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内屋大门打开,陈有鸟走了出来,目光冷然。
老嬷嬷不再理会老覃,迈步上前:“我家公子呢?”
陈有鸟打量她一眼:“你是胡学弟家里的人?”
顿时想起在海岱郡的那个老嬷嬷,两者无论相貌还是身形,足有七、八成相似,不知是双胞胎还是什么的。
老嬷嬷喝道:“别跟老身装糊涂。”
陈有鸟惊诧道:“老前辈,我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胡学弟怎么啦?”
老嬷嬷瞧他神色不似作伪,口中道:“我要进去看看。”
“请!”
陈有鸟很大方地让开了。
屋子就这么大,家私摆设也简单,一目了然。
老嬷嬷走一圈找不到人,很快明悟过来:即使此事与陈有鸟有关,自家公子怎会那么蠢藏在此地?
陈有鸟问:“老前辈,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吗?”
老嬷嬷略一迟疑,终是把事情经过说了。
陈有鸟认真地听着,问:“你怀疑胡学弟是与人合计,故意演这么一出?”
“不错,皆因疑点重重,而且以公子的本事,不至于如此轻易便被人拿住。她如果负伤逃跑,也会沿途留下独有的标记,以便让我们寻找。”
陈有鸟面色古怪:“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老嬷嬷懒得跟他解释,说道:“总之一句话,陈相公若是碰见我家公子,请告诉他尽快回来。”
说罢,转身径直走了。
目送其背影,陈有鸟喃喃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回想起和胡子宁接触时的感觉,这位学弟确实心事重重的模样,至于性子,那叫一个古灵精怪,不按常理出牌。
要是老嬷嬷所言不虚,那整件事里,胡子宁像极了闹脾气要离家出走的小孩子。
反正绝不是省油的灯。
他没出事倒好,免得担心。
老覃去捡起地上的铁剑,见一大截剑身被弹得弯曲了,又是心疼,又觉惭愧。
同为随从,自己竟不是一合之敌,差距太大了,丢了先生的面皮。
陈有鸟笑道:“老覃,下次我再送一柄好剑给你。”
老覃道:“先生,我是不是很没用?”
陈有鸟一摆手:“没有的事,胡学弟身边的人都是极厉害的高手,便是我来,也未必打得过。”
老覃略感到好受些,不过对于陈有鸟的话,那绝对是自谦的说法。
先生是真正的高人,怎会打不过一个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