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白元裴高兴地说道,“我做地主老爷,你做地主婆,我们两个手里把着一大片田产,这辈子都不愁没饭吃了。”
唐氏在他的怀中咯咯地笑了起来,“又没正经了,你快说!到底是什么打算?”
白元裴道,“你娘家哥哥不是已经有了长女吗?我琢磨着一家有女百家求,何况又是我的岳家,等萍姐儿出嫁的时候,咱们这做姑姑做姑丈的也不能一点儿表示都没有,所以我现在就开始琢磨着购入一些离杭州近的田产,等孩子嫁娶的时候也有好东西显摆,让萍姐儿的婆家不敢小瞧他。”
唐氏听着一愣,抬头向丈夫看去。
白元裴见妻子的眼光中居然没有喜色,反而全是害怕与担忧,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安排吗?”
唐氏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想让我在娘家面前有面子。可也不用做到这一步,要是让外人知道,肯定又要指指点点说我家底太薄,高攀你了。”
白元裴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你理他们的话做什么,且让他们说去,一群只会背地里嚼舌根的长舌妇,要是被我知道了,非要用烧红了铁钳子好好的滚一滚他们的舌头才行,看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了!何况日子是我们的,你好与不好,我才是最有发言权的,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你不要理会别人的话。”
唐氏感动不已,软软地靠在丈夫的胸前,“元裴,我真的有怎么好吗?”
“那当然!”白元裴郑重地说道,“你可是让我第一个一见倾心的女人,是我费尽心机娶回来的妻子,是我未来孩子的母亲,你要是不好,我能这么上赶子吗?我也是极要面子的人好不好?”
唐氏笑得温柔似水,懒洋洋地说道,“我这么好,在你眼里也就是一双鞋子呀?”
白元裴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俗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既然要远走四方,没有鞋子肯定是寸步难行的,可见你是多么的重要。”
唐氏气恼地在他腰间轻轻扭了一把,“让你胡说八道。”
白元裴道,“你把田契妥善地收起来,留着给我们的外甥女做陪嫁,到时候让她好好地给我们磕头奉茶,不许有一点儿怠慢。”
唐氏却担心地说道,“这礼是不是也太大了?我哥哥和嫂子还年轻,后面肯定还会有孩子的,要是想一碗水端平就不能厚此薄彼,到时候一人一块田……”
唐氏简直不敢往下继续想了。
白元裴笑着道,“你别担心,我手里有钱,几块田还是买得起的。何况萍姐儿现在才几岁,在她出嫁之前这田一直都在咱们自己手里,每年的收成算在一起,如果年头好的话,不出十年买田的钱就出来了,到时候把田交代萍姐儿,我们里外里一分没赔,要是细心一些说不定还有得赚,这样一本万利的好买卖为什么不做?”
唐氏听得稀里糊涂的,“你的话都把我绕晕了……”
白元裴道,“你也不用想得太明白,总之相信我的话就对了,赶紧把田契收好了,小心被风吹跑了。要是回头哥哥和嫂子又给我们添了外甥外甥女,我再研究着给他们买就是了。钱倒不是问题,主要是好一点儿的良田根本就没人卖,大家都守着过日子,谁会把手里的饭碗平白无故地让给别人呀。”
唐氏道,“不急不急,你慢慢来就是了。”
白元裴缓缓俯下身子,在妻子的脖颈上落下轻轻地一吻,“小呆瓜,你什么时候也给我添个孩子,让我也尝一尝做父亲的滋味?”
唐氏羞涩地低下了头,“我……我……”
白元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可知我费尽功夫买入田产,留给萍姐儿将来出嫁时用是为了什么?”
唐氏没有搭腔。
白元裴继续道,“给你做面子只是其一,其实我还另有个私心。白家是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如今我父亲还活着,靠着他的余威大家只能夹着尾巴安安生生的过日子,等我父亲一走,只怕白家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虽然不惧怕他们,但却担心你我将来的孩子。生活在这样一个波澜诡谲的地方,要是没有兄弟姐妹帮持,日子要怎么过呀?白家这边算是彻底指望不上了,各个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情谊,以后我们都没了,孩子们怕是连个能走动的正经亲戚都没有。我心里想着,大舅哥和嫂子都是稳重之人,何况又有母亲那样正直的人在上面主事,唐家的孩子必然重情重义,若是两家关系稳固,孩子们将来遇到事儿也有个商量依靠的人。我的孩子……总不能再过我小时候的日子了。”
元裴的童年……一定也非常的痛苦吧?
生母早逝,父亲又忙于管理庞大家族无暇顾及。几个兄弟间自小便明争暗斗,争着抢着要在父亲面前求表现,背地里却相互下着绊子,没有一点儿兄弟之情,手足之义。
唐氏心疼地握住丈夫的手,小声安慰着他,“你别想得这么长远,现在不是还没孩子吗?你就算要讨好我哥哥拉关系,也不用这么心急,再晚几年也来得及。”
白元裴笑嘻嘻地说道,“晚几年怎么来得及?到时候我们的孩子和大舅哥家的孩子年纪相差太大,孩子们肯定玩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