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依旧烦躁不安。
他坐在电脑座上,就手滑动鼠标,打开了浏览器。旋即便发现catv网站上一则视频正有红光闪烁。点开后,发现平日端庄靓丽的女主持人此刻却有些慌乱。
女士西服紧握话筒,用抑制不住的颤声坚持着报道:“总部电视台,总部电视台,我是本台特约记者赵芳卓,现正在上京……卫生部大门前为您现场直播!您看到的,我左手边的这位先生便是华夏公司卫生部的首席负责人,国际生化武器防御与评估联盟成员,华夏国公司总科院副院长赵贵杰同志。”
镜头一转,对准了头发染雪的老人。
老人身穿白大褂,发型一丝不苟。稳稳的接过抖动的话筒,直面镜头后,方才徐徐说道:“同胞们,国公司的公民们。以下所讲内容,不管多么的耸人听闻,也请不要怀疑其真实性!”老人停顿了下,似在组织语言。
正正领结,老人复又伸出了三根手指:“我只讲三件事。时间不长,希望大家放下手中的事物,专心听讲,最好一字不漏。因为信息吸收的情况将直接关乎你的性命。”
老人干咳一声后继续说道:“第一:经确认,某种致命病毒已然爆发。病毒来势迅猛,目前尚无药可救。我们对病毒所知甚少,只推测或许为体液传播。
目前掌握的少量表象为:被病毒感染,大脑将很快胶化凝固。待‘感染者’脑死亡后,遗体尚能自行移动。力量大增且极具攻击性,追逐活人且个体腐败程度较高。
据此我特别提醒各位,‘感染者’是一群无有思维、无有感情、脑死亡了的行尸走肉。它们顶着你们熟悉的面孔,却只对血肉有着原始且执着的渴望!
第二:没被感染的‘幸存者’们,请尽一切可能的收集食物和水,关闭所有出入的通道,尽量留在家中。
公司会全力保护民众,也有能力解决危机,但需要反应的时间。请民众尽可能保全自己,等待救援的到来。
第三,也是最重要一点。
如果身边发现了‘感染者’,请迅速远离,即便是至亲也别尝试着挽救帮助。
如被纠缠而无法脱身,当可使用一切手段自保。
我再次强调一下,‘感染者’已经脑死亡,确定无药可救。传染性极强且致死率为百分之百!
面对‘感染者’,千万不能犹豫!目前所掌握的情报,只知晓‘感染者’的要害为头部,攻击别处效果不佳…”
杨小海听着越来越长的发言不置可否。
他在万里之外神情淡漠,镜头前的女记者却慌了神。
兀自滔滔不绝的老者忽被人抢走了话筒。老者惊愕的望向平素端庄大方的女记者。却发现她脸色苍白,目光僵直的盯着身后:“赵院长,他们,他们…”
顺着手指回头一看,但见一大群身着白大褂、跌跌撞撞的人正向他跑来。
“感染者!”赵贵杰大喊一声,撒腿便跑。
一瞬间,小老头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楼房拐角之后。
余人先是茫然的彼此对望,继而齐齐发声喊,撵着小老头的背影也跟了下去。
遗落在地的摄像机镜头正好对着涌来的人群。
于是,全国公司的员工便眼看着那群人疯狂的攀爬上了铁栅栏。
在留下几个被铁尖刺穿的倒霉蛋后,它们连滚带爬,嘶吼着向逃跑的人群追去。
斜斜里一只大脚落下,一下便将摄像头踩了个粉碎。
杨小海关掉电脑,抻了抻脖子,起身向卧室走去。
举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透过玻璃窗,低头向对面的房顶看去。
旋即,一名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身影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那人来来回回的兜着圈儿,身边还有着各种各样的盆盆罐罐。
杨小海拧开窗户,让早春的清冽尽情灌入房间。
拿起一块白画板,用碳素笔哗哗写了六个大字“没戏,没救援了!”。
半个身子探出窗,杨小海卖力的挥动着。没几下,对面便有了回应。
男人同样举起了白画板,对着杨小海轻摇不停。然而画板上一个字都没有,入目所见皆是乱涂的血污一片。
心下一惊,望远镜忙向脸上扫去。不费吹灰之力,杨小海很快便找到了一双苍白死灰色的眼。
“唉,只剩我一个咯!”杨小海叹气返回了客厅。
左手捡起地上的小铁锤,右手抄起桌上的扁口螺丝刀;推大门,扫一眼消防门外欢呼雀跃的“老王”,杨小海义无反顾的向消防爬梯走去。
“咣!”一锤砸在螺丝刀屁股上,将爬梯尽头的挡板折页砸出了火花。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