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凉城待了半月后,一天夜里,城主府内院中,两父子坐在月下。
“爹,孩儿想去远游,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易倾安对着易东放说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想法。
“安儿你长大了,是该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去了解下百姓的生活,这对于你以后进入庙堂也有不少的帮助。”易东放看着易倾安,静了一会语重心长说着。
虽然易倾安有一身本领,无惧何人,但终归是双拳难敌四手。从安全角度来说,易东放还是希望易倾安居庙堂之上,不要入行伍之中。行伍之中有他和大儿子,可保易倾安地位稳固,再说易倾安本也就聪明过人。
“爹,我不会入相,也不会出将,我要去的地方很远很远,它远出了南国,远出了三国,甚至远出了这片大陆。”易倾安看着自己的父亲,知道他理解错了,微微摇了下头,然后看着天上的月亮缓缓开了口。
“安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易东放听了易倾安的话,无法理解。
“爹,其实我们生活的这个大陆就只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岛而已,对于外面的世界来说,这还不如天上众星中的不明显的那一颗,外面还有很大的世界。”
易倾安然后想了一会接着说:“在城外对战时,是我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王拓会被我一招直接杀了,还有天阑之战中七万敌军被守军歼灭六万,剩余一万包括两个将军在内,都为我所杀。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凡人,踏入修者的世界了。”
“凡人?修者?”易东放第一次听到这些东西,虽然感到不可思议,却没有太显于颜表。而后又想着自己儿子语气平静地说出这些话,心里倒是一震。即便是纵横沙场多年的自己,亲手杀的人怕也没有几千。自己的儿子从手不沾血到一战便杀敌上万,还能这么平静地说出来。这需要什么样的实力,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还有,他心里又是承受了多少。
易东放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些疑问,他不得而知,也没有去深究,他知道,既然自己儿子没有再说下去,那便有他自己的想法,作为父亲支持他就好了。
“看来这世界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是我们坐井观天了。安儿啊,你有你的秘密,不用说出来。放心去吧,我和你娘会照顾好自己的。”
“爹,孩儿此去,怕是多年。”易倾安看着易东放略显沟壑的脸,耳边些白的发,心里有股酸楚。
“多年就多年,怕什么。好男儿,就应当志在四方。你看爹长年驻守在北漠,一样很少回家,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吧。”
“谢谢爹。”
易东放听得易倾安的谢谢,笑了笑,然后起身说道:“走之前,记得回去和你娘说下,免得她担心。”
“孩儿明白。”
易东放稍微用了点力拍了拍易倾安的肩膀,然后走回了房间。
院中,易倾安独自坐着,看了看圆月,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起身回房,拿出一壶酒,出门,跳上屋顶便喝了起来。
依然圆月在,徒自照窗台。
请风问明月……
又该问什么好啊?
酒罢,人回房。
易倾安关上了门,易东放闭起了窗。
北漠夜里寒意袭人,一阵微风起,吹湿离人眼。
第二天,易倾安的背影在易东放等人的注视下慢慢变小直至不见。
一月之后,易倾安回到了帝都。
回帝都的路上易倾安放慢了速度,好好见识了下南国的风采,同时也没有忘记修炼,但因为灵气实在是匮乏,所以玄宫内灵力增加速度慢了许多。
易倾安回到帝都后在家里住了几天,便和白怡心说出自己的想法。白怡心自然也是以泪抹面催人远行。然后易倾安还去了趟周府,看望了定南夫人。
过了几天,易倾安收拾好行李,开始了远行。帝都城门外,有一行人到来。易倾安看其梁字,观其后车,便知道这是梁国前来帝都求和的人。他现在不关心求和谈的怎么样,这已经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了。
离开帝都,易倾安还要去一个地方。
天阑城。
易倾安看见城门建筑已经重建的差不多了,偶有几人还在修葺。
进了城门,一路沿着清乐街直行,街边多起了喧嚣声,百姓生活逐渐步入正常,脸上也堆起了笑容。
易倾安走到城主府,看见门外守卫已经换了人,抬脚然后又放下,转身离去,还是不进去了好。路过福康酒楼时,现在换了名,叫做忆梦楼。易倾安进入坐了下来。
“公子,来壶酒吧,温好的。”等易倾安坐下后,一个新来的小二便小跑着上来。
易倾安点了点头,小二边跑去了放酒处。
“现在的易城主虽然还没有以前红城主的威望高,但是上任以来也做了很多好事情......”
易倾安听着旁边人闲聊,知晓了一些消息。原来在战后一月,周将军回了定南城,令自己的兄长易天鸿驻守天阑城,由青老辅佐着他。
知道了情况之后,易倾安便不再担忧什么,喝了点酒便从走出了忆梦楼,手里也提了几壶。
出了北城门,易倾安上马急行,朝着最高的山奔去,那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