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络坐下以后,特别阔气的点了店里最贵的套餐。
“很少来这种店子吧?我知道,你们以前过得挺苦的。”
裴冬暖琢磨出了林凡络话里的怜悯,眼里的轻视,他也演上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苦!”
裴冬暖拿起盘子里的夹着一圈儿草莓和浓浓奶油的精致小蛋糕,“啊呜”就是一大口,毫不讲究形象,边吃边吧嗒嘴。
裴冬暖狼吞虎咽的吃完这一份,伸手又拿起一块儿夹着培根火腿的三明治,边吃边说,呜呜咽咽: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啊,我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店子呢!没想到这里面的东西这么好吃!”
“吸溜——”
裴冬暖咽太快,噎着了,赶紧端起咖啡顺顺气儿。
“yue——”
裴冬暖呸呸两口:“这什么味儿啊?太难喝了!”
林凡络:“……”
粗鄙!
丢人!
那边服务员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林凡络努力地扯动嘴角,招手喊来服务员:“你把咖啡端走,换成两杯橙汁儿。”
“我喝一碗就够了。”裴冬暖抹着嘴巴说。
林凡络僵着脸看一眼自己那杯被喷了口水的咖啡:“我和你一样,也喝不惯这个。”
“那咱就不喝这个了,咱换个地方?有个地方我老早就想去了,我大哥压着不让我去,馋死我了!”
林凡络心神一动!
裴云沧不让裴冬暖去的地方,自己陪着裴冬暖去了,裴冬暖岂能不念着自己的好?
林凡络立即道:“好,咱们俩一起去,正好我今天开了车!”
林凡络在裴冬暖的指挥下,把小轿车开进了一个古旧的胡同。
“是这里吗?”
“是啊,这叫酒香不怕巷子深!看到最里面挂着红灯笼的那家了吗?就是那儿!”
林凡络面带迟疑的说:“那咱们下车?”
裴冬暖已经去开车门了,他用行动表示,地方真没错!
林凡络只好跟着解开安全带,随着裴冬暖下车,一路嗅着鼻子往前走,走到那家门前了,也没闻见什么香味儿。
林凡络想问问是不是找错家了,话还没说出口,裴冬暖已经把院门敲开了。
“来喝酒的?”开门的老头问。
裴冬暖满脸写着迫不及待:“对!来喝酒的!”
后面的林凡络:“???”
他们不是来吃私房菜的吗?
可又不等他问,裴冬暖已经兴奋的冲进了院子里!
林凡络跟着走进去,只见院子里摆着一个又一个的破酒缸,这些破酒缸堆在院子各个角落,显得十分破败。
“愣着干什么?快点儿!下酒窖了!”
“下酒窖?”
“是啊!喝酒当然要在酒窖里喝才有韵味儿!”
等进了酒窖,看到两侧摆着的规整酒缸,嗅着空气里的诱人酒香,林凡络莫名觉得这个气氛还不错。
“你是不是心里也有很多憋屈和不平?所以才想来喝酒?”林凡络谆谆善诱的问。
“是啊!”
“我也是!”林凡络愁闷的说道,“我有好多话,平时都不知道该跟谁说啊!今天咱俩喝喝酒,说说心里话,不醉不归!”
“有你这句话,你就是我兄弟!老板,快给我兄弟上酒!什么价位?那肯定是最贵、喝了最不上头的啊,没听见我们要不醉不归吗!再来两盘花生米,我听人说了,你们这花生米特别香,特别好吃!”
老头笑呵呵:“没错,奔我家来喝酒的老顾客们都喜欢。”
很快,一坛还没有开封的老酒和两盘花生米就端上来了。
“就干吃花生米啊?”林凡络问。
“当然了!”裴冬暖也不用筷子,用手指捻一粒丢进嘴里,嚼的嘎嘣响,“喝酒还要啥菜?花生米就够了啊!快尝尝,焦焦脆脆的,吃过的都说好!”
林凡络摸一摸空荡荡的肚子,往嘴里送了一粒花生米。
“恩,是很好吃。”
“对吧?来来,干杯!”
林凡络碰杯,看着裴冬暖跟牛喝水一样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灌,自己也不好意思只抿一口,毕竟他是来劝裴冬暖跳槽的,得跟他拉进关系。
反正这里没别人,粗鄙一点儿也没人看见。
林凡络咬咬牙,一口气闷了!
辣!
辛辣!
但是吧,又有那么一股子清爽在其中,砸吧一下嘴,回味儿也能还不错。
林凡络多少有些意外,再看裴冬暖那个沉醉的表情,林凡络心里暗说一句“没见识”,嘴上却不停地赞道:“这酒好,不输我爷爷的藏的酱香酒!”
“是吧?我家大爷爷夸过好多次呢!”裴冬暖迫不及待地又端杯,“来来,咱们再走一个。”
裴冬暖的酒碗已经递到林凡络的脸前头了,他只能又跟着走一碗。
“我说……”
“先别说啊,再来一碗润润喉咙!”
这都第三杯下肚了,林凡络打了一个酒嗝。
裴冬暖见状,嘿嘿嘿的笑:“好!是我的好兄弟!我就缺你这样的好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