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孩子又发疯啦?”就在黑瞳牢骚满腹,坐立不安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房外响起。话音未落,人却到了黑瞳的床前。
“大笨象,又是你。教训还未尝够?说吧,今日欲留下些什么?”
“大笨象”立即摸了摸脑袋。丰茂的头发,中间却空出了一块,如此便成了典型的地中海发型。
一个六七十岁,体型高大的老者对黑瞳连连摆手道:“小师妹小师妹,不带这样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大师兄,就不能留点面子么?你要手痒痒,找那两口子去啊。只要不玩死他们,我啥都不知道行不?”也不知那两口子姓甚名谁,反正转眼间就被大师兄给卖了。
大师兄陪着笑,拘谨的弓腰站在床边,而黑瞳却并不领情。白嫩嫩的小手互相一搓,一个纯紫色的雷球无中生有,“滋滋”的冒了出来。
“天罡神雷!”大师兄怪叫一声,偌大的身躯以一种极不协调的速度向外冲去。黑瞳则双手一推,那雷球“嗖”的一声,追着老者出了房间。
几乎同时,门外响起了苍老的声音:“小师妹,老孟服啦!你、你、你且收了神通,我有话说。啊……”
一声极其惨烈的哀嚎过后,黑黝黝的大师兄冒烟站在了床前:“老祖忽有领悟,拟再闭关1年。在此期间,你务须勤奋努力,不可懈怠!出关之日,便是考教之时。”
精致的小脸上无喜无悲。小手揉搓间,四只纯紫色的雷球噼啪作响,一时间整个房间都被染成了紫色。老者只说了两句,一个闪身,人已在庭院之中。接连几闪便彻底失了踪影。
四个紫球噼里啪啦响了一会,最后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黑瞳悠悠的叹了口气:“又是不成。哎,耐力怎就如此之差?竟连一个完整的法术都施展不出?”小嘴一撅,黑瞳郁闷了。
可转眼间便将这小小的不快抛之脑后,一个念头却不可抑制的冒了出来:“一年噎,365天呀!”念头一旦冒出,黑瞳顿时躺不住了。她两腿一蹬,翻身而起。
瞄着地上的鞋子,双脚迅捷而准确的插了进去。猛的站起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又将她按回了床。黑瞳静静的躺在床上,直到太阳落山,方才恢复了力气。
“老祖交代:不可强行催动高级法术,看来我的道行还是浅薄的很啊。万一有了麻烦…”
黑瞳坐在床边咬着嘴唇,眼珠滴溜溜的乱转。“有了!”黑瞳拍床而起,一阵香风吹过,粉红色的房间顿时空了。
一间院落,两个光头男;一张石桌,两个石墩。石桌上星罗棋布,黑白分明。两个男子的五官全都棱角分明。虽不帅气,但却阳刚,男人味十足。
就在斟酌酝酿之际,黑瞳贸贸然一头闯了进来。听得脚步声,两个男子“嗖”的一下同时站起,一股萧杀之气顿时弥漫开来。与此同时,神秘的威压从天而降,将角落中一行蚂蚁压的纹丝不动。可黑瞳不是杨小海,对那恐怖的威压恍若未觉。
黑瞳身影恍惚间,径直奔着院中的房间跑去。她快,有人更快。刚跑到门前,两道身影便挡住了去路。“让开!”黑瞳小脸挂上了冰霜。
一见是她,两个精壮的男子同时苦笑起来。“小师妹,你也知道屋里有什么。老祖交代,任何人不得入内。别为难咱兄弟可好?”
黑瞳柳叶眉轻挑,身影渐渐模糊起来。“罢罢罢,小师妹,速速收了神通,你自去吧!”
话音刚落,黑瞳的身影立刻凝实起来。她小脸煞白,脚步也浮动着,踉跄着向屋内走去。两个精壮的男人果然让开了道路。
黑瞳推门进屋,两个男子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其中一个男子双手一摊:“东西肯定不保,我们在此看护个甚?”
对面的男子也无奈道:“那是小师妹!大师兄已然刺激了她。再来一次,她受不住的。”
“为难啊,小师妹若有零星闪失,咱兄弟俩非得回沼泽不可。”
“禁声,别再让小师妹听了去。”
“呜……”男子立即将嘴巴捂的严严实实。
且不管两男作何打算,单说黑瞳晃荡进了房间。随便一扫,眼球就被定住、再难移动。房内空空荡荡,几乎什么家具都没有。一张桃木桌,孤零零的摆在房间正中。而桌子上则放着一块四四方方的黑石。
那石头似墨如炭,上面则有一把外观平平无奇,却又凭空竖立的短刀。那短刀静静的悬浮,仿佛亘古如此。
黑瞳反手关门,像个偷儿般蹑手蹑脚的向短刀摸去。随着距离的拉近,以短刀为中心,空气中泛起了串串肉眼可见的涟漪。当黑瞳距那短刀不到一米时,短刀忽然震颤起来:那闪着寒光的锋刃渐渐抬头,对准了两眼冒星的黑瞳。
如此的敌视行为,黑瞳如遭雷击,顿时不敢再动。可她停下,那怪刀却动了。仿若惊鸿,怪刀擦着黑瞳的胳膊飞了过去。白色的袖口被割开,露出了凝白如雪的肌肤。一道浅浅的口子,几滴殷红的血滴顿时溢了出来。
黑瞳大惊,转身就跑。那怪刀在小房内上下左右的窜个不停。刀尖上,一抹血色渐渐变淡。
须臾之后,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在黑瞳脑海中响起,那声音怯怯的问道:“主人,是你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