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早就习惯了这种被人围绕的感觉,一脸淡定地与人寒暄起来。坐在旁边的白蓉萱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得体地应付完周围的人,然后又拿起茶喝了起来。
蓦地里一道目光落在了白蓉萱的身上,仿佛剑刃一般冰冷,让白蓉萱顿时警觉了起来。
是谁?
她循着目光望过去,不期然地对上了白修睿的眼睛。
白修睿面无表情,但从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能看出些许的不屑与鄙夷。白玲珑站在他的身边,正小声说着什么。白修睿见白蓉萱向自己看来,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白蓉萱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前世。当时她站在白家的大门前,迎接自己的便是这不屑的眼神和讥讽的嘲笑。
重活一世,难道自己一点儿长进也没有,还要受这种鄙视不成?
她随之冷笑,狠狠地瞪了白修睿一眼。
白修睿有些诧异,脸上的冷笑更加深邃了。
坐在一旁的闵庭柯忽然道,“别搭理他,像他这种人,你越是搭理越是来劲,你不理他,反而是他不自在。”
白蓉萱点了点头,干脆低下头轻松地吃起了葡萄。
没想到入口冰爽清甜,格外的好吃。
白蓉萱急忙向闵庭柯推荐道,“六叔,你也尝尝。”
闵庭柯微笑着道,“我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为什么?”白蓉萱不解地问道,“难道你喜欢吃苦的。”
闵庭柯翻了个白眼,“我喜欢吃没味道的东西就不行?”
那还有什么乐趣?
远处的白修睿见闵庭柯和白修治两人有说有笑好不亲近的模样,心里不禁有气,对白玲珑冷森森地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搅和到一起去的?”
白玲珑的心思都在管泊舟的身上,哪有心思和哥哥说话,道明白修治的身份已经是她最大限度能做的事情了。
白玲珑爱答不理地道,“我怎么知道?多半和闵老夫人有关吧?治哥不是住在了栖子堂吗?”
白修睿点了点头,冷笑着道,“这个治哥以为抱上了闵六的大腿,就可以对我得意了?”
白玲珑道,“你理他呢,一个孩子罢了。你如今已经是白家的家主了,整个白家的人都是你手下的臣子。他既没有父亲庇护,母亲又是个提不起来的,你干嘛将这种人放在心上?多看他一眼都是在浪费时间。”
这话白修睿喜欢听。
他面无表情地道,“也是,像他这种不入流的,我又何必抬举他呢?”
“就是,你有这功夫,还是管好自己的媳妇吧,听说她今天有把母亲给惹生气了!”白玲珑说完了话,急忙转身去找管泊舟。刚刚他被一个熟人叫走,半天还没有回来。这些人也真是讨厌,看到管家这棵大树,谁都想顺着往上爬一爬,不但占用了自己和管泊舟相处的时间,还惹得管泊舟心里不痛快。
她急匆匆的去找,却发现管泊舟被苏家的几位小姐给拦住了。
苏家长女苏雪莹娇笑着道,“听说管二爷还会弹钢琴,今天的宴会特意准备了钢琴,一会儿还得劳烦二爷下场,让我们也长长见识,跟着欣赏欣赏。”苏家的几个女儿长得都不怎么样,又特别的喜欢打扮,脸上的脂粉图的比墙皮还要厚,身上的衣裳也是花里胡哨活像一只花蝴蝶。
白玲珑顿时皱起了眉,快步走了过去。
苏家的三位小姐见状,不约而同地让开了一条路,“哎哟,是白家大小姐来了。你看人看得也太紧了,才和管二爷说了几句话,你就寻摸过来了。”
说话的是苏家次女苏梅莹,她是三姐妹之中个子最高的,也是最尖酸刻薄不好相处的一个。只见她撇着嘴,一副瞧不上白玲珑做派的模样。
白玲珑看也没看她一眼,只当苏家三姐妹都是空气,径直走到管泊舟的面前道,“泊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跟我回去,我今晚要跟你好好跳两支舞,可不许你拒绝。”说完便拉着管泊舟往回走。
“你……”苏梅莹气得满脸通红,却被苏雪莹拉住了。
苏雪莹冲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可发作。
偏偏白玲珑还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泊舟,你才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可得把眼睛擦亮了。你不知道,现如今有许多不三不四的人,整天就想着攀高枝,像你这样单纯的人,正该小心才是。”
苏梅莹差点儿破口大骂出来。
苏雪莹急忙拉着她走开了。直到走远了些,苏梅莹才不服气地甩开了姐姐的手,不悦地道,“你拉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还怕她不成?这白玲珑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她笑别人攀高枝,难道她自己不是?有什么可神气的。”
苏雪莹叹了口气,“这些年你在她手底下吃了多少亏,怎么也不长个记性?”
苏家的三小姐苏华莹年纪虽然最小,但却是三姐妹之中最聪明的一个,也最受苏成先的器重和喜欢,家里有什么事儿都喜欢跟她说,让女儿也帮着自己分析局势。还别说,这苏华莹眼光十分独到,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也让苏成先对她刮目相看。
苏华莹小声地道,“二姐,今天的舞会是父亲张罗举办的,耗费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