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杨小华怎么求怎么保证,杨全都不松口,只看着钱氏,“你走吧。”
钱氏见杨全铁了心,眼珠子转了转,双手一撑就从地上站起来,然后飞快的跑回屋里,隔着门朝杨全喊,“要走你走,反正我不走,也不会回娘家。”
杨全见钱氏这般无赖,头疼的很,但也知道钱氏性子,若是她打定主意不走,肯定是不会走的,钱家又是那个样子,杨全就什么话都没说。
杨全看了一眼跪着的杨小华,让杨氏去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杨氏还没动,就听见杨二叔道,“大哥,我去吧,春花刚刚被大,钱氏撞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事,还是等杨药来看看。”
说完,杨二叔就走到院子里,给杨小华解开了绳子。
杨小华却并没有动弹,依旧跪在地上,一副真的知道错了的模样,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杨全也懒得管他,随他去了,反正他话已说到,怎么做,都是这母子俩的事。
上头,杨五爷爷杨六爷爷见杨全没坚决赶钱氏母子走,又看到杨小华顶着太阳跪在院子里,就拍了拍杨全的肩膀,“全啊,小华这孩子若是真改过,你就给他一个机会,怎么说,都是你孩子,总不能逼到绝路上去。”
杨全沉默着,并没有回答杨五爷爷的话。
杨五爷爷见他这样,就拄着拐杖,摇着头离开了。
杨六爷爷向来跟五哥意见一致,见状也走了,路过杨小华身边的时候,难得多说一句,“小华,别看你爹现在铁了心要让你们娘俩走,只要你真心改过,你爹他不会不管你的,怎么做,你这孩子,自己看着办吧。”
杨小华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听到杨六爷爷的话,难得没有反驳,还认真的点了点头,“六爷爷,小华知道错了,会让我爹看到我改过的决心的,您放心。”
杨六爷爷就看了他一眼,走了。
村长见事情了了,也起身回家,走到杨全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回去了,你好好养身体。”
杨全就道,“今天的事,谢谢村长,等我身体恢复,再请村长来家喝几杯,今天就不留您了。”
村长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周大郎请了杨药来,就看到屋里只剩下杨二叔还在,他挠了挠头,与二人打招呼,“岳父,二叔。”接着又对杨氏道,“媳妇儿,我把药叔请来了,你让他看看。”
说完,周大郎又请杨药进屋,杨药进屋坐下,拿出脉枕,就让杨氏把手腕放在脉枕上,给她把脉。
随后,又问杨氏,腹中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杨氏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刚被钱氏撞到的时候疼的厉害,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杨药收回手,将脉枕也收起来,说道,“没什么事,那会儿剧痛,可能是猛地撞击导致的,痛过就没事了。”
杨氏点点头,“嗯,谢谢药叔,让你跑了一趟。”说完,杨氏就摸出几个铜板,放到杨药手中,“药叔,这是诊金,你收好。”
杨药倒也没拒绝,接过就收了起来。
杨二叔见杨氏没事,就起身回了自己家。
虽然他帮忙阻止杨小华对杨全的殴打,让杨三树去周家将消息告诉杨氏,还让自己大儿子二儿子跑前跑后的跟着送他去医馆,但心里对他这些年做法还是有些怨言。
所以也不多呆,多说什么。
杨全看着杨二叔离开,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直到屋里只剩杨氏和周大郎,杨全才道,“这些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二叔啊。”
杨氏并没有觉得杨全对不起她,闻言就道,“爹,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咱们就不计较了,往前看,以后二叔会明白您的心意的。”
杨全就点头,“嗯,爹都知道,你们忙了大半天,歇会儿吧,我也回屋躺会儿。”
要不是心里惦记着处理了钱氏,以杨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经不起这般来回折腾。
所以事情一了,杨全就觉得身体撑不住,在周大郎和杨氏搀扶下,回屋躺下了。
从杨全屋子里出来,杨氏突然看到周大郎手臂上红色的血迹,立即就拉着他问道,“你这是咋了,怎么还有血?你是不是遇到啥事了?”
周大郎见杨氏着急,就摸了摸鼻子,安抚她道,“没事,就是不小心被树枝挂了一下,已经不疼了。”
周大郎说的越是不在意,杨氏就越不信,而且她了解周大郎,只有有事瞒她,或者说谎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神情,还会不自觉的摸鼻子。
杨氏就抓着周大郎手,将他袖子往上扒拉,露出里面包着的纱布,轻轻解开来,就看到一道整整齐齐的刀口,“这树枝划伤的?明明就是刀伤!当家的,到底出了啥事,你还要瞒着我吗?”
周大郎见被杨氏揭破,知道以她的性子,不问清楚,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就将去紫云县路上的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杨氏听完,问道,“你是说,是王大牛将你划伤的,还准备抢你手上的钱财?”
“他怎么知道,你会从那条路过?按说大树村去紫云县,和杨家村并不同路,怎么会碰上他?”
周大郎道,“媳妇儿,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