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这个白修治居然还挺伶牙俐齿!
他的意思是自己不如闵六事多,所以白家才一直赶不上闵家了?
白修睿咬牙切齿地道,“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底气十足。”
白蓉萱静静看着他,“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眼看着两人就要对上阵来,白修唯忙岔开了话题,“二哥,过几天就是端午了,今年你有什么打算?”
往年端午时节,白家都会举办一些惠民活动。去年设了粥棚,今年端午临近,已经有不少穷苦人家等着盼着四大家族的施舍了。
白修睿还没有消气,对白修唯自然也没好气了,“你操这个心干什么?这可是家主该管的事情。”
白修唯自讨没趣,低着头喝了口茶。
这个白修睿叫了人过来到底想要什么?
白蓉萱还是没搞清楚。
总不会是就为了见自己一面吧?
她的面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白修睿忽然道,“治哥,三房家业交接的事情定得怎么样了?”
白蓉萱顿时警惕起来。
他打听这个干什么?
白蓉萱道,“这些事都由则大伯父决定,我一个晚辈哪有插嘴的余地。”
白修睿不免一阵轻视。
这个白修治看着厉害,其实也不过是个傻瓜罢了。什么事都听从外长房的,以白元则的阅历和手段,用不了多久就得把三房的好处占尽,到时候这个白修治守着一个空壳子,怕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白修睿立刻借机挑拨道,“事情关系到三房的将来,你又是三叔唯一的儿子,该怎么行事应该自己拿主意才行,怎么能事事都听从外长房的安排呢?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可别把手放得太宽,小心最后收不回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白蓉萱听着就有气。
天下人都可以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二房做了多少坏事,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来的?
白蓉萱语气清冷地道,“多谢二哥提醒,不过您日理万机,还是把心思放到白家的事情上,至于三房的琐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白修睿又被气得不行。
这个白修治到底有没有脑子,油盐不进,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白修睿道,“话可不是这样说,三房的事也是白家的事,我既然有掌管全局的责任,自然有必要关心一下你的情况。”
白蓉萱差点儿当场笑出声。
什么时候白家轮到白修睿当家做主了?
她二伯父白元德还没有死呢!
还是他被蔡氏灌输的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个父亲了?
白蓉萱道,“二哥放心,如果真遇到了麻烦事,我一定会去找二伯父出手相助的。”
直接将白元德抬出来压在了白修睿的头上。
白修睿脸色一变。
他最恨别人在自己的面前提到父亲了。
白修睿目光阴冷地道,“那自然是很好的,都是一家人,更该患难扶持欢乐与共。”扶持?
不在背后捅刀子就是好的。
白蓉萱懒得和他夹缠,低着头喝茶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又坐了一会儿,掌柜匆匆跑了进来,“二爷,周老板和马老板过来了。”
白修睿道,“是吗?没看到我这里还有客人吗?”
白修唯见状立刻起身,“二哥不是也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吗?什么时候又变成客人了。既然你有事情要忙,我和治哥就先走了,改天再和二哥一起喝茶。”
白修睿没有挽留,随意地挥了挥手,吩咐梅管事送客。
白蓉萱看到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就有气,好像只有他高高在上,其他人都是尘埃里的灰尘一般。
梅管事将两人送了出去,正好看到白修磊领着两位中年男人我往里走。
大家刚好面对面碰上了。
白修唯客气地向白修磊打了个招呼,“三哥。”
白修磊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白修唯领着白蓉萱穿过后门重新进了店内。
梅管事道,“刚刚治少爷不是说还有东西要买吗?不如在店里看看还缺什么……”
白蓉萱不冷不热地道,“多谢梅管事,我还是去外头自己逛吧。”
不识抬举!
梅管事心中鄙视,面上却一副笑脸,“也好。二爷身边离不开人,我就不远送了,什么时候要东西,只管到店里招呼就是了。”
白蓉萱却忽然想到了那个害死哥哥的姓贾的管事,她灵机一动,决定诈一诈毫无防备的梅管事。她立刻道,“梅管事,府中的贾管事最近在忙什么事呢?”
梅管事明显一愣,想了半晌才道,“咱们府里没有姓贾的管事,会不会是治少爷记错了?”
没有?
白蓉萱大感意外,又怕梅管事看出端倪,只能敷衍着道,“是吗?那可能是记岔了。”
她和白修唯出了铺子的大门。
梅管事却反应过来,警觉地记在了心上。等白修睿招待完周老板和马老板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