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笑着答应下来,一直到他的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才转身进了大门。
她先去见了闵老夫人。
闵老夫人正坐在厅堂里看书,见她到来,惊讶地道,“尧哥走了?”
白蓉萱点点头,“是呀,怕他母亲担心,所以吃过饭就赶紧回去了。”
闵老夫人欣慰地笑了笑,“这孩子,居然还是个心疼母亲的。”
她又问起昨日在元家的所见所闻。
白蓉萱详细说了,闵老夫人道,“看来带尧哥出门还是有好处的,倒是尽心的保护你,也幸好是元家,换了旁人未必有这样的待遇。”
白蓉萱道,“可不是吗,而且那鸳鸯壶真是很稀奇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闵老夫人道,“有什么稀奇的?”又对易嬷嬷道,“我的库房是不是还有呢?找出来一个给治哥,让他拿着玩去。”
白蓉萱不好意思地道,“我都多大了,玩它干什么?老夫人自己留着吧。”
闵老夫人道,“我不摆宴席,留着有什么用?你拿回去,将来说不定还能用上呢。”
易嬷嬷也道,“治少爷只管拿着,老夫人这鸳鸯壶只怕比元家的还要金贵些,那可是早前从宫里传出来的,做工极其的精致,一般人可瞧不出来内里的门道。”
白蓉萱推辞不掉,只能收下,“多谢老夫人。”
又坐了一会儿,连翘进来通禀道,“闵夫人打发人送了些东西来。”
闵老夫人诧异地道,“这大雨天的,送什么东西?”
连翘道,“都装在箩筐你,我也没瞧见。”
闵老夫人道,“把人叫过来,我问问就知道了。”
白蓉萱趁机起身告辞。
闵老夫人道,“外面还下着雨,就别往远走了,中午过来陪我一起吃饭,我让小灶给你做锅子吃。”
白蓉萱痛快地答应下来。
她出门便去了立雪堂。
心急火燎地跑到小书房,果然看到昨日在暗格里找到的摆件已经放在了多宝阁上,那几封信和装着未完成印章的盒子都被收到了抽屉里。
白蓉萱好奇地将信取了出来。
她想知道这些信是谁写来的,里面都说了什么,为什么会被父亲当做宝贝一样收到暗格里。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将信纸展开来看,上面的字迹却让她微微一愣。
居然是母亲的笔迹。
仔细读来,还真就是母亲写给父亲的信。
第一封应该是父母刚刚成婚后不久,父亲去了外地,母亲写信给他,上面不但婉转地表达了相思之情,也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看着信中缠绵悱恻的字迹,白蓉萱轻轻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信她都没有打开。
这是母亲写的,难怪会被父亲珍藏起来。
她仔细收好,留着将来有机会拿给母亲看。
过了两天,白修唯上门来找她,“治哥,你在家里待得可真老实,明日我们在戴霞那里吃饭,他们嚷嚷着务必请你过去,怎么样?不知道治少爷肯不肯赏光。”
白蓉萱道,“当然要去。”想到先前与管泊舟的承诺,她接着道,“我带一个朋友同去,行不行?”“朋友?”白修唯很是诧异,“是从杭州来的吗?”
白蓉萱摇了摇头,“不是,他是上海人。”
白修唯更不解了,“你在上海什么时候有朋友了?”
白蓉萱微笑道,“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就不能交朋友了?你只说行还是不行,这人对戴霞还有用处呢。”
白修唯道,“治少爷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
白蓉萱高兴地道,“那就这样决定了,你明日不用来接,我自己过去就是了。”
白修唯道,“行,你早些到,咱们还能聚在一起说说话。”
等他走后,白蓉萱便让吴介去管家走一趟,问问管泊舟是否也有时间。她担心吴介说不清楚,还特意写了一封信,让吴介交给管泊舟。
吴介很快便赶了回来,“说来也巧,我在管家大门前正好遇到了回家的管二公子,他看过信后,当场便答应了下来,还说明日会来白家与您会合,到时候一同过去。”
白蓉萱欣喜异常,“那就好。”
第二天一早,白蓉萱早早地便去见了闵老夫人,对她说自己要出门去见朋友。
闵老夫人关心地问道,“是什么朋友呀?”
白蓉萱道,“是五哥的几个好友,其中一人是向阳小学的校长,他们常在那里聚会,昨日五哥来约我,我便答应了。”
闵老夫人道,“唯哥为人仗义宽厚,身边倒是有几个知心好友。既然如此你就去吧,只是要早些回来,别在外面玩得太晚。”
白蓉萱乖顺地打答应下来。
等她高高兴兴地走后,易嬷嬷才担心地道,“老夫人,听说治少爷还请了管家的二公子出席,不知道妥不妥当。”
闵老夫人不解地道,“有什么不妥当的?”
易嬷嬷道,“咱们六爷向来不喜欢与管家的人来往,治少爷和他们走得这样近,六爷那边怕是会不痛快。”
闵老夫人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他不喜欢,少来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