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清脆,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脆与果敢,让人听了只觉得悦耳,甚至有几分期待起来。
一旁观礼的人暗暗点头。
有人甚至小声道,“不愧是白元裴的儿子,这几句话说得就很漂亮。”
闵庭柯也十分满意,眼睛闪闪发亮。
白元则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将三房的账房钥匙,和你父亲留下的传家印章交与你。”
他说完,便有外长房的小厮捧着托盘快步上前。
托盘上铺着厚厚的红绒布,上面除了一柄金灿灿的钥匙之外,还有一块四四方方的翠绿色玉章。
白元则道,“这都是你父亲的遗物,你要好好保管,将来传与后代,便是你三房的传承了。”
白蓉萱恭敬地道,“是!”
白元则拿起托盘上的钥匙,正准备递交给白蓉萱,就见外面飞快地跑进一个人来。
白元则的手一顿,抬头一看,居然是满脸惊讶地陶清。
他立刻意识到出事了。
白元则低声问道,“怎么了?”
陶清跑得急,喘着粗气道,“二……二老爷来了。”
他口中的二老爷,说的自然是白家如今的当家人——白元德了。
这一下不只是白元则震惊,连白蓉萱也没有想到。
她慌张地抬起头,本能去找闵庭柯。
只见闵庭柯仍是一脸淡定地坐在那里,表情没有丝毫慌乱,似乎白元德的到来,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这下白元则也反应过来,先前闵庭柯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他心下一沉,二话没说的将钥匙塞进了白蓉萱的手里。
白蓉萱握着冰凉的钥匙,总算找回了一丝思绪。
三房与二房的关系剑拔弩张,这位传闻中的二伯父也是早晚都要见到的。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么好紧张的呢?何况这里是三房,又有闵庭柯给自己撑腰,她有什么可怕的?
白蓉萱立刻冷静下来,琢磨着白元德到来的理由,一会儿又要如何与他周旋应酬。
闵庭柯见她的表情从最开始的慌乱不堪到逐渐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机敏警惕,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哎,这真的不能怪他,实在是因为治哥太有趣了,让他想不笑都难。
不管燕栖阁内的众人是何等表情,外面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是一个低沉悦耳的嗓音,“元则,你这家伙也太大胆了,私做主张,家业交接这样的大事,居然也不请我到场,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族长了?”
白蓉萱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了大步迈进厅堂内的中年男人。
这就是她的二伯父?
传闻中色欲熏心,看到女人就迈不动步子的人?
他……他也太年轻了吧?
而且还很英俊。
只见白元德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肌肤净白,浓眉大眼,坚挺的鼻梁下留着一抹小胡子,脸上的笑容明快,让他看上去异常的随和。嘴里说的话虽然尽是指责,但却听不出丝毫的怒意,反而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让人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元德的样子和白蓉萱想象中截然不同,让她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
倒是白元则最先回过神来,淡淡地笑着道,“您贵人事忙,我寻思着这种小事就不打扰您了,等治哥接手家业后,自然会去给您磕头问候,到时候也就把话说清楚了。”白元德捶了他肩膀一下,“你这小子,我有什么可忙的?我毕竟是白家的族长,家里大事小情,哪有我不操心不露面的道理?你虽然是好心,但这次可是办了坏事,回头看我怎么罚你。”
他一脸笑意,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外长房的人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深知白元德这番话绝不是玩笑,日后必定要针对外长房。
白元则和白元德也不知打过了多少交道,非常清楚他的脾气和手段,闻声也没有多说,只是一笑作罢。从外长房帮着监管三房产业的那一天开始,与二房的关系早就水火不容,哪怕他此刻服软认怂,二房该修理还是要修理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把腰杆挺直了呢。
白元德转身与在场的众人客气地寒暄起来。
闵庭柯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缓缓站起了身,算是给了白元德几分面子。
白元德招呼了一圈,像是最后才发现他似的,“哎哟,闵老弟,你也在这里。怎么躲在了人后,我都没注意到你。”
分明是没将闵庭柯放在眼里,故意拿话羞辱他。
厅内的气氛一窒,安静得落针可闻。
闵庭柯冷冷地撇了撇嘴,“你这眼神也就看女人还行,看别的都不在行。”
一句话便掀了白元德的老底。
白蓉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他可真敢说呀!
白元德笑着道,“闵老弟还是这么喜欢说笑话。”说完,便大剌剌地坐在了先前闵庭柯所坐的正首位置上,盯着还跪在地上的白蓉萱道,“这就是治哥吧?”
白蓉萱根本不想理会他,白元则也不肯出声,一时间无人开口,气氛非常的尴尬。
跟随白元德一同来的人中,一个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