决掉这些蛀虫,就会触及到贵族老爷们的利益,甚至会触碰到哈布斯堡家族的利益,这又该怎么办呢?”
江鑫龙捋着胡须笑道:“这样儿吧,我给你说说大清时候的故事,还有后来我所经历过的事情。”
“大清还没有凉的时候,有一个阶层被称之为铁杆庄稼,也就是传说中的八旗子弟,他们不需要劳作,不需要读书,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可以领取夷酋发给他们的旗银。”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铁杆庄稼的数量并不多,领走的钱当然也不算多,可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这些铁杆庄稼的数量开始增加,领走的旗银也就越来越多。”
“恰逢皇帝陛下振臂一呼,大清就直接垮掉了。”
“当然,大清之所以会垮掉,并不完全是因为那些铁杆庄稼,但是我们又不得不承认,铁杆庄稼也占据了很大的因素——这就像你们奥地利的贵族老爷们一样。”
眼看着阿道夫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江鑫龙又笑着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想当初,我被皇帝陛下指派去索伦部那边儿担任农会的会首。”
“当时我就想着,既然大清欺压我们和索伦部,同时也在欺压草原上的各个部族,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联合草原的部族?就像是索伦部主动跟我们联合一样。”
“但是,草原各部的头人们各自有各自的利益,有很多头人的利益跟大清是捆绑在一起的。”
“所以,那些头人们就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他们并不愿意跟我们联合。”
听到这里,阿道夫不禁眼前一亮,问道:“那您是怎么处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