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县令却跟看不到一般,乐呵呵的与徐老爷碰了碰杯,“今日小女认亲宴,感谢徐家主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本官敬徐家主。”
徐老爷笑道,“大人客气,徐某也恭贺大人喜得义女,就先干为敬。”
傅县令就看着他将一杯酒喝下,随即也饮尽杯中的酒水。
徐老爷拿出一个盒子,“一点小心意,送给大人义女,还望大人笑纳。”
傅县令收下,看也不看,就丢给身后的谭中。
谭中交给手下,拿到一边的置物台放下。
一圈下来,傅县令也喝得不少,好在他有些酒量,能撑得住,一直到结束,都没让人看出酒醉的样子,与谭中周二郎一起,将前来的宾客一一送出去,才回到前院狠狠的舒了一口气。
周二郎见状,就道,“今日实在是劳累大人了。”
傅县令摆了摆手,“二郎,如今我们两家已是干亲,我比你,比你大哥都略长一些,就不要再大人大人的叫我,听着别扭,要是你愿意,就叫我一声傅大哥。”
周二郎也只是微微顿了一下,就拱手道,“傅大哥。”
傅县令满意的点点头,与周老头周大郎周二郎他们一起说了一会话,实在撑不住,就睡了过去。
谭中见状,尴尬道,“周老伯,周大爷周二爷周三爷见谅,我家大人酒量不好,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老奴就先将老爷扶下去休息,几位自便。”
周二郎道,“无妨,照顾傅大哥要紧。”
等周老太杨氏领着周莹苏锦鲤他们出来,周老头才带着周大郎等人一起出了傅府,回到家中。
本来苏锦鲤还想看看乞巧节夜景,但看见大舅舅二舅舅都脸红红的,就没说,跟着家人回到家中。
宴席上各家夫人送给锦鲤的礼物,傅夫人都原封不动的让锦鲤带回家,如今她手上各种小手镯,银锁首饰,捧了许多,杨氏和周老太正在给她整理了收起来。
这些礼物中,苏锦鲤最爱的只有先前傅夫人送她的金锁,将金锁与褚星河送她的玉佩戴在身上,其他的就全部让她外婆给她收起来,放到她自己的屋里。
徐老爷从宴席上出来,就自己一个人走了,压根就没等王秀兰的意思。
如今王秀兰有了身孕,又日渐显怀,行动起来颇为不便,见徐老爷走远,是想追也追不上,只好坐上马车,往徐家走。
春梅见王秀兰脸色有些苍白,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当然,王秀兰也不指望春梅能说什么。
刚进府,就下人来告知,徐老爷等着她。
王秀兰忍着身体的不适,扶着春梅来到前院徐老爷的屋子,见到徐老爷,就盈盈行了个礼,“老爷。”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就砸到王秀兰脚边。
王秀兰吓得一哆嗦,脸色越发苍白起来,看向徐老爷的目光也充满惧怕,“老,老爷,不知,不知妾身做错了什么事,令老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徐老爷冲过来,恶狠狠的掐住王秀兰的脖子,“贱人,说,今日是不是偷偷瞧周二郎了?”
王秀兰被暴露怒的徐老爷掐住脖子,嘴巴张张合合,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春梅见状,急忙上前抱住徐老爷的腿,“老爷,快放开夫人,夫人不能呼吸了,老爷,您快放开夫人,夫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徐老爷这才如梦初醒,放开了掐着王秀兰的手,王秀兰这才得意呼吸。
“咳咳咳。”王秀兰跪坐在地上,双手抚着脖子,剧烈的咳嗽了几下,才渐渐缓过神来。
王秀兰一面擦着眼泪,一面说道,“妾与老爷一同进了傅府,就与春梅被傅府的下人领到正院,中途并未离席,也未见过二郎哥,不知老爷为何会认为妾身见了二郎哥?”
徐老爷本来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在听到王秀兰一口一个二郎哥时,再次喷涌出来,他抓着王秀兰的肩膀,“贱人,你这贱人,如今是你是我徐家的狗,还一口一个二郎哥,你说,你是不是忘不了周二郎,说啊!”
王秀兰被抓的疼,却也忍着,她知道这次是她自己没注意,说话惹怒了徐老爷,连忙道,“没有,没有,老爷,我没有,我在进入徐家之前,就已经跟周二郎退亲,没有忘不了他,老爷,我没有忘不了他。”
徐老爷却不听王秀兰的解释,只以为她还忘不掉周二郎,如今周家起来了,又和傅县令攀扯上,就后悔进入徐家,抓着王秀兰就是一顿打。
王秀兰抵不过徐老爷的力气,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肚子,不让徐老爷伤到她的肚子。
徐老爷发泄够了,就将王秀兰像破布一般随手一丢,就不管她了。春梅见状,急忙上前查看王秀兰情况,又让人给徐老夫人送消息。
不一会儿,徐老夫人就在老嬷嬷的搀扶下来到前院,看到王秀兰躺在地上,脸上都是巴掌印,连忙叫人去请大夫。
徐老爷冷眼瞧着,并没动作。
徐老夫人气的要死,又不敢跟儿子闹,只得命人将王秀兰抬回屋里,这才出来望着儿子问道,“儿啊,你不是去县令大人府上赴宴了吗,怎么回来就跟秀兰闹上了,她怀着你的骨肉,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啊?”
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