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回白家不久,脚跟不稳,谁知道这群人发起疯来会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吴介可不敢把白蓉萱一个人丢在这里。
白蓉萱也意识到了危险,“咱们先不动声色地到外面去,找了人再过来。”
她板着脸转身离开了中园。
不知是她这个主子没有威慑力,还是三房的人上头没有人约束,自在散漫惯了,大白天的居然做出这种令人作呕的龌龊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丢的可是整个三房的脸。
白蓉萱自然火大。
出了中园,白蓉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你去叫人来吧,我在这里等着。你放心好了,在你回来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吴介还是担心。
白蓉萱道,“你尽管去,如果我在三房的地盘上还保护不了自己,以后干脆连门也不要出了。”
吴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快步离开了。
小圆还是第一次见白蓉萱发这么大的火,她小声安慰道,“别气别气,谁做得不好,您骂他们就是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的。”
白蓉萱点了点头,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处理这件事。陶涌毕竟是陶妈妈的儿子,更是哥哥的乳兄,按道理与他的关系应该比陶清更亲近一层才对,惩罚得太重会被人说没有人情味,可处罚得太轻又没有任何警示作用,将来三房的下人有样学样,她便更不好管束了。
就在白蓉萱想着对策之际,吴介已经带了几个人过来。白蓉萱放眼一瞧,居然都是人牙子后送来的新人,白俊也在其中。他一脸茫然,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蓉萱很是满意。
这些年三房毕竟是陶清当家,他若是有心护着这个弟弟,怕是吴介也奈何不了,但这些新进来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这会儿正不知道如何站队,有机会在正主面前表忠心,谁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呢?
更重要的是吴介在没有人提醒的提前下,自己就想到了这一点,已是非常的不易,行事也越发的有章法了。
白蓉萱向吴介使了个眼神,吴介立刻会意,领着人直接进了中园。
白蓉萱则留在了门前。
她毕竟是女孩子,并不想看那肮脏的场面。
中园内很快响起了一阵惊呼,紧接着便是女子的啼哭之声和男子的大吼大叫,“你们活得不耐烦了?知道我是谁吗?我哥可是这里的大管事,你们敢动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吴介匆匆跑了出来,“治少爷,陶涌不断反抗挣扎,一时倒很难抓得住他。”
多半是顾忌他的身份,所以不敢下狠手吧?
若是制不住他,以后白蓉萱也别想在三房行走了。她立刻道,“是陶涌的身手太好,还是出去,另买有力气的人回来使唤。”
这就是下定决心要杀鸡儆猴了。
吴介明白了白蓉萱的用意,转身便进了中园,没一会儿的工夫吆喝声便歇止了下来。
吴介来禀报道,“治少爷,人已经按下了。要不要我去通知陶管事一声?”
白蓉萱冷笑着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若是他还听不到,那这管事怕是也当不了几天了。咱们就等等,看看陶管事什么时候来?”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当下一人正是陶清,一见到白蓉萱,他的脸色顿时一白,愧疚地叫了声‘治少爷’。白蓉萱冲他微微一笑,“来了?进去瞧瞧吧。”
陶清无地自容地道,“是。”领着身后的几人跟着白蓉萱的脚步进了中园。
衣衫不整的陶涌被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嘴里还塞着破布,正跪在屋舍的大门前,一旁的女子头发凌乱,正抽抽搭搭地哭着,一见到白蓉萱和陶清都来了,她立刻便扯着嗓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陶清见到弟弟,只觉得血气上涌,差点儿当场闭过气去。他先前听到动静,还以为是下人之间起了争执动了手,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阵仗,而当事人之一居然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他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起来。
白蓉萱步履淡定地走上了台阶,整个身子被笼罩在一片阴凉里。
白俊眼疾手快地为他搬来了一张椅子,“治少爷您坐,已经擦拭过了,干净得很。”
真懂事!
白蓉萱冲他一笑,缓缓地坐了下来。
那女子哀嚎声不断,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陶涌则瞪大了眼睛,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白蓉萱向吴介示意,“听听他要说什么。”
吴介上前取出了塞在陶涌嘴里的破布。
陶涌呸了两声,扯着嗓子大声道,“治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年我们兄弟俩守着三房,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您这才回来就对我下手,就不怕寒了老人们的心吗?”
可真会倒打一耙!
白蓉萱道,“我也正想问问你,大中午的你不在自己房间里休息,跑到中园来做什么?她又是怎么回事儿?”
陶涌道,“治少爷,您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吗?我不想休息成不成?中园的房子破烂了这些年,我来瞧瞧哪里需要修缮行不行?至于她……不过是在这里偶遇,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