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顾铭再也禁不住脑子里胡思乱想。
一连几天都无心工作,无心睡眠,就连食欲也都渐渐不振。无论做什么都再也提不起兴趣,脑袋里始终映现着一个画面。雨夜那场诡异的“邂逅”!如果那算是一种邂逅的话……
顾铭想,自己肯定是病了,他已经无可救药的病了,而这是一种无法用吃药就能解决的病症,是顽疾。这种顽疾只有靠自己才能治愈。
所以,在艰难的度过了三个白天、三个晚上后,顾铭终于决定给自己治愈治愈,用行动来治愈。
不能再这么继续折磨自己了。
顾铭再次启程,在下班后,也就是下午七点钟光景的时候,再次开着自己的座驾驶往目的地。
兰陵路——北!
既然一切都从那里开始,也理应自那里结束。
顾铭决定去那碰碰运气,将一切都解决了,不管接下来是一段幸运的旅程还是索性被拒之门外。不管怎样,他都决定去尝试尝试。
虽说这也是顾铭长这么大第一次做出这么有勇气有魄力的事,或者说叫做任性与冲动也可以。这要放在学生时代,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顾铭生性内敛,说得好听点叫做内秀,说得不好听点就叫做内向。但不管怎么说,这里面都有不敢主动,有些胆小的成分在里面。所以有时候会被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误认作木讷,但不管怎么说也都无所谓了。好在顾铭本人的内心足够强大,强大到连他自己都认识不足的地步。
今天的顾铭就足够强大,以至于强大到可以登门拜访的地步,现在的顾铭并没有被自己的行动所震惊住,因为他现在已无暇顾及那些,也没那么多闲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的无聊命题。
今天的天气晴朗,无风,也无雨。和之前那晚是截然不同的情境。
顾铭的车依旧循着记忆中的路线行进,这次他没有打开导航,因为那晚的路线他全记得,因为这段路太过不一样,所以他记得分外清楚。
怀着忐忑的心,终于驶到那晚她下车的别墅门前,刹住了车,下了车,顾铭径直来到那家门口,然后迟钝了片刻,最后还是按响了那家的门铃。
嘀铃铃!
嘀铃铃!
门铃声连续响了几声,依旧不见有人来开门的样子。
难道这家的主人出门了?不在家?
顾铭还不想放弃,他又按响了一遍门铃。
嘀铃铃!
嘀铃铃!
见门内始终没有消息,顾铭意兴阑珊,决定打道回府。看来今天是没结果了,只有改天再来碰碰运气了。
就在顾铭带着疑惑准备离开之际,这时别墅的门却突然无声地开启了。
只见一个妇人的头冒了出来。
那是一个中年妇人的头,再准确点说的话,那应该是一个中年富婆的头,因为头比较大,脸上堆满了肉,就像一切富婆的外形一样,显得那么臃肿和华贵。
中年富婆探头探脑地望着外面,并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戒之心。
也难怪,像这样的居所,而且还是半夜,突然一个陌生人按响门铃,是个人都会有所防备吧。
“请问这里是……”话说到一半顾铭的喉咙突然噎住了。因为此刻他才突然想起来,他并不知道她的名字。这简直就有些尴尬了。
富婆依旧带着满眼的疑惑望着门外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登门者,像是要探寻出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来似的。
“请问您家是有个女儿对吧?”
“女儿?”富婆对面前这人的来路不明更加起了疑心。“我家没有女儿。你一定是搞错了吧!”
说罢富婆就准备关上门。这时顾铭趁机快速问道:“那前几天,大概是三天前,对,三天前的那个夜晚,那晚正好下着暴雨,您一定记得很清楚吧。那晚是不是有一位穿着红色风衣淋湿了头发的姑娘来到您家门前?她是不是您的亲戚或者什么来着?”顾铭含着殷切的眼神问道,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救命稻草了。
但随之而来的回答却当即浇了顾铭一盆冷水。
“说了没有这个人就是没有这个人,你这小伙子咋就是不听呢?!”富婆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准备关门闭客,“你一定是搞错了家门知道么?搞错了!”
砰的一声!
防盗门重重合上了,门外重归寂静。
远方是一贯如初的漆黑之夜,近处的道路上有着昏黄的街灯。顾铭的车还停在路边。
顾铭的内心仿佛被石头猛烈砸了一脚,仿佛有种挫败感。
这怎么可能?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晚的她明明是在这里下车的,对于这点他顾铭绝对不会弄错!
那今晚的这一切都是如何发生的?又或者退后一步时空说,那晚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
这一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顾铭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经历,那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处的世界。难道说在这缤纷十色的都市里,在这偌大的现代化文明城市里,自己竟还会深陷在聊斋的故事情节中?
乱了,这全都乱了!不光是世界全乱了,现在连带顾铭的脑子也全都乱了。眼前的这一切,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