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郎就看着老太太,一脸不解的问道,“娘,什么知道什么?儿子没听懂您的意思。”
周老太就盯着周二郎的脸看,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但显然,老太太低估了周二郎的沉稳,只见他回望老太太,满脸不解,一副完全不知道老太太话里的意思的模样。
老太太见状,只好挑明了说,“小锦鲤,她身上有些不寻常,老二你?”
“娘,不是您说的吗,小锦鲤是咱们家的福宝,不寻常不是很正常吗?”不等老太太说完,周二郎就打断了她的话。
周老太一怔,随即就明白了周二郎的意思。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对对,小锦鲤是咱们家的福宝,最是有福气,自然比人家特殊一些,不然怎么叫福宝呢。”
周二郎看着周老太想明白,也不说话。
老太太却是不放心,“二郎啊,这事儿,咱们娘俩知道就行,就别在往外说了,你记住,娘我也记住了。”
周二郎点头,“娘,我知道。”
于是,周老太跟周二郎,将苏锦鲤的异常瞒了下来,哪怕是对着家里人,也只说锦鲤是福宝,自然比别人有福气。
杨氏向来就将苏锦鲤当成福娃,完全没多想,周家其他人也是如此,完完全全信了苏锦鲤福宝的设定。
只有褚星河,总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苏锦鲤看。
苏锦鲤一直找机会把手里转运符送给褚星河,但这几天,她发现他跟无一总是消失不见,好不容易见到人,没一会儿工夫,就又出去了。
不仅是苏锦鲤察觉到褚星河不对劲,周家人也察觉到了。
这日,苏锦鲤迟迟没有入睡,一直等到半夜,才等到褚星河跟无一回来,她小心翼翼的避开熟睡的周莹,滑下床推门出来,就去了褚星河住的屋子。
“大哥哥!”苏锦鲤推开门,叫了一声,就走了进去,看到褚星河身上的衣裳,以及他手里墨迹还没干的信,问道,“大哥哥,你要离开了吗?”
说着,苏锦鲤泪汪汪的望着褚星河,一副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模样瞅着他。
褚星河揉了揉眉心,望着眼前眼泪汪汪的小丫头,有点头疼,“你怎么没睡?”
苏锦鲤望着褚星河不回答,执着问道,“大哥哥,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到底是没忍心,褚星河望着小丫头,点点头,“嗯。”
苏锦鲤眼泪流的更凶了,“是不是锦鲤没有发现,大哥哥就要偷偷走,不告诉锦鲤,也不告诉外婆舅妈他们?”
褚星河沉默了一会,拿着手中的信给苏锦鲤看,“没有偷偷离开,留了信。”
苏锦鲤却不管不顾,认定他就是要偷偷离开,“大哥哥是骗子,明明就是偷偷离开,还不承认,我再也不要你做大哥哥了。”
望着蛮不讲理的苏锦鲤,褚星河眉头越皱越紧。
眼看小丫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无一站出来说道,“锦鲤小姐,事出突然,不是公子不告诉锦鲤小姐,是没有时间。”
“在这之前,公子本意是两天后才走的,但是我们接到消息,公子的姐姐突然出事,危在旦夕,公子不得不立即赶回去,若不是公子惦记锦鲤和周老夫人他们,今晚也不会回来,留下信了。”
苏锦鲤听了无一的话,停住哭声,泪汪汪的望着褚星河,“大哥哥,无一哥哥说的是真的吗?你是因为我们才特意回来留下书信的吗?不是故意要偷偷溜走的?”
褚星河做事向来没有与人解释的习惯,此时面对苏锦鲤,不仅自己解释了一句,还默认了无一的话,“嗯。”
无锦鲤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说道,“那好吧,锦鲤暂时原谅大哥哥了。”
说完,她就从兜兜里摸出三道被她折成三角形的灵符,交到褚星河手中,“大哥哥,这是锦鲤给你求的灵符,可以改变你倒霉命格的,一道灵符可以为大哥哥挡一次死劫,每一次死劫过后,灵符就会变成灰色,三次死劫后,大哥哥就不会再倒霉了。”
苏锦鲤细细的交代着,“大哥哥要贴身带着哦,不然就不灵了。”完了又拿出一枚放到无一手中,“无一哥哥,这是给你的,护身符,也要好好带着哦。”
褚星河握着手中的灵符,望着苏锦鲤满是认真的小脸,取下身上的玉佩,挂到苏锦鲤脖子上。
“这玉佩你带着,不许摘下来。”说着,褚星河又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凶,放轻了说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是我身份的象征,危及关头小鱼儿可以去傅京,他可以帮你。”
苏锦鲤摸着胸前的玉佩,点头,“嗯,大哥哥我知道了,谢谢你,我会好好戴着的。”她眨了眨眼,继续问道,“大哥哥,傅京是谁呀?是大哥哥的手下吗?”
褚星河摇头,“不是,是紫云县的县令,你小舅舅见过。”说完,褚星河就揉了揉苏锦鲤的脑袋,“小鱼儿,我走了,你好好的。”
说罢,褚星河就将写好的信压在桌上,与无一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苏锦鲤亦步亦趋的跟着,不忘叮嘱,“大哥哥一定要把灵符贴身带着哦。”
褚星河将灵符放进贴身的衣裳内,再次揉了一把小丫头的脑袋,“嗯,快去睡,小孩子