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躲清闲的杨小海最近十分的忙碌。单是让一个人的“避难所”正常运转、保持基本的卫生,这些琐碎就耗费了他大量的精神。每天忙的像个滴溜溜乱转的陀螺,片刻不得安生。
不过忙也有忙的好处,至少他没时间去胡思乱想。之前的事情仿佛过眼云烟,渐渐消散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中。
令人欣慰的是,一段时间之后,杨小海在某次洗澡时,竟发现他再次发育起来。这让他无比感慨,也欣喜不已。不过,有喜就有悲,由“感染者”转变成人,绝不是一点代价都没有。
首先杨小海170的个头竟硬生生的缩回到了165。健硕的体魄就像个气球,说破就破了。体验了短暂的强健后,杨小海又回归了宅男的体质。
不过杨小海还是心存感激的,至少他没再次戴上眼镜,也没有在感染者状态下迷失了本性。以前稍有些胖,这下倒好,成衣服架子了。人嘛,贵在知足。杨小海对身体的改变很是看的开。
平淡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间,又过了一个多月。炎热的酷暑终于远去,凉爽的秋季紧跟着来临。夏去秋来,杨小海的身体虽没完全恢复,但较之前却也好了很多。
就在不久前,杨小海终于对自己家有了较为准确的了解:从破旧“避难所”拿来的物资,再加上原有的物资,自己不但没少什么,反而还赚了不少。靠水吃水的情况下,似乎可以坚持很久。
具体时间他算不出,反正几年该不是问题。或许几年后,感染者们都已死亡了呢?将来的事,谁说的准呢?反正一系列事件的后遗症便是:杨小海变得沉默了。无人沟通导致他一天都说不上两句话。
没了倾诉对象,他就连以前旺盛的好奇心都消退了不少。比如有时在打水的路上,偶尔会听到些不一样的声音。但他无一例外的,均选择了回避。不是不好奇,而是杨小海从心无城府,变成对陌生人莫名的惧怕起来。
又是一个不见太阳的早晨,湖边几十个“地笼”早已被杨小海归拢收纳。只剩下五只“地笼”在水下浅浅的荡涤着。杨小海将自己包裹的紧紧实实:里面,是“避难所”出品的优质迷彩装。
外面,则是来自某个基地人员的防弹背心、厚厚的帆布手套、结实的大头登山靴。就在“地笼”不远的岸上,杨小海笨拙的往水桶里灌着湖水。他机械的重复着做了几百次的动作。仿佛这些工作已经深入了灵魂,成为他点歪了的生活技能。
就算穿的笨重,杨小海依然驾轻就熟的干着。与春季相比,现在的杨小海可以说是全副武装,就连底气都足了很多。背上一挺m16,裤子里的“沙鹰”熠熠生辉,胸前两颗癞瓜手雷晃晃荡荡,脚踝处还藏着柄军用匕首。
所有这些,加在一起就成了彪悍之气。杨小海扛着扁担,勾住两只水桶,略微辛苦的挺起了身。这个时候,他很想念强壮时候的自己。其实他现在也不弱,只是较之前差上一些罢了。
循着闭眼都不会错的小路,杨小海向“避难所”走去。今天似乎有些反常,明明已近中午,天空却依旧低沉的可怕。当几个游荡的感染者发现他,继而向他嘶吼跑来时,杨小海不急不忙的放下了扁担。
有段时间没见了,杨小海对跑向他的“感染者”竟生出熟稔的感觉来。熟归熟,杨小海还没有献身的想法。于是他好整以暇的端平了背着的m16。
“哒哒哒”,清脆的枪声响起,跑向杨小海的三个“感染者”倒了一个。剩余的两只根本不受影响,因为猎物临近反而加速奔跑起来。眨眼之间,两个“感染者”距杨小海不到三米了。长枪已是不及,杨小海微微侧腿,以能做到的最完美的姿态拔出了“沙鹰”。
“咣咣咣…”七声之后,一只被轰掉半张脸的“感染者”跌进了杨小海的怀抱。
经他一扑,杨小海顿时失了平衡。当他四脚朝天,仰面跌倒时,仅剩的“感染者”见缝插针,狠狠的砸在杨小海厚实的屁股上。
“啊!”
杨小海惨叫一声,左手拔出了锋利的匕首,看也不看,向后便刺。运气不错,杨小海挥出的一刺正中对方的太阳穴。而且屁股上虽然很疼,却没见红。坚实的渔网再次立功。
捂着屁股,杨小海龇牙咧嘴的放目远眺。在距他稍远一些的地方,影影绰绰的还有人影在动。锥心的疼痛却给杨小海敲响了警钟。
杨小海自语道:“又大意了。”
掏出白药喷在屁股上,有用没用,上了药就是好的。中药的气息很是浓郁,但“感染者”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味儿。
远远的绕开几个“感染者”,杨小海将扁担换过肩膀,小心的反控制着平衡,以免水桶里的水洒出。任凭行动缓慢的“感染者”缀在身后,瞅都不瞅。杨小海有信心,只要一个加速,或是一个转弯,便可将跟着的尾巴甩掉。
谁知只走出去几百米,竟在前方又出现了几个徘徊的“感染者”。杨小海轻叹口气,只能再次调整前进的方向。
走了几分钟,快到小土坡时,杨小海停下了脚步。因为在视力所及的远处,他看到了一群感染者。尽管还有几百米,但他还是放开了水桶,向一个安全僻静的地方疾跑,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