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学茹怎么会怕他?
闻声不但没有发怵,反而一脸嫌弃的道,“说不过我就摆起了个哥哥的架子,好像谁怕你一样。我跟你说,等将来嫂子进了咱们家的门,你跟我说话的语气也要变一变,别总拿出一副总长兄如父的气势来,让嫂子看到还以为我是个软骨头好欺负的!我跟你说,我也不是让人的性格,能容忍她一次两次,却不能忍十次八次,到时候姑嫂关系闹僵了,每天把后院折腾得鸡飞狗跳,我看你怎么过太平日子!”
唐学荛被顶得没了词,憋了半天才憋出句,“那……那我就把你远远的嫁出去!”
唐学茹呸了他一声,“你说得算吗?我可不听你的,到时候就赖在家里,撵也撵不走,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唐学荛一时还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唐学茹见状非常满意地笑了笑,“所以说呀……你要对我好一点儿,这样嫂子也会敬重我。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我也不是那不懂事的人,嫂子给我三分情,我必然要还七分,凑足了个十全十美,这样一来你也不用夹在中间难做人。要是你不让我好过,我就狠狠地折腾你,我告诉你,别的本事我没有,但作弄人的手段我可多着呢。”
这话唐学荛自然是信的!
自小到大他都深受其害,半夜门外的鬼影来来回回,还传来阴魂不散的可怕声音,吓得他几天几夜睡不着觉,晚上睡不好,白天自然没精神,还是黄氏看出了端倪,拉着他的手细问了端倪。唐学荛起初不想说,后来被母亲问得急了,这才惊魂未定地把‘见鬼’的事情说了。黄氏也吓了一跳,以为儿子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准备请人到家里来做一场法事。结果唐崧舟听说之后让她不要轻举妄动,等晚上了他亲自去抓鬼。当天晚上夜里,唐学荛刚躺在床上,门外就传来鬼魂的声音,“唐学荛……我死得好惨呀,你推开门看看我的舌头呀……”
唐学荛捂着被子躲在床上不敢做声。
鬼魂继续道,“哎呀,井里的是会好冰呀,冷得我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利索啦,能不能把你的棉被借给我取取暖?”
唐学荛哪敢接话,但心里却想着原对方是个死于井中的溺死鬼。
“嘻嘻……”鬼魂继续吓唬他,“唐学荛……快开开门呀,我好冷……哎呀!”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变成了一声惊叫,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唐学荛吓得面如土灰,窝在床上瑟瑟发抖。只听门外传来父亲严厉的声音,“唐学茹!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哥哥的面前装神弄鬼,这都是谁教你的把戏?小小年纪不学好,也不知道从哪学来这一套混账东西!”
唐……唐学茹?
唐学荛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敢情根本就没什么鬼魂,全是妹妹在扮鬼捉弄自己,难怪他一直觉得这鬼魂的声音听着有点儿耳熟,可不就是唐学茹在捏着嗓子说话吗?
唐学荛气得掀开棉被,光着脚跑了出去。
只见门外唐学茹被父亲提着耳朵,地上散落着竹竿和被单一类的东西,不用说了,这应该就是鬼影的本体了。
他也是真笨,居然被这样的小把戏给吓了好几天,晚上连觉都睡不着了。
唐学荛气得咬牙切齿,“唐学茹,你……你……”
接连说了几个‘你’,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唐崧舟比他更生气,提着唐学茹的耳朵去了书房。后来唐学茹被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大半夜里她的惊呼声响彻四周,显得格外刺耳,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周围的邻居便登门拜访,询问起昨晚古怪的声音来,“到底是怎么了?哪有半夜杀猪的道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啊?”
听到消息的唐学茹不顾受伤的身体,气得连滚带爬,差点儿直接从床上翻下去。因为牵动了伤口,已经结痂的地方又流出血来。
黄氏虽然心疼,但仍旧硬着心肠道,“活该,谁让你吓唬哥哥的?这要是真把他吓坏了,你要怎么办?”
唐学茹嘴硬得道,“人家就是和哥哥闹着玩嘛,谁知道他的胆子这么小来着?他可是个男子,胆子只有针尖儿那么大,以后能干什么大事?”
气得黄氏都不想搭理她了。
闹着玩!
这三个字如影随形的陪伴他从小到大,每次唐学茹有了鬼点子来戏弄自己,到最后肯定会归结为闹着玩,就算真惹怒了他,最后也只会捞到一句:“哎呀,你怎么这么小气?就是个闹着玩嘛,你居然还当真了!”
说来说去,反倒是他的错了。
唐学荛哭笑不得,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裤子上被剪开得破洞、掀开被子跳出来的青蛙和癞蛤蟆、枕头里被塞进了十三香……唐学荛只要一想到这些手段,就恨得牙根痒痒,听到唐学茹到了今天还以此为威胁来吓唬自己,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告诉你,要是你再敢胡闹,我可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轻易放过你了。就像你刚才说得那样,长兄如父,我说到底也是你的哥哥,你要是哪里做得不对,我是有资格出面教训你的。到时候真把你弄伤了,你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唐学茹仿佛就等着他这番话一样,听后立刻笑着道,“哎哟哟,这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