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冰的出现确实激发了幸存者的斗志。人吶,最怕没了希望。有时候,再缥缈再虚无的目标也比没有将来要好。彩票人人都知道,几率小还弄虚作假,但总有人买不是?为什么?真以为那些人不懂?
2元钱就能买希望,这是多少底层人的救命稻草啊。但稻草终归是稻草,想改变命运、冲破阶级的桎梏,积极争取、奋发向上才是正途。所以再提联系省公司的事,获取那虚无缥缈的帮助,就变得没人迟疑、无人反对了。
黑衣们默默的执行着命令。就像一群奔赴刑场的斗士。杨小海再次率队外出探索,不管是小队队员还是留下的人,神色间或多或少带上些悲壮。
领头的依旧是杨小海。或许是天气转冷的缘故,又或是连续清怪所致,反正市安保大楼附近没有徘徊的感染者。对于被困在建筑内,或者被卡住的家伙们,杨小海统统视而不见。只要不碍事,他才懒得理。
市安保大楼和市公司大楼相距不远,以至于附近停着很多车。杨小海越过一排排的小轿车,一眼相中了那辆黑色的suv。那是黑衣专用的巡逻车。没有碍眼家伙蹦出来碍事,五人很快便都上了车。
吕茛在方向盘下摆弄一会,汽车便轰轰的响了起来。不一会,车厢内便传出了一股难闻的塑料味。四人解开大衣,脱下手套和帽子,将赤裸的双手伸向空调口,好好享受着冬日难得的温暖。只有杨小海穿着春秋装,不知冷热的,很不合群。
黑色的巡逻车摇摇晃晃,小心的避让着乱停的车子,行使的极为艰难。撞倒三个感染者后,吕茛一脚踩死了刹车。本是平整宽阔的柏油马路,却被乱七八糟的轿车封堵的严严实实。杨小海坐在副驾驶上,凭着过人的视觉看的很远。
当看到车尽头那些耸动的怪群后,立马要吕茛掉头往回开。吕茛自语道:“其实挤一挤,还能往前走点。”根本没有尝试的必要。“感染者”过不来,车子咋过去?就算过去了,还不是自找麻烦?
杨小海虽不惧普通“感染者”,但也不代表他愿当兰博。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杨小海老神在在的闭上了眼。
车胎在冰面急速滑动,甩出了一串白烟。在尖锐的摩擦声中,黑色巡逻车调转车头,撞开几辆轿车向来路驶去。吕茛把稍显笨重的巡逻车开的飘逸出尘,碾压第五个“感染者”时,他似是受不了车厢内压抑的气氛,开口说道:“李队,这次目的是啥?我是说,您能具体给大家伙讲一下吗?”
“别李队李队的。都这时候了,就挑明了吧。我叫杨小海,是个比你们岁数还小的普通员工。”
“嘎吱……”巡逻车在冰面上滑行着,顶上了一辆轿车。车内一个感染者茫然四顾,然后便对着巡逻车疯狂抓挠起来。只是它不会开车门,再怎么兴奋也勾不起杨小海的兴趣。
“还是叫李队吧,几个月下来,改不了了。”沉寂了一会,吕茛缓缓说道:“是谁不重要。只要在这时候能领着大家活下去,谁就是我们的头儿。”
吕茛一踩油门,巡逻车在冰面上一个漂亮的漂移,随后拐入了岔道。三个黑衣默默点头,对吕茛的话很是赞同。
过了一会,杨小海缓缓的道:“省公司离我们可不近吶。必须找个坚固的交通工具才行。怎么着也得大巴。人躲在车厢中间,再把车窗加固下,好歹能对付着上路。”
吕茛接话:“明白了李队。任务是找到一辆大型巴士,开回去,作为转移的交通工具。”杨小海偏头看了他一眼,感觉吕茛好像有点亢奋。汽车再次颠簸。
“好,第九个。”车厢中,不知谁在数着数。杨小海知道,那代表着被碾压的“感染者”,差一个就能上双了。
“嘎吱……”巡逻车在冰面滑行半米,再次停下。这次不光是杨小海,吕茛也看到了。在他们车前,依旧是长长的车队拥堵。杨小海不清楚情况情有可原,但吕茛却心知肚明:这条路本就是交通的主干线,平时车水马龙的便很是拥堵。
吕茛对看不到头的车队撇撇嘴,不待杨小海开口便调转了车头。接下来的时间,巡逻车不停的调整着方向,只要车头能进,小路也会探一探。走走停停的折腾了一上午。
再次停车时,杨小海自嘲的撇撇嘴,拉开了车门。遍地浮尸,四处漏风的安保大楼矗立眼前。兜了个圈,探索小队又回到了起点。
见杨小海下了车,四个黑衣连忙戴好手套和帽子,陆续跟着走出了车子。吕茛整理着手套和袖口,自语道:“看这样,就算找到大巴车也玄。这家伙堵的跟围墙似的。”
杨小海稍一寻思,可不是么。出逃,本就是从密集的感染区向人口稀少的地方跑。所以安保大楼和市公司大楼外才形成了一个由无数汽车封堵成的防御圈。虽不严密,但至少阻隔了怪潮,所以才有了楼外“感染者”数量稀少的情况。
只是如此糟糕的路况,大巴车铁定开不了多远。杨小海沉默不语,实则是没了主意。吕茛还在自言自语。如今的他一改闷油瓶的性格,逐渐向碎嘴子演变着。“还是轻轨靠谱啊!那玩意儿不走马路,轨道也偏,钢轨上也没人晃悠,多好。
没买车前,我就坐轻轨上班。好怀念青涩的我啊。”“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