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听着心中一动。
主动出击吗?
就像现在这样,她一直在暗中寻找害死哥哥的凶手,可消息的闭塞和人脉的不通使得她寸步难行,回到白家这么久还是半点儿线索也没找到。
是不是自己一直太被动的关系呢?
可她又该如何主动出击?
白蓉萱显得十分茫然。
闵庭柯还以为她没有听懂自己的话,耐心地解释道,“很多事避无可避,根本就与小心无关,不是你小心了,坏事就不会发生。既然这些事根本就不由自主,那为何不让主动权在自己的手里呢?你仔细想想我的话可对?”
对……自然是对的。
只是白蓉萱一时间却想不到破局的办法。
她面色凝重地望着闵庭柯。
以他的聪明才智,如果知道事情的原委,一定很快就能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吧?
可惜事关重大,白蓉萱实在没有勇气向闵庭柯吐露真相。
闵庭柯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治哥,你怎么了?”
白蓉萱回过神来,强笑着道,“没怎么呀,只是觉得你说得很对,所以想得有些入神。”
闵庭柯微微一笑,“那当然,这都是我一路走来总结出的,绝对是金玉良言,你可要认真记下来才行。”
白蓉萱答应道,“六叔放心,我一定牢牢记在心里。”
闵庭柯满意地笑了起来。
白蓉萱道,“夜色已深,明日到了扬州还有很多事等着你,赶紧回房间
歇下吧,别再一个人坐着了。”
闵庭柯依言起身,“是啊,我也有些倦了。”
说完便和白蓉萱一起进了船舱。
他在门前与白蓉萱低声道别,眼见着白蓉萱回了房这才安心。
洗漱过后,闵庭柯依旧没什么睡意,常安进来送茶,闵庭柯看着他道,“你的主意真是越来越多,连治哥都给利用上了。”
“什么?”常安故意装傻,“我怎么听不懂六爷的话?”
闵庭柯白了他一眼,“听不懂?我看你心里明白着呢。刚刚派人到治哥门口说话伎俩,是你安排的吧?你可真行啊,连个孩子也不肯放过。”
常安见他识破自己的手段,笑着道,“管用就好。”
闵庭柯叹了口气,“你越来越阴险了。”
常安笑而不语。
闵庭柯喝了一杯茶,这才躺了下来,不过翻腾到天明才总算睡下。
白蓉萱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外面居然下了雨。水上的潮气更重,空气也变得凉爽起来。出门时刚好碰到了常安,他低声道,“六爷和彭少爷都没醒,要不您先吃了早饭,别等他们了,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白蓉萱也没有客气推辞,自己吃了早饭,又撑着伞到甲板上看了会风景。
甲板上湿漉漉的,船员们担心不安全,不许她靠近栏杆,白蓉萱站了一会儿便回了房。等到中午时雨还没有停,船速却缓缓地慢了下来。
小圆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白蓉萱推测道,“多半是要靠岸了。”
果不其然,滑行了一顿饭的功夫,前方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热闹的扬州渡头就在眼前。
闵庭柯和彭屿也都醒来,各自换好了衣服出门,只是来不及吃饭,船便稳稳地停在了岸边。闵家在扬州有十几家分铺,早就得到消息的掌柜正顶着雨焦急地等待,眼见着船一停稳,便急匆匆地跑上了甲板,恭敬地向闵庭柯行礼问候,“见过六爷,一路辛苦了。”闵庭柯点了点头,“等了许久吧?”
几个掌柜不约而同地道,“没有,也是才到。”
闵庭柯回神去找白蓉萱的身影,“治哥呢?”
常安道,“许是还在船舱里,我这就让人去请。”
说完便吩咐小厮去请白蓉萱。
没一会儿白蓉萱便披着闵庭柯那件披风缓缓走了出来。
几位掌柜见了她,都暗暗打量起来。
闵庭柯向白蓉萱引荐起了几人的身份。
白蓉萱一一问候,非常的客气。
掌柜们自然极尽热情,寒暄的话说了一大堆。
闵庭柯道,“别站在风口上说话了,先回铺子里再说。”
他率先走下了船,后面的人匆匆跟上,都坐上了掌柜们事先准备好的马车。
自有人客气地领着白蓉萱往马车上走,闵庭柯却忽然叫住她道,“治哥跟我坐一辆。”
白蓉萱愣了愣,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彭屿道,“我也跟六叔一起做。”
闵庭柯一脸嫌弃地道,“车厢就这么大,挤那么多人做什么?你去一边坐,别跟着凑热闹。”
彭屿撇了撇嘴,一脸委屈地去了后车。
白蓉萱还以为闵庭柯有话要单独跟自己说,上了马车后一直安静地等待着,没想到闵庭柯却始终没有开口,反而闭上眼睛养起精神来。
白蓉萱不解地问道,“六叔要对我说什么?”
闵庭柯缓缓睁开眼,诧异地‘啊’了一声。
白蓉萱眨了眨眼,“你把我叫上车,难道不是有话要交代吗?”
闵庭柯平静地道,“你第一次到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