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神色凝重的说道:“还有,绅士们,我不管你们以前在鞑靼统治下的广州十三行那边是怎么样的,但是我告诉你们,既然现在这里是明国,那就请你们遵守明国的规矩,不要给我惹出任何的麻烦。”
“总之,为了跟明国皇帝搞好关系,为了这个巨大的市场,为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那些该死的法兰西青蛙们敢卖的东西,我们要卖,那些法兰西青蛙不敢卖的东西,我们更要卖!”
就在霍华德跟自己手下的一众“使节”商议究竟什么能卖什么不能卖的时候,住在他们隔壁的法兰西使节皮埃尔也同样在跟他自己的“使团成员”们商量对策。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儿,那些该死的玫瑰牛肉就住在我们的隔壁,我想,绅士们应该知道明国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吧?”
“上帝作证,谁也不知道那些该死的盎格鲁-萨克逊强盗的底线究竟有多低,谁也猜不到他们究竟会答应明国人什么样的条件。”
“相信我,我们敢卖的东西,他们一定敢卖,我们不敢卖的东西,他们说不定也会卖。”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不得不说,自从我们国王陛下的笔友,那个鞑靼皇帝做出了那个简直跟我们的国王陛下一样愚蠢的决定之后,这个世界就变得很奇怪。”
皮埃尔的话音落下,使团中便有一人试探着问道:“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和隔壁的玫瑰牛肉们联合起来呢?要知道……”
而皮埃尔却毫不客气地训斥道:“要知道什么?要知道,我们不可能把阿基坦还给那些该死的盎格鲁-萨克逊强盗,要知道,我们跟那些该死的盎格鲁-萨克逊强盗打了一百多年的战争,从斯鲁伊斯海战再到卡斯蒂永战役、巴约勒之战,伟大的法兰西跟那些该死的盎格鲁-萨克逊强盗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被训斥的使团成员翻了翻白眼,反驳道:“就算我们不能跟那些该死的盎格鲁-萨克逊强盗们联合起来,但是皮埃尔先生,请不要忘记,我们的背后是伟大的法兰西,我们有无敌的军队,如果那些“明国人”敢耍什么花样儿,我们完全可以打到他们屈服。”
皮埃尔现在特别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儿的蠢货作为使团成员。
皮埃尔阴沉着脸,训斥道:“我们的背后是伟大的、无敌的法兰西没有错,可是你用你那像核桃一样可怜的脑子想一想,从法兰西到这个所谓的明国有多远的距离?而我们伟大的法兰西又能够抽调出多少军队?”
“你知道整个奥尔良战役的参战人数一共有多少吗?你知道鞑靼皇帝跟明国这个皇帝打仗时调动了多少军队吗?”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跟我们的国王陛下和赤字夫人一样,只知道买衣服、开舞会、装修别墅、布置花园,顺便再包养几个情妇,生上一大堆的私生子。”
“但是我知道!”
“鞑靼皇帝跟明国的这位皇帝打仗时,他们双方出动的军队加起来大概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那么多!光是他们用来打仗的军队就比整个巴黎人口的还要多!”(1789年,巴黎人口数量约60万到64万之间,出自维基百科的history of paris词条)
“或许鞑靼皇帝是一个跟我们国王陛下一样的蠢货,但是你不能把明国皇帝也当成那样儿的蠢货。”
“光是这位明国皇帝陛下已经占领的地方,人口数量就比等于整个法兰西加起来还要多,你知道这个市场到底有多大吗?”
“你个真正的蠢货!”
“麻烦你从现在开始就把你的嘴巴闭上,不要再说一句话,等到谈判结束就立即滚回法兰西!”
毫不客气的将这个愚蠢至极的使团成员臭骂一顿之后,皮埃尔才望着其他的使团成员们说道:“先生们,为了防止那些该死的盎格鲁-萨克逊强盗抢夺我们的订单,所以,我决定尽可能的答应明国皇帝的条件。”
“那些该死的盎格鲁-萨克逊强盗敢卖的东西,我们要卖,他们不敢卖的东西,我们也要卖,只要明国皇帝给的起银子。”
“如果明国皇帝的钱不够,我甚至可以向我们那位愚蠢的国王陛下申请一笔特别经费,暂时借给明国的皇帝陛下。”
“我会向国王陛下申请,请求他跟明国皇帝成为新的笔友,让法兰西跟明国互相成为最忠诚的盟友,让那个跟瓦格莱尔一样愚蠢的鞑靼皇帝见鬼去吧!”
说到这里,皮埃尔又望着其他的使团成员们,沉声说道:“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投资,也是一场豪赌,愿意认同的先生们,请举起手来。”
皮埃尔的话音落下,法兰西使节团的一众成员们就纷纷举起了双手,包括刚才被训斥的瓦格莱尔。
尽管此时法兰西的大权受到赤字夫人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左右,但是正如皮埃尔所说,想要弄到一笔钱,借给明国的皇帝进行投资,对于法兰西来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跟钱的问题比起来,反倒是自家国王陛下跟之前的鞑靼皇帝是笔友这件事儿更让人闹心一些。
只是相比于霍华德和皮埃尔的紧张,刚刚入住在霍华德不远处另一座院子里的鹰酱使团成员们却显得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