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什么原因搬走的呢?”顾铭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
“你不是他的朋友吗?你怎么问我们?”那老头反问道。
“……”
顾铭顿时楞住了,好像,这的确是自己应该知道的吧。作为朋友。现在他却来反问人家。
“啊,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大概就是想搬就搬走了吧。”
“我说你这年轻人……”
顾铭摸了摸后脑勺,准备糊弄过去。咱们能说点别的吗?我的大爷们。
现在该说什么呢?该问些什么呢?顾铭想。
但是,一时的确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脑袋里空空如也,他现在只想赶快去休息,不能再跟这帮悠闲的老头鬼扯了。如果再待下去,哪怕一分钟,他的脑袋估计就要爆炸了。
“不好意思,有些困了,改天有空再聊聊。”顾铭抓起桌上剩余的花生,然后准备起身。
大爷们顿时殃了下去,觉得失去了一个话题。他们又开始打起桥牌来。
顾铭自顾自上了二楼,大叔也已经将房间收拾干净了,重新铺了床单。
顾铭将包放在地上,然后将房门轻轻关上了。
这是栋类似吊脚楼似的建筑,里面很多都木质的材料,房间里有扇窗,窗户打开着,顾铭走到窗前,往下望,刚好可以看见那条河,此刻河水静静,在黑暗中也看不十分清楚。堤岸旁影影绰绰有树的影子。
临窗靠河,这环境想必还是可以的,只是今晚没有风,也没有月亮。倘若有月亮的夜晚,一定有点儿江南的况味。
在窗前静静地眺望了会,然后顾铭还是将窗户关了起来。开着窗睡觉的话总觉得有点儿瘆得慌,总怕有什么东西要顺着墙脚爬上来似的,虽然那只是顾铭心中的臆想。
迫于心理压迫,还是密闭空间的好。
顾铭坐在床沿上,又开始掏出手机来,刷微博,看热点,看消息。
突然qq上来了消息。顾铭点开看。
晓天:你到了吗?顺利找到了地方?
落梅横笛:嗯,找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周家村,已经过了那座桥。
晓天:嗯,看来你的确找到了,那座桥叫奈何桥。
落梅横笛:?!!
晓天:跟你开玩笑啦,看把你吓得。
落梅横笛:你还真是会开玩笑,你真把我给吓着了。
晓天:彼此彼此,谁叫你没事也吓我的。
落梅横笛:你还真是记仇啊。(笑脸)
晓天:其实那座桥没名字的,就是座桥罢了。
晓天:你现在在哪?
落梅横笛:在茶楼里。
晓天:茶楼?
落梅横笛:你不知道?村口处的一间茶楼啊。
晓天:哦,那应该是后来开的吧。哎,我忘了,不记得了。
落梅横笛:我在茶楼的二楼房间里,背后就是一条河。
晓天:哦,那现在那里环境怎么样?还好吧?!
落梅横笛:马马虎虎。不是太坏,也没有那么好。只是,你们这块人还真的少呢。
晓天:那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搬出来后就没回去过了。
顾铭皱了皱眉。
落梅横笛:一次都没?
晓天:没有。一次都没。
落梅横笛:就没啥亲戚还在这儿的?
晓天:有吧,曾经有,不过现在也都搬到城里去了。所以现在那块真的是没有与我们有瓜葛的人了。
顾铭沉吟片刻,继续打字。
落梅横笛:那总该有你们祖先的墓什么的吧。
晓天:的确有,是曾祖父那一代的人,嗯,前两年我爷爷奶奶还在世时还经常回去扫扫,现在就没人去过了。
顾铭想到他爸也在前两年去世了,所以的确已经没有下乡的必要了。算是彻底与家乡断绝关系了吧。
顾铭又想到了某件事,于是他再次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想必是在回想吧。
隔了一会儿,那边方才发消息过来。
晓天: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应该是十几年前了,那个时候应该是2002年的样子,搬走的时候是夏天,很热,这我记得。
落梅横笛:你们都是一起搬走的?
晓天:我们?
落梅横笛:你们五个。
晓天:哦不,不不不,我们不是一块儿搬走的,每个人搬走的时间都不同。
落梅横笛:哦?
顾铭隐约觉得有些蹊跷。
落梅横笛:那他们都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呢?
晓天:这个我的确记不得了,太遥远的事了,而且每个人搬走的时间都不同,有的我是看着搬走的,有的则是在我后面的事了。
落梅横笛:间隔,你们都是间隔多长时间呢?
顾铭觉得自己的话已经有些过头了,但愿对方没有理解出他的意思来。
晓天:嗯,差不多都是相隔几个月吧。你问这些干嘛?
落梅横笛:哦,没什么,就是实在无聊,所以问问,你不要在意啊,这鬼地方实在太过单调。没什么娱乐方式。
果然不出顾铭所料,这几个人真的是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