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应了那句话——多个本事多条路。
前世她故步自封,最后被活活困死了。
白蓉萱看着商君卓驾轻就熟忙碌着的身影,心里翻江倒海地回忆起来。
吴介却悄悄找到了商君卓,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商小姐,咱们好像被人给盯上了!”
商君卓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
吴介解释道,“自从你回来之后,我就一直觉得有人盯着咱们观察,于是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到院子里收柴火,结果发现街角有三四个青年男人正对着咱们家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八成是有什么坏主意。”
商君卓道,“难道是我刚刚出门买东西时被盯上的?”
自从白修治去世之后,她的心就仿佛被割开了一角,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要不是白蓉萱还需要人照顾,这会儿倒下的只怕就是她了。商君卓虽然还能强撑着,但远不似从前那般谨慎警觉。
居然连被人跟踪都没有发觉。
不过经吴介一提醒,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估计是看到我还有心思买鱼,以为家里十分富裕,准备晚上动手。若是没被发现就是偷东西,如果发现了就改明抢。这些王八羔子居然还想在马王爷头上动土,你别做声,只管让他们来就是了。我正好手痒痒,想找个地方出出气呢。”
吴介震惊不已地看着她,“商小姐,三拳难敌四手,咱们只有三个人,要是他们来的人多,咱们未必是对手……”
商君卓波澜不惊地道,“你只要照顾好蓉萱的安危别让她受伤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管。”
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吴介十分怀疑,却又不好明说,只能闭嘴不言。
商君卓果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转身便忙着做起饭来。
她并没有胡吹,这条鱼一分为三,做出来的味道却截然不同。熘鱼片滑嫩爽口,红烧鱼尾香气四溢,尤其是那道鱼头汤更是一绝,汤汁都被熬成了奶白色,清鲜无比,白蓉萱赞不绝口。
商君卓笑道,“你喜欢吃就多吃一些,我可是特意为你做的。要我说川军打来的正是时候,起码能让你安心休养几天,要不然此刻再折腾回杭州,我怕你根本受不了舟车劳顿。你以后也要把我的话记在心上,可不能拖着病体赶路,这会儿年轻还不觉得有什么,等上了年纪,你就后悔了。何况身子是你自己的,若是连你都不爱惜,别人又怎么会爱惜呢?”
白蓉萱点了点头,“商小姐,我记住你的话了。”
商君卓道,“哎呀,鱼都吃过了,怎么还是这样的客气?可别再一口一个商小姐的叫着了,听着只会让人觉得生分。我年纪在你之上,你要么就叫一声商姐姐,要么就叫一声君卓姐,总之别再称呼我为商小姐了,我总觉得你下一刻就会张口求我办事,饭碗都要拿不住了。”
吴介听她说得有趣,在一旁嘿嘿地笑了起来。
白蓉萱也被她豪爽的性格吸引了,想也没想地道,“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君卓姐。”
“这就对了。”商君卓感叹道,“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生活得久了,特别羡慕那些孩子多的人家,逢年过节兄弟姐妹们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羡煞旁人。哪像我呀,孤家寡人一个,做什么都是一个人,真是没意思透了,我不知道多想有你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小妹妹呢。”白蓉萱微笑道,“君卓姐要是不嫌弃,以后只管拿我当妹妹看就是了。”
商君卓道,“这还用你说,我早就拿你当妹妹看待,否则还能把你带回到家里来汤汤水水地伺候着?你是修治的妹妹,就跟我的亲妹妹一样。”
白蓉萱嘴角含笑,“原来是借了哥哥的光。”
三个人吃过饭后已经是下午了,还剩了一些菜,商君卓都收了起来,“晚上饿的时候再热一下。”
饭后白蓉萱又服了药,强撑着精神和商君卓了一会儿话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吴介向商君卓道,“萱小姐每次吃了药都睡得很香,会不会是药里家了安眠的东西?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吧?我听说那东西吃多了,人会变得痴痴傻傻的,脑子都不灵光了。”
商君卓道,“你这是从哪道听途说来的?你放心吧,甄大夫在南京城很有名声,一般人还请不动他呢!听说早前有一位位高权重的人请他到家里看病,甄大夫当时手里正好有病人便给推脱了,谁知那人大怒不已,不但砸了病人的家,还用枪口堵在甄大夫的太阳穴上,逼他赶紧给自己看病。病人本就严重,经不住这样的吓唬,当场吐血而亡。甄大夫见状,驴脾气也上来了,说什么都不去看病,对方自然不敢真开枪,见他面无表情丝毫不惧,也只能灰溜溜地跑了回去。结果没用上两天,那位高权重的人便病死了,甄大夫的臭脾气也被传得街知巷闻。欣赏他的人说他宁折不弯,瞧不上他的人便说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既然他这样开了药方,就肯定有他的用意,何况我也觉得蓉萱这个时候多睡一些是有好处的,前些日子精神崩得太紧,人的气色也不好看。要知道过刚易折,有时候太要强了也不是好事。”
吴介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